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批驳,苏墨先开了口。
“想不到数年不见,红衣主巫你会送我这么个见面礼,当真是让我十分惊喜呀”
祝融红衣走近前来,看他仍是没有睁开眼睛,不觉笑道:“看来,我的这份大礼主巫大人你还是比较满意的了不过,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我送你的大礼可是一个大活人,你怎么在我走后就要让人将他灭口呢这一点很是让红衣我不满哦。我要的可是活人,死人那就没意思了。”
黑衣主巫苏墨缓缓睁开眼来,轻哼一声:“死人吗我倒是希望他就这么变成一个死人,到时也就威胁不到我了。可我还是小看你了,这个死人居然会被你给救下,且还用他来导演这么一出戏。红衣,你的心机可够深沉的呀。说来,替我办事的那两个亲兵也是你给杀的吧你这一手毁尸灭迹,不但使得自己从容抽身事外,且将唯一能够证明我清白的人也给杀了,反而倒是可以将此事倒栽在我的头上,你这一手,果然绝且那个被你带来的人,操纵完了又落在了你的手来,我要指望他来替我作证,当真是难了。看来,红衣你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让我输得血本无归呀,你够狠的”
“咯咯咯”
祝融红衣一脸笑意,说道:“你喋喋不休的说了这么多,倒像是一个怨极仇深的深闺怨妇呢你还有什么说的吗要不都说了”
黑衣主巫苏墨看了她一眼,轻轻一叹:“看来数年前红衣你出走的事情,你嘴上虽然说是自愿的,没有怪我,可听你的口气,分明是介之在怀呀。让我怎么说好呢当年的事情,可能也有我某些原因吧,毕竟在将军之下,有两个主巫来分享恩宠,怎么说也是十分的别扭,从而生了某些争宠之心,也是在所难免的。为此我不免做了些错事,伤害了姑娘,可姑娘你当时也并没有少还击不是,这件事情说来”
“这件事情说来”
祝融红衣将他话接了下来,说道:“其实呢,是因为红衣我通过与黑衣你之间的某些较量,从而认清了某些事情。嗯,就是这样。本来,在此之前,我还曾道我红衣投靠了李傕是明智之举,故而很是感到幸运。然而,当我红衣通过与黑衣你之间的某些较量,也逐渐认清了一些事实。他,李傕,也绝不是我心中的明智之主所以我很是后悔,后悔我当初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在他身上。而若不是认清了这些,让我从迷糊中走出来,从而重新判定了天下大势,再次认清了心中所想,我又怎会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找到我心中的那个明主,从而奋不顾身的为他办事呢所以说,我还要感谢你呢,若非黑衣你当年与我有主巫之争,我又怎会那么快就认清了事实,从而坚定出走故而,这件事情,前后说来,却是我自己的选择,与黑衣你无关。”
苏墨微微一愣,说道:“看来,你今晚所安排的这些戏码,自是为你那心目中的明主准备的了你将我拿下,又操纵胡车儿刺杀李傕,目的自然是想要让李傕和张济两家闹翻,从而让他人从中获利。你这离间之计倒是安排得天衣无缝,只怕这两位将军不上你的当也是不可能的了,势必要因此出手大打一场。当然,话说回来,你这计谋诚然厉害,不过我不知道我此刻是该恭喜你呢,还是该咳咳毕竟,你要知道,你的成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这么做,害得我却要跟着吃这牢饭,你于心何忍啊”
祝融红衣咯咯一笑,说道:“这也是没办法呀,我若不这么做,你会老实将我想要的东西交给我吗”
苏墨身子一震,眼睛一闭,立即明白了。看来,她心中的明主果然是那偃师城中的陈诺。他没有二话,立即从袖子里取出一面鼓,交给她,说道:“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知道姑娘你想要什么,这个你拿去,里面就是你想要的蛊母,想来我不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拿去吧反正此物于我也无用,早知它会连累我,还不如早点交出来的好。”
这面鼓,是苏墨亲手交给她的,且她也能确认鼓里面确实是有那祸害他人的蛊母。然而,蛊母如今被她杀了,却反而害了陈诺长吐了一口血,这是怎么回事祝融红衣脸上一白,赶紧伸手去扶陈诺,一面问道:“将军,你感觉怎样”
陈诺艰涩的说道:“感觉感觉在蛊母死亡的那一刻,我同时间觉得对于世间的万事万物再无留恋,心生死灰,好是难受像是,像是母子连心,蛊子因为失去了蛊母而遽然悲怆得厉害,想是要把一切撕咬似的,这大概就是蛊母死后蛊子在我体内的反应吧。可是,你不是说这蛊母一旦死了,蛊子也就跟着亡么可我为什么还会有这种痛苦的感受,好像体内的蛊子不但没有死,且因为距离近,感受到了蛊母的死亡,反而将它唤醒了过来。这,这是为什么”
祝融红衣全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看了陈诺一眼,扶他坐回了席上,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嘴唇一咬,转身立即走出了大厅。陈诺心中一动,赶紧起身,还想要叫回她,却见她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黑夜里,只留下了一道红影。“红衣”陈诺一声未了,厅外却有一人兜头走了进来,向陈诺问道:“将军,你刚才在叫谁”
陈诺回首一看,却原来是邹靓来了。那邹靓话一出,也即循着陈诺的眼光向黑夜里往去,可好像什么也没有啊。他奇怪的看了陈诺一眼,陈诺不动声色的迎着邹靓走了上来,将他请进了大厅。这邹靓,三天两头就要跑到他这里一趟,也难怪,陈诺答应护送他的家人来,可到现在仍是没有消息。他心里放不下,故而时不时的就要过来一趟,会会陈诺,早已是陈诺这里的常客了。
蛊母的事情只能是暂时压下,现在又得掉过头来对付眼前这个老头了。
这老头被陈诺请进大厅来,正欲开口问他话,只他一脚踩下去,却觉出脚板下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在油灯下先还没有看清,及至低头一看,却是一滩血,把他这个老实人吓了一跳。他赶忙连退了两步,再看陈诺,却发现陈诺嘴角边挂着血珠子。邹靓骇然,赶紧道:“这这,将军你受伤了吗”就要回身叫人医治,陈诺赶紧拉住了他,将口角血擦拭得干净,说自己没事。
真的没事吗邹靓皱了皱眉头,绕血而行,被请到旁边席上坐下了。心道,你没事我却有事。当即也不跟陈诺客气,将此来的目的说了。陈诺是暗暗皱眉,只得哼哼哈哈,打了两句哈欠,想要把这件事情拖下来。只他两刚刚落座,那厅外又有士兵进来,却是有了邹靓家人新的消息。陈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