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笑一阵,这才说:“我跟你说这么长时间的话,只是在等我的伙计。他还需要抓到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任务。”
“一个,还有一个是你们的人”巴巴罗额上大汗淋漓。
“噢,看来我不小心说漏嘴了,不过也没关系,天空城很快就不复存在。”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巴巴罗认命地躺在椅子上,不再动弹。
“听说天空城有一艘大飞船,我们只是想把这艘飞船开出去玩玩,没有其他意思。”黑蝠王轻描淡写地说。
“妄想”
巴巴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像头护犊的暴龙。
“坐下,坐下,别忘了自己的处境。”
黑蝠王的目光,突然落在巴巴罗身后的幕墙投影上。
第三章 智慧锁
科菲将高登带到“上帝之手”实验中心一间独立工作室,然后留下了高登一个人。
工作间尽管很宽大,但仍旧被几组实验台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凌乱的电子档堆满了智脑的前台,一台机器人助手停在角落,似乎早已经罢工。
来到母亲工作过的地方,高登彷佛一脚踏进了过去的时空,心思被牵引到了若干年前,将对巴巴罗奇怪态度的揣测抛到了脑后。
在角落一张小桌上,一个水晶镜台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张全家福立体投射影像在晶亮的镜面中安静地躺着,上面有三个人。
一个是端庄秀美的妈妈,一个是像芍药一样盛放的朵拉姐姐,还有一个是十六岁、满脸稚气的大男孩。他站在妈妈和姐姐的后面,双臂揽在她们肩上,三人亲密的凑在一起。
高登意识到少了什么。那个神秘威严的男人、他的父亲,没有在其中。
母亲跟父亲究竟怎么一回事,他直至今日也没有弄清楚,连朵拉也一知半解。
他按下水晶镜台上的按键,水晶座上的立体像卡消失,向上投射出梦幻一般的光辉,一组动态影像开始播放了出来。
影像中,一个年轻妈妈在沙发上一边捧着一本电子书,一边给怀里襁褓中的婴儿喂奶。她手里的奶瓶忽然滑到了一边,吃不到奶的婴儿“手舞足蹈”,试图引起妈妈的注意。
粗心的妈妈始终专注着看书,竟将奶嘴送到了婴儿的小鼻孔,乳白的奶液流溢了婴儿满嘴满身,婴儿终于“愤怒”地哇哇大哭起来。
年轻妈妈惊慌失措地拿掉奶瓶,拿毛巾擦拭,起身之间却撞翻了桌角的奶瓶。
婴儿的大哭声、妈妈笨拙地哄叫声,与前厅播放的音乐交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幕让人啼笑皆非的画面。
高登会心而笑,那个婴儿自然是他。
画面一转,是朵拉十六岁生日那一晚,少女的成人礼。
跟着又是高登十七岁第一次参加校际棒球大赛,夺得地区冠军前的决赛场面,他的妈妈和姐姐都亲自到场加油助威
成长中的一幕幕画面交错轮回,直到影像光辉渐渐熄灭,他才抽离出来。
他印象当中,母亲无疑是个极具智慧的女人,但她的生活却是一团糟。不会打理家务,甚至连宠物也养不活,总是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闹剧。
这个糟糕而美丽的母亲,让他童年吃尽苦头,种种不负责任的放养式教导,犹若发生在昨天。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算不上好母亲的女人,在他心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妈妈天生有一种让人信服的人格魅力,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总是微笑面对,也告诉别人要勇敢地面对一切。
他最喜欢偷偷观察母亲专注工作的样子,那时候的她,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然而,当他带着满身心的喜悦和抱负,从军营归来,却面对这样一个茫然失措的局面。
过去几年的磨练当中,让他的心志坚若铁石,但面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他依旧难以承受。
父亲也一直没有消息,大半月前结束的惨烈战争,让高登不会有任何良好的预感。
难道这个一直以来聚少离多的家庭,真的要就此破碎吗
“你母亲给你留下了东西,你不看看吗”巴托幽灵一样的声音,在高登脑海出现。
“什么”高登环顾四周,他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东西。若是有,恐怕也早给联邦科学院发现了。
“在智脑,你母亲为你留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后门,那个所谓的智慧锁不过是个障眼法。”巴托再次提醒。
高登担心有监控设备,他不动声色地来到前台,启动智脑,开机认证。
他本能将手掌按上操作台,预料中的红色警告并没有出现,赫然过关。
正在他错愕莫名的时候,智脑镜像投射出一个浩渺的星空,随即一片巨大的金色鳞甲浮现在虚空中,闪烁着点点幽光。
“这是什么”
智脑到这一步没了动静,高登显然也意识到巴托与这个鳞甲不无关系。
“你母亲留下了一段次元兽生命密码,懂得破解它的,除了你母亲,只能是我。”巴托回答说。
“为什么是你”高登万般疑惑。
“我跟你母亲相处不短的时间,她从我这里得到了一些东西。”
巴托刚说完,投影中的金色鳞甲突然金光万丈,刹那间分解成亿万颗金色粒子,漆黑的宇宙中构成一道金色的大门。
高登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起,工作室内所有照明设备全部熄灭,只剩下智脑的立体投影。
“儿子,很高兴跟你再见了,看到妈妈的留信,就说明你没有让妈妈失望,重新站起来了。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妈妈会失踪,又怎么会特意给你留言。”
影像中出现了一个高登熟悉的女人,正是他久违的母亲,一时百感交集。
“也许你现在有了更多的疑惑嗯,我亲爱的孩子,妈妈好想见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英武,很帅气,比你那个混蛋父亲还要帅气。可是妈妈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跟你见面,你说什么妈妈也不会知道,所以你只能听妈妈一个人讲。”
高登哭笑不得,他早习惯了思维非同一般跳跃的母亲,同时更加好奇,这一切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用担心,妈妈只是在跟一个恶势力斗争,不得不躲避起来。儿子你一定会问,那是什么恶势力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是很邪恶的势力,比古斯塔夫家族更强大、更可怕百倍的势力。他们想得到妈妈手中的东西,但妈妈绝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不用担心你这样一说,我会更担心。”高登在心里对自己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