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微挪动。
她看了背后一眼,没人,她安安稳稳往后退,突然被怕了一下肩膀,她吓了一跳,刚发出尖叫的前奏就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巴,耳边传来淡声:“不要喊。是我。”
许雁此时只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哪里还有时间去想这个声音是谁的,她趁着他微微松开之时,张开嘴巴,狠狠地咬在了对方右手的虎口上。
等她嘴里尝到了一股子腥味时,她才放松下来,男子一把将她转过身来,阳光透过蒙着薄纱的窗户照射在男子的脸上。
她看清了面前的人,江涵秋。
他瞅了眼自己的右手,虎口上下两排牙印,一颗一颗,很是整齐,清晰可见她的小虎牙在他的右手上留下到此一游的标志,还泛着血,他只是感觉有点麻有点痒。
一点都不在意地甩了甩手,笑脸吟吟道:“用那么大的劲儿,也不怕磕掉了牙。”
有点不好意思的许雁听了他的打趣,翘着嘴巴说:“我牙好着呢,再皮糙肉厚都咬得动。”说完还得意地微微扬起下巴,睨视他。
“是我的错,不应该吓到你了。”江涵秋好脾气地说,看着她活灵活现的样子,他紧绷着的心也松了,生出一股子愉悦的情绪。
许雁退了一步,“你悄悄儿躲在这里做什么”她对于江涵秋的近距离接触有点不适应。
她的疏离令他有点不满,想伸手拉她,又怕唐突了她,硬生生忍了下来。
“我来找你哥哥的。”
“哦,原来你也认识我哥哥。”许雁作大人状地点头。
想起刚才的闹剧,许雁狡黠一笑,“你知道你表妹出事了么”她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知道,我也看到了。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江涵秋承诺道。
许雁撇了撇嘴,难道他不清楚她身上的祸事有一半原因是他引起的么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群人的脚步声,江涵秋拉着她躲进了最里面的角落里。
、捉弄
江涵秋抱着许雁娇小的身躯,软软的,暖暖的,许雁的背紧紧贴着他的前胸,他的呼吸慢慢变得缓慢,一呼一吸间还闻到了她颈间特有的清香,他偷偷地用劲儿,她的身子贴得更近了。
他常年在军营中,跟着一大伙黑黝黝的粗汉子一起生活,即使是偶尔宿在府中,他身边服侍的人也都是小厮,如此柔软不盈一握的腰,如此温暖的触感,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前世的他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兵书和兵法上,对后院女人的诡计一窍不通,就是偶尔与她同房而居,多半也是草草了事,压根没有像现在有这么深的体会,。
更何况那时他听信他人谗言,对她不再信任,没有和她有过任何亲密接触。续弦后得知表妹的真面目,也未曾与其同处。
如今把她抱在怀中,漂泊的心就这样安定下来了。若是能抱着她生生世世都不放开,该多好。
他要抱着她,永远抱着她。
许雁压根就没发现吃了豆腐,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书房外的脚步声,很是嘈杂纷乱。
房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刚要起来,被江涵秋一把拉进了怀中,她本能地伸出手要往他腰间掐去时,他轻声说:“有人。”
她的听力自是不如江涵秋,两人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量他也不敢欺骗自己。
只瞅着一黑影从门边溜了进来,似乎是往屋子里最为角落的地方,只听得隔着架子的地方一阵窸窸窣窣声,两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
黑影又溜了出去,许雁这才松了口气,她这时才意识到刚才两人的身子贴得有多紧,有多暧昧。
她微微挣扎着,江涵秋压根都不想放开,她的脸布满了红晕,又气又红,抬起脚就要使劲儿踩他时,他突然松开了手。
她赶紧踏出半步,保持距离。左脚才刚迈开,又被他拦腰揽入怀中,她瞪着他,他的左手竖起食指,轻轻放在唇中,表示嘘声之意。
许雁下意识以为又有人要来,自觉地往他的怀里躲了躲。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进来,她转过头,他的双眸中带着宠溺的笑意,嘴角不由自主勾起的弧度让他整个脸都柔和了不少。
这时她才意识到,她被他骗了,还被他吃了豆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怒急而笑,轻轻抬起左脚,在她的左脚踩在他的左脚的一瞬间,面色阴沉得吓人,她狠狠地使劲儿踩了一下,又在他脚上打着圈儿揉了揉,这才怒气冲冲地离开他。
江涵秋一点都不觉得痛,宠溺地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手臂间还残留着她的芳香,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这一刻倒真有点体会到这句话的深刻内涵了。
只是这个小人儿气性有点大,他还是要哄哄的,万一一气之下不理他了,得不偿失。
他跟着她,坐在了她的面前,轻轻地哄着:“不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好,不该捉弄你。”
脸皮真是厚得可以啊,真无赖
侧过头不理他。
他腆着脸,硬是凑到她跟前,语气宠溺,“原谅我好不好,我下次不捉弄你了。我从来没有捉弄过别人,我只捉弄你。”
我想捉弄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他的内心默默地补充了这句话,他不敢轻易说出口,怕吓到她。
许雁见他低声下气哄他,且害怕他又说出什么出格惹她害羞的话,装作大方地说:“好,这次原谅你了。”
江涵秋一听她原谅他的话,原本炯炯的眼眸子更亮了,她微微撇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她心慌。
两人之间的暧昧若有若无。
许玄提着茶壶进门,只见许雁头侧一边,江涵秋目光炯炯盯着她。
“哥哥。”许雁打了声招呼。
许玄翻开倒扣着的杯子,用滚烫的茶水刷了刷,倒了一杯,轻轻放在她面前,揉了揉她的头发,“是不是等得有点久了厨房太忙了,连茶水都是现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