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云台倾力的躲避,也是不及。身躯被生生的斩下了半截,血气飙散。
而云台真人的面上,也是痛苦狰狞之急。知晓此时,真是已被逼到了绝境
“想走么,却是不易孤这里却还有些账,要与诸算一算。”
宗守冷声一笑,身影在虚空穿梭。将云台这障碍逼开,第二剑刺出时,目就已转成了殷御。
这里的四位圣境,若说他最恼恨之人,自然是血圣魔主无疑。
不过此人有敖坤出手纠缠,一时半刻还走不了。
反倒是这殷御,更重要一些。
原本以为这位元辰皇帝,只会遣大将至此,来奇袭他的酒池宫。
却不意这一位,居然是自信至此,亲自到来,真是意外之喜。
今日诛除掉这位大商皇帝,那么大乾一统云界,可说是水到渠成之事。
攻略一个群龙无首,诸强内斗,一盘散沙般的中央云陆,实费不了他太多力气。
这一剑出,非是为了自己野心,而是使云界子民,少受些战乱之苦
即便是灵潮大起之时,他也有自信,使云界之民都能平安渡日。可压服诸宗诸派,不起争端
其实即便一统,他宗守估计也懒得管事,只是用武力说话,让诸宗世家,都老实听话就成。
记得前时,在灵潮结束之末,云界人口,已十不存一。
即便最繁华的江南之地,也是遍地荒骨。
此时若这殷御死,则一切都可终结
那殷御却眼睑微张,如虎睁目,现出了几分凶光
“龙帝九御”
一掌击出,立时一个巨大的山河图影,现于殷御的身后。
御人御灵御生御死御势御权御天御地驾御山河
是为龙帝九御
一掌抓出,瞬间聚起了无量的王道之力,竟是要以空手,抓擒这剑锋。
宗守面色不变,那剑光依然是一往无前。殷御身为中央皇朝之主,一身武力岂容轻视
“绝顶的王道武学可惜,陛下你一样都御不得,迟早山河破碎,易国于他人”
剑光破入,化做千万余道,又忽然收回,化为一剑。
殷御身躯,亦是暴退。面容黯淡,右手上现出了一丝血痕,而那身后的中土山河图影,果然现出了破碎之势。
宗守神情冷漠,紧随其后,第三剑犹如羚羊挂角,再次直击而去。
这位元辰皇帝。虽掌五十二州国势,武道却是平平无奇,不算出色。轻出国境,又逢大败,此时也正是这一位,最虚弱之时。
破去那龙帝九御决,就一剑可诛
旁边雪斋居士柳立,目现出惶急焦躁之色,终于从宗守的幻术中摆脱。大袖一展,就是几十卷道德纹章陆续飞出,凭空化成了一条光带,将殷御团团围住。口不择言,破开大骂:“大胆,你这暴君真敢伤中原上国之主就不惧天命惩戒,气运反噬”
宗守闻言,只觉是荒唐之至,不禁嘿然一笑。
“你等这一次,可是自称要代天行道,吊民伐罪,讨灭我这倒行逆施,暴虐无道之主呢既是如此,难到就不容我这昏君反击一二是了,在你们儒门眼里,我宗守自然是罪该万死的,恨不得把孤凌迟才好。至于这位元辰皇帝,则最好是长命千岁可对”
一剑刺出,毫不留情。被那流光挡了挡,未能刺入。不过那数十本书卷,也凌空化火,自燃成了粉末。
宗守继续,正准备第四剑,绝了那殷御的性命。就听耳旁,传来如雷震吼。
“无道昏君安敢伤吾主阴阳钉心,给我受死”
宗守一愣,看向了下方。随后一个大型的祭坛,被掠入他的眼帘。
祭坛中央,正是重玄。而在周围处,还有数千孩童。
咒法禁术宗守下意识的就响起了之前,孔瑶的言语此术至阴至邪
那么这些孩童
心中才升起了阻止的念头。就见那三千童男童女的头颅,都尽数爆开。
然后一股巨大的异力,蓦地冲击入心脏。
那已满布裂痕的红玉项链,立时碎散。无数的阴寒之力,纠缠而至。
后方的啸日,此时则一声虎吼。从那辇车中,冲腾而起。身躯膨胀十倍,身上现出白玉独角及紫麟金甲,遁空至宗守身侧。须发怒张,显是暴戾之至
、一零七零 麒麟现世
一零七零 麒麟现世
金色的火焰燃烧,辉耀千里地域。此时的啸日就仿佛是一个小太阳一般,悬与半空。
宗守只觉一股至纯至洁的阳力,灌输了过来,笼罩着他的周身上下。使那阴寒邪气,瞬时就淡化了足足四成之巨
不过那红玉项链,依然是粉碎开来。所以邪气异力,如针一般的往心脏中钉入了进来。
却才刚刚进入他的身躯,宗守就听得了一声龙凤交鸣之声,更仿佛是天地意志的咆哮。
随即一股纯白气柱,就从他的身躯之内,冲腾而起。
不但把那些阴寒邪力,彻底的冲溃开来,更扩展七十七丈,直入云霄。使天地灵能,尽皆浮动。
而这气柱周围,则隐隐有巨龙盘绕,有彩凤飞舞。
“这是,麒麟”
阴阳钉心咒被破去,重玄立时就被反噬,蓦地一口黑血吐出,眼神惊惧到了极点,也满是不敢置信。
“圣王之气,龙凤交鸣。你是在世圣君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是儒敌,蛮国之主。七年不曾理政,行事荒唐,不遵礼法,不顾尊卑,我不信”
喃喃自语着,重玄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灰败。
口里说着不信,重玄却知此时的宗守,却真正是百邪不侵,被天道护持庇佑。
若非是在世圣君,何至于此。
那云台真人损失了半个身躯,此时已恢复了些许。初雪掌血月刀神器,战力可与圣境媲美,却究竟还非是他对手。缓过气来,就开始慢慢扳转局面。
此时见状,云台却不禁又是悠悠一声叹息。
“麒麟伴架,圣气盈体,果然是在世圣君”
之前是被清玄道君以意念告知,却远远比不过此时亲眼目睹证实来的震撼
更发觉今日他苦叹的次数,甚至超过了这千载时间的总和。
雪斋居士柳立,则是面色阴沉,似要滴下水来。看着宗守方向,眼神是阴翳无比。
心里感觉是无比的荒唐眼前这个与儒家教义,几乎背道而驰的无道之主,居然还是被天地认可的圣者明君。难道这是云界的天道意志,对儒门教义的否定
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疑念,自己此刻正在做的,究竟是对是错
或者当初朱子先圣,确实有些独断专行,太过莽撞了。
即便这位说出了灭儒之言,也用不着如此焦急,就把一位国势鼎盛的君王,定为儒家大敌。
也更知晓无论此间战事是何结局,至今日之后,他们儒家都将迎来最艰难困苦之时
而殷御此时,更是眼神怔愕。他未想太多,更认不得什么是圣王之气,什么是龙凤交鸣,
直到片刻之后,才意识到那头火焰缠身的异兽,乃是传闻中的瑞兽麒麟。
“那个竖子,居然是圣明之主”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明了道门那六万余的紫麟焰枪骑,为何好端端会坐骑失控,以至于全军覆没。
为何雪斋居士与云台的态度,方才会那般的怪异,料定了重玄的阴阳钉心咒,会毫无作用,
他也的确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