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打量他几眼,摇摇头。
“怎么”方寒笑道:“不认识了”
“方寒你变了”
“拜你们所赐”方寒没好气的道:“我总算明白了,不拿出点儿厉害,镇不住你们这些女人”
李棠一听他说这个,心顿时软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嘛,也不是真的分手,呀”
她隔着被子拍一下他大手:“疼”
方寒手夹疼了乳头。
方寒道:“这部片子什么时候放映”
“五一。”
“挺快的,下部什么时候”
“看看反应吧,你的要求忒多,根本挑不出本子”
方寒道:“要不就用我的那个”
“正讨论着呢。”
两人闲聊一阵,她很快闭了上眼,睡在他怀里。
她从深沉的梦境里醒来,意识好像从深水里浮出来,浑身舒畅,所有的疲惫与压力都消失了,仿佛重活了一回,世界清新美好。
她长长伸个懒腰,习惯性摸一下身边,空空如也,方寒仍旧不在,她叹了口气,一定又在练功房里
她躺在床上想一会儿心事,待完全清醒了,洗漱一番后进了厨房,厨房里空荡荡的什么没有。
她心又变得柔软,自己不在真不行,师母虽然照顾他,但毕竟要分心,难免有照顾不到的。
自己是拿他当小孩一样的照顾,师母当他是成人,两种方式有根本的区别,不能相提并论的。
她先出了门,去小区的超市买些肉菜蛋回来,开始做饭。
正在做饭,一身红运动服的沈娜跑进来,惊奇的道:“李姐”
她跑过去抱住李棠。
“沈娜你更漂亮了”李棠打量着沈娜,摇头道:“女大十八变”
沈娜笑道:“都这么说李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李棠接着拿起刀切菜:“昨天刚回来,最近没闯祸吧”
“李姐你也太小瞧我了”沈娜哼道:“准是小方老师说我的坏话”
“他绝不会夸你的。”李棠笑道:“逮着机会就说你坏话,在学校称王称霸,成大姐头了,没法管了”
“嘻嘻,还不是跟他学的”沈娜笑道:“沈姐你别做啦,妈妈也在做饭呢,一块儿过去吃呗”
“他跟沈姐进展怎样”
“唉,好像没什么进展呐”沈娜摇头叹道:“真是怪了,明明李姐你跟他分手,多好的机会啊都怪妈妈,一点不知道珍惜”
李棠笑道:“他心被我伤透了,没心思再谈感情,以后就好了。”
“那样就好啦”沈娜愁眉苦脸的叹道:“真是愁死人”
李棠抿嘴笑道:“你真是操心的命,今天就不去你家吃了,回去跟沈姐说一声。”
“好吧。”沈娜体谅的点点头,笑道:“不打扰你们啦”
她摆摆手跑了出去,李棠笑着摇摇头,开始炒菜,很快厨房里传来菜香,一道道菜炒了出来。
方寒的起居极有规律,李棠已经摸准,炒好最后一道菜,方寒恰好下楼,神清气爽。
两人吃过饭,李棠回学校上课,她落了好一截课,需要狠下功夫补上,方寒的选修课也很紧。
她本想跟他一块儿上课,忽然省悟,两人已经分手了,不能再腻在一起了,心下惆怅,隐隐后悔。
方寒喜欢上了那门犯罪心理学,正好下午头两节课是英语,他于是去上了海天大学,径直去那个教室。
宋玉雅正低头看一本厚厚的医书,身边空着座位,没人敢过来坐,曾经有脸皮厚的想坐过来,被宋玉雅赶跑,两次之后再没人尝试,她言语如刀锋,委实很伤人。
方寒一坐下,宋玉雅皱眉望过来,刚要张嘴,看到是他,闭嘴低头接着看书,仿佛没看到他。
周围男同学们暗暗失望,看来冰山女神要被拿下了
方寒刚坐下,甘老师缓缓进来,看也不看台下的学生们,翻开讲义开始讲课,仍是那么慢慢吞吞,迟涩缓难,听得人火冒三丈。
只有方寒在津津有味的听着,不时举手提问,甘老师脾气很好,耐心的回答。
偌大一个教室,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一问一答,其余人不是在看书,就是昏昏欲睡,或者神游天外。
下课后,方寒又追过去,向甘老师请教,请他列出一个书单,想研究一下犯罪心理学。
待他忙完,回头时,宋玉雅已经消失不见。
方寒摇头失笑,直接去了图书馆,没想到在图书馆看到了宋玉雅,她仍埋头看那本厚厚的医书。
方寒过去坐到她身边,惹来她一记白眼,却没多说话。
图书馆下班后,方寒正准备跟宋玉雅一起吃晚饭,手机响了,竟然是沈白打来的,约他吃饭,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方寒无奈点头,沈晓欣的面子总要给的,跟宋玉雅说了一声,宋玉雅没好气的摆摆手,一言不发的走了。
第194章跪求
两人约在天水阁,方寒到时,沈白已经在雅间等着,很客气的请他入座,请他点菜。
方寒有点儿不好意思,沈白太客气了,受宠若惊。
沈白和颜悦色,说说笑笑,他口才极好,说的话题让方寒也很感兴趣,讲的是政府部门一些趣事。
平常老百姓对政府部门一直很好奇,又觉得神秘,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方寒也有兴趣听。
菜很快上来,两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沈白喝得很痛快,一口一杯白酒,很快喝了两瓶。
方寒身体远胜常人,运功时喝酒与喝水无异,沈白没练过武,一口气喝一瓶五十多度的白酒,酒量可为不凡了。
沈白脸有点红了,他跟沈晓欣脸形相似,长得很英俊,剑眉朗目,笑眯眯看着方寒,很友善。
方寒被看得有点儿发毛,笑道:“沈哥有什么事,直说吧”
铺垫了这么久,也该说正事了,再喝下去他就醉了。
“唉”沈白长长叹息一声。
方寒眉头挑了挑。
沈白摇头道:“我想起了当初跟小欣小时候的日子,那时候爸妈都去世了,我听说你父母也去世了”
方寒点头。
“那咱们是同病相怜了。”沈白叹道:“他们碰上了山洪暴发,两人再也没回来我跟小欣相依为命,靠着人家施舍才活过来。”
方寒点点头,没打扰他说话。
沈白看着雅间的天花板,叹息道:“那时候我十二岁,小颀才两岁,苦啊,要不是小欣在,我早就自杀跟父母一块做伴了,何苦受那个罪”
方寒点点头,无父无母的小孩,孤身一个人的滋味很难忍受,心理脆弱一些的真扛不住。
“可为了小颀,我只能拼命的忍住,别的孩子放学后去玩,我要去干活,挣钱给小颀买吃的,我不想靠大伙的施舍过日子”
方寒点点头叹口气,在那般环境下还能自强自力,很不一般。
沈白道:“我既当爹又当妈,自己早早缀学打工,把小颀供了出来,上了大学,做了画家”
方寒笑道:“沈哥你现在也挺不错的。”
沈白叹道:“多亏了我老婆,她是我的贵人,要不是当初她拉我一把,我现在还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
方寒眉头挑了挑,怪不得他那么怕老婆呢。
“小欣不容易。”沈白叹口气:“她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