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尺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浑身散发着老朽气息的男人居然还不到玫瑰的胸口高,也就是说,他想要埋胸都得委屈旅馆的女主人弯腰或是坐下来,但就是这么个犹如小丑的家伙,却是这座城市的守卫队长。
他也是个施法者吗
这是异界的灵魂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了。
你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恨吗巫妖反问道 不惜毁掉每个施法者的声誉
不过他的亲戚可能会是一个红袍,巫妖说,而且可能是他的儿子或是侄子,看他的鼻子,你难道没有想起什么来吗
异界的灵魂乖乖地看过去,这个男人确实有着一个让他们感到熟悉的鼻子,尖尖的,但不是鹰钩鼻,因为它滑稽地向上翘,鼻翼又小,鼻尖又长,看上去像是一枚肉色的辣椒 啊,异界的灵魂说,我们见到的那个。
对,奥斯塔尔说,这个小城里有两个红袍就足够让人感到惊讶的了,不会再有第三个。
而这位守卫队长的行为也说明了他绝对不会和这位玫瑰女士有什么亲眷关系,他大摇大摆说实话,做出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可真是艰难,毕竟他比一只老鼠也大不了多少地踱到一张桌子前坐下,“给我一杯血红酒。”
他一点也不喜欢血红酒,异界的灵魂可以确定,因为那杯酒他动也没动,还厌恶地将之推到一边,他要的只是让玫瑰女士走到他身边,这样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的胸脯与腰肢 也许他还是想要摸一摸的,但玫瑰女士还提着那只鸽子,他不想让鸽子的血弄脏了他的丝绸衣服:“你应该找个男人了,”他说,一边转动着灰白的眼珠,虽然他竭力想要做出一种公子哥儿的姿态,但总有种卑劣的本性从他金光闪闪的外表中溢出来:“一个淑女可不该做这么粗鲁的事情。” 异界的灵魂放下刀子,对焦香的烤羊肉失去了兴趣 那个声音猥琐的就像是吐在粪便中的一口浓痰。
“找个男人,”守卫队长还在继续说:“把你的旅馆交给他打理,和他回家,给他生儿育女,这才是一个好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玫瑰没理他,她觉得自己给予一个守卫队长的尊重已经足够多了:“这个旅馆是我爸爸的,”她说:“也是我弟弟的家,我不会让别人来经营他的。”
守卫队长的脸色不再那么好看了,“真是太任性了”他喊道:“这可不是一个好女人应该有的行为是的,你缺乏教养,毕竟你的母亲很早就死了,而你的父亲紧跟着也死了,小玫瑰,”他故作宽容地说:“我可以原谅你,如果你能够温顺一点我可以给你黄金的戒指,丝绸衣服,或许还有女仆,我就是那么一个慷慨大度的人。”他沾沾自喜地说:“你应该感到荣幸,有那么多的淑女想要嫁给我,而我只选择了你。”
他或许真的是那么以为的,但玫瑰回复给他的只有不屑地沉默,守卫队长一个人站在那里,守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他们的顶头上司脸皮颜色不是红就是紫,目光中犹如巨龙那样酝酿着暴怒的火焰,但他在看到玫瑰女士提起了的袖子和暴露出来的胳膊之后就又变得温和了,更正确地说,贪欲胜过了因为被无视而产生的羞怒:“好吧,我可以宽恕你的傲慢。”他说:“就像之前的每一次。”
旅馆的女主人终于抬起头来:“每一次”如果说拒绝他的求婚就是傲慢的话,那也许是有的。
但守卫队长今天所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他点了点头,身边立即走出几个士兵,克瑞玛尔认出他们就是在之前不久企图将一个平民碾入粪便堆溺死的三个家伙。
“说说你们之前遇到的事情。”守卫队长说。
“我们在拘捕一个盗贼的时候,”其中一个守卫说:“被玫瑰女士殴打和制止了,我和我的同伴们都受了伤,还被那个可恶的家伙逃走了。”他还歪过脖子,让人们看他颈侧的淤青。
守卫队长以一个用膝盖也能分辨出来的得意洋洋的神色转向玫瑰。
“就凭你们的片面之词”玫瑰女士说,她昂首挺胸地站着,嘴唇边的小绒毛在劣质的牛油灯下投下淡薄的阴影。
“当然不止。”守卫队长说,然后另外几个守卫拖出了一个人,他就是那个差点被溺死在粪便里的平民,他就连衣服也没换可能是没衣服换,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他跪在地上,连眼睛都不敢抬,守卫队长厌恶地皱了皱眉,拿出一块洒满了香料的手帕挡在自己的鼻子前面。
“说说看。”守卫队长嗡里嗡气地说。
“是这位女士。”那个平民怯怯地说:“是她殴打了士兵。”
“但他是无辜的。”玫瑰女士说。
“他是一个盗贼。”守卫队长不耐烦地略微移开了手帕:“你是一个盗贼吗”
那个平民的眼睛在玫瑰女士和守卫队长之间转来转去,他的面孔上满是脏污,但还是能够分辨得出那份掩藏在麻木不仁下的愧疚不安:“是的,”最终他低声说:“是的,我是一个盗贼。”
“哈,”守卫队长高兴地说:“事实真相便是如此,我的小玫瑰,你惹上了大麻烦了。”他故意侧着脑袋,用那种他以为风流倜傥实则只会让人更难从皱纹中找到他的眼睛的姿态看着玫瑰女士,以为她会惊慌失措:“告诉我,”他大声说:“我们城市的法律是如何规定的,如果你帮助一个盗贼逃走,还攻击了三个士兵”
“应该被绞死”一个守卫高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