d见你,希望你别让她太过失望。”费瑞克希尔之所以愿意见一见这个泰扶林,也只是因为她带来了与那个黑发龙裔克瑞玛尔相关的讯息,但男性魅魔知道,现在可不是玩弄手段心机的时候,毕竟费瑞克希尔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只要对方还是一个主物质位面的乡巴佬他就不可能真正地威胁到他们。
拉古还是第一次进入一个军团长的帐篷,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名字,她根本不会接近血战的战场,怯魔是恶魔们用以消耗魔鬼力量的半废弃品,混杂着非深渊生物血液的泰扶林难道还能好到什么地方去吗即便泰扶林若是在血战中表现出色,可以获得擢升的机会,拉古也不想被卷入这台永不止息的绞肉机,她很明白自己的极限在那里,一个情报贩子,可以,一个战士,不可能。
“抬起头来,泰扶林,”费瑞克希尔说,“告诉我你所需要让我知道的事情。”
拉古可以说是异常大胆地抬起头来,毫无疑问,费瑞克希尔的外形在魅魔中并不能说是最完美的,但她的面容与肢体仍然让拉古感到了深刻的嫉妒,就像是一柄利剑刺入了她的肠胃,并且不住地搅动着,但她随即将这种嫉妒之情转化成了绝望的艳羡,于魅魔,这种情绪几乎可以说是一种赤裸的致敬与赞美,费瑞克希尔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她的身体上只包裹着透明的空气,但拉古的反应让她不想那么快地把它们遮蔽住,膜翼在她的身后展开,而她小巧的蹄子恰好可以被它们覆盖一部分。
“有一个主物质位面的红袍术士召唤了我的仆人,利用它找到我,而后提出了一个交易,”拉古快速地说道:“他向我询问了有关于那位阁下的事情。”
“他想知道什么”
“他想知道那位阁下的行踪。”
“你告诉他了。”费瑞克希尔直截了当地叙述道。
“这并不是一个秘密啊。”拉古狡猾地说:“而且我很担心,如果我拒绝了交易,那么他一样可以寻找到其他的恶魔,或是巴特祖杂种,而你就无法掌握的住那家伙了。现在呢,我们可以随时抓住他,或是使用他,杀死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可以在被他召唤的时候就选择第三项。”格拉兹特之女不悦地说道。
“那个”拉古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也许我真不能,”她说:“他是格瑞纳达的红袍,或者您也听说过他的名字,龙裔奥斯塔尔,一整个盗贼工会都被他统治着,而且他确实非常强大又谨慎。”
费瑞克希尔确实听说过这个名字,或者说,龙刺的首领奥斯塔尔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和她接触,在格瑞第尚未死亡之前。他或许并不知道黑发龙裔克瑞玛尔将会将格瑞第推向死亡的深渊,但他始终忌惮与怀疑着后者是不争的事实,只是那个时候,费瑞克希尔并不怎么在意一个血脉混杂的龙裔,奥斯塔尔的权势是建立在格瑞第对他的宠爱与信任之上的,本身的性格平乏无趣,尤其是他对于格瑞第有着近似于盲目的崇敬与眷恋 魅魔当然乐于劫掠那些有幸被神祗们注目的纯净灵魂,但奥斯塔尔的品味实在是太糟糕了,一只上千年的古老红龙,费瑞克希尔根本无意在任何一方面与之相提并论,当然,如果格瑞第最终成为了一个神祗又另当别论。
“你觉得他想要什么”费瑞克希尔问。
拉古首先亲吻了一下蠕蠕而动的地毯以表达有幸接受这位殿下垂询的感激之情,“他憎恨那位阁下,”拉古说:“他希望那位可敬的施法者葬身在血战之中,如果可以,他更想要看见您的爱人成为我们的食物,无论是躯体还是灵魂,他甚至向我承诺,假若能够拿到阁下的灵魂,他愿意用他的所有来换取掌握它的机会。”
“确实非常慷慨。”费瑞克希尔说。“不过我想他如果真如人们传说的那样狡猾,那么他一定在契约中为自己留有充足的余地。”
拉古将双唇向后拉去,“是的,我的殿下,”她很注意地不要露出獠牙:“毫无疑问,一个卑劣的混血,他当然这么做了 您的睿智就如同奔流在层面之间的苦泣之河,无论是什么样的手段计谋,一旦到了您的眼前,必然如同被万只镜面照耀着那样无所遁形。”
费瑞克希尔很清楚这只是一个情报贩子的谄媚之言,但它们的确让她的心情略微好转了一点:“那么,拉古,”她说:“就让我们看看他还会做些什么吧,血战很无聊,”魅魔耸了耸肩膀,“我很愿意多看看一些精彩的小把戏,但你要小心,”她看向拉古:“你一定要紧紧地抓住他,紧紧的,一刻也不要放松,如果让我知道一个泰扶林竟然被一个主物质位面的乡巴佬所欺骗了,那么,拉古,我发誓,在我还是格拉兹特之女的时候,你就只能是一只贱魔,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吗”
拉古发出了求饶的嘶嘶声,她的头颅让她无法显露出恐惧的神色,但它们还是从她的眼睛中流淌了出来 她也许还想说些什么,但费瑞克希尔已经失去了兴趣,拉古顿时陷入到一个色彩纷呈的能量漩涡之中,等她能够看清眼前的东西时,她被抛在了维茵的层面。这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奖赏了,维茵的层面并不混乱,或者说还有着那么一点虚伪的秩序,拉古杀死了一个弗洛魔,从他的手中抢夺到了一个定位用具,找到了能够通往她的巢穴的碧色火焰。
泰扶林在旋转中坠落,她沉重的身躯直接降在了可怜的怯魔身上,怯魔肥壮凸起的脊背上顿时多了好几个鲜血淋漓的窟窿,拉古不耐烦地把它踢开,抽出身上的鞭子把它抽打到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