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在商言商,有付出必然有收获,不怕官员的贪婪也不怕上位者狠毒,只要你能投其所好,无不可以交涉和交易,却最怕不受规矩约束而肆意妄为的人,也意味着难以承受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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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为什么不让我出头。 。 。 。 这些不过是些满身铜臭的商贾而已,就算捐了功名,”
七拐八弯确认没有跟梢,才变向驶向宫城的一辆马车上,同样也是年轻的声音,却多了一种世家子特有的骄傲和自持,以及久于事物地邈然冷漠。
“小段啊。 你太看的起自己了。 。 。 。 ”
他口中的曹公,却是一个面白无须,看起来却有些杀伐果断气概的内官,用明显久居上位的声音,毫不客气的给他泼了盆凉水,
“什么。 。 。 。 我就不信,那位还真的事无巨细。 肯为这些人出头。 。 。 根本无需出面,只要些许手段。 。 ”
名为小段地年轻人。 反而有些较上了劲。
“你以为,为什么人家宗正寺吃饱撑的,要眼巴巴地求他挂职那个宗正左丞。 。 。 。 。 ”
曹公却是叹了一口气道。
“除了借助他家两口子的名号,约束那些宗亲之外,还不是看重了那人的手段。 。 。 ”
“什么手段。 。 。 ”
“难道你不知么,那位殿下家的男人,除了鬼更嫌。 扒皮、疯子、蛮子之外,还有一个点石成金的外号么。 。 。 。 ”
“说的就是那人有不可思议的运气和头脑,但凡是他看中地东西,最后没有不流为时尚,没有不赚钱的。 。 。 。 。 ”
“连朝廷九寺五监之中,军器、将做、太府这些在国家丧乱中,当属最是吃力不讨好,遭人嫌弃的清冷衙门。 经他之手的重建和经营,都能变成炙手可热的肥缺。 。 。 。 ”
“宗正寺靠什么维持啊,要满足宗室们的需要,又不能败坏皇家的体面。 。 。 。 难道折下身段来,与那些内官中使一般的巧取豪夺,截流不成。 那只好另辟蹊径开源了。 。 。 。 那位新寺卿,可是明白人。 。 。 ”
“而那些诸亲王、嗣王、郡王中,又有多少是与他门下合办地营生。 。 。 你以为他们的排场和体面,就靠那点皇俸和田地,就能维持的。 。 。 ”
“你参其他什么的都好,参这一项不要紧,不知道多少人要恨你坏了他们的财路。 。 。 。 ”
“不要那人动手,这些人先找上你的麻烦了,不然你以为一直以来,为什么厅下都是私底下往来地勾当。 。 。 有时候宁愿损失一些外围。 也要控制住风声。 。 。 ”
说到这里曹公一眼瞪的小段。 赶忙低下头去,一副泠然受教的样子。
“我是带你来见识的。 不是让你来发威的,不然以我新掌的京师房,也未必保的住你。 。 。 。
“是。 。 。 ”
察事厅的各房主事中,西南房是最式微不可计略的,基本只要能平安的度过到任上,就算成功了。
而江淮房是经营门路最多成分最杂地,只要有钱赚,那些人什么都敢卖,各种挂名和靠身地人,连主官也未必能搞清楚,
西北房有商路之利,但是各种将门世家和胡商势力盘根错节,赚钱和花钱一样厉害,
河北房是最赔钱的地方,主要活动都针对军中,没有多少收益项目,
但是说到京师房,却是人员最多,干系最多,最要害,花钱也最厉害地地方,如果不是前任出了意外,还轮不到他这个在外监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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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地方,驶出长安的马车上,冲冲走下两个身影,迅速汇入早市熙熙攘攘的洪流中。
“可惜了这次机会,李善人居然坐了缩头乌龟,宁愿坐视。 。 。 。 。 也不愿与那位争斗起来。 。 。 。 ”
一个看起来相当养尊处优的中年人,叹息道。
“没甚关系,我们还有机会。 。 。 。 ”
“玙叔。 。 。 。 ”
待到来人走远不见后,他身边的年轻随从,才转过头来不忿道。
“什么小诸葛,不过一丧家犬尔,谋算了一次又一次,却被那个诸葛再世的传人,从剑南赶到关中,又从关中逃到河北,若不是得我们收留遮蔽,早就死在河北斩首队的手中。 。 。 。 。 还敢大言不惭什么胸有成竹。 。 。 。 ”
“还有那个玉公子,就更可笑了,什么夺爱之恨,张云容可是那位皇后娘娘指给那个人的,他不敢迁怒中宫。 却不自量力地去找那个人的麻烦,连累全族死的就剩他一口,还大言不惭什么。 。 。 。 ”
“承嗣啊,有时候,人只要一个理由而已。 。 。 。 真正的缘故,已经不重要了”
中年人不以为然的笑笑说。
“你知道这位小诸葛每次无论再什么殚精竭虑算无遗策,为什么最后总是功亏一篑。 将背后的谋主连累的满盘皆输。 。 。 。 ”
“因为他不够聪明么,难道他谋划地不够周详么。 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不够强大么。 。 。 。 。 都不是,因为他不识时务,每次总想和大势对抗啊。 。 。 一次次碰地头破血流,也死不悔改。 。 。 。 。 ”
“知道什么是大势么。 。 。 ”
“为什么那位崔使君可以毫不在意的翻脸对曾经的恩主和上官下手,因为他识时务,知进退啊。 。 。 。 所以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