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影视明星张国容,出身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天生就有那种雍容高贵的贵公子气派,很具有魅力。
这也是李志常主动接近对方的原因之一。毕竟茫茫人海中,这种人虽然不是孤品,但也稀少。偶尔交流、观察,算是一种乐趣。
人流很多,在博物馆中,就显得空了。足以说明这处非遗博物馆的确很大。
隐藏玻璃后面各种艺术品。小到一根竹雕,一个装饰,都有文字说明,言语精准,十分朴素,却能介绍清楚,这博物馆水准着实不低,李志常去过湘北的非遗博物馆。比起这里从设施和用心上,确实差点意思。
这些文化遗产虽然谈不上古董。却是一种智慧结晶,依稀能看到神韵,常常伴随在这些东西身边,对自身品味修养,会有所提升,但对李志常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一切红尘梦幻或者名山大川,对他而言都如烟云,可以触摸,可以投入,却不会有感动。
他不疾不徐一一浏览,这些杰作,同时和那把古剑的位置,亦不着痕迹的接近。
在这时候,李志常突然心中凛然。
不过身体举动,甚至神色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听到了一种特别的脚步声。
其实每一个人的脚步声都会有所不同,甚至有人专门研究过如何通过脚步声判断一个人的健康状况、身体体重甚至他此刻的大概情绪。
李志常听到的脚步声,特别在什么地方,特别在悄无声息。
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也并不规律,但是这种不规律恰恰就是一种特别。
每一个人的步伐,因为常年累月的习惯,自然而然就会独特起来,所以如果平时善于观察的人,都可以从不同的足音,分辨出谁是谁。
比如有些总爱上课开小差的学生,能敏锐的从走廊外的脚步声,分辨出是不是班主任来了,在窗边窥视。
因为他们脑海中已经记住了班主任的这种特别。
不过有些职业的顶尖人物,就会致力于消除自己的特别,免得留下可以让人追踪的痕迹。
这种职业要么是杀手要么便是纵横国际的大盗。
杀手和大盗可以说是最古老的职业之一,能够追溯到什么时候,没有人说得清,但是他们算是最早一批追寻人体极限能力的探索者。
因为只有具备某些远远超出正常人的运动能力,才能在这一行生存下去。
一些普通小说中往往会说那些顶尖的杀手和大盗都是很普通的人物,其实这对也不对。
如果真的普通,是不可能做到顶尖。
真正干这种职业的人物,说他们看起来普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尽量不会让自己在人群中显得突出,也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要做到这一点格外艰难,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而他们却要尽量消弭自身的特点。
杂乱且极轻的脚步声,便不会有暴露自己的危险,即使引起别人的注意,至少从这一点上,不会给人留下印象。
李志常自然而然一件件浏览物品,在某个不经意的转头,惊鸿一瞥扑捉到一个穿咖啡色衣服的男子,这个颜色属于在人群中最不引人注意的颜色之一,作为男子受到的关注度也会比女子小一些。
对方戴了一个同样咖啡色的帽子,样式很普通,头正好背对摄像孔。
双手插进裤兜,身形很松弛。
这是一瞬间得出的印象,他没有长时间注目,此刻又走到别的地方去。
同时李志常还注意到了一点,那就是那个男子周围的外国人似乎有点多。
非遗博物馆中外国人的确不少,而咖啡色衣服的男子,周围外国人的密度,却要大一些,或许是因为他在的那地方,展品更加受欢迎,可李志常知道绝不会是这个原因。
普通人对外国人面孔其实都没有什么分辨能力,都觉得是一个样。这就跟外国人看亚洲人一样,觉得日本人、韩国人乃至于中国人都不会有什么差别。
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觉得没什么特别。
其中有几个外国人身体绷得很紧,身体素质十分出众,虽然明显是属于白人的外国人,不同于一般印象中外国人的金发碧眼,他们眼球是深褐色的,胡须虽然是黑色,颜色却很淡,还有其他一些特征,无一不表明对方是地中海白人人种。
他们都不是一言不发,而是用英语交流着一些对展品的看法,但是偶尔会迸出几个法语词汇。
第四章另一个自己
英语是世界最广泛的语言,但每个地方说英语的口音都会有所不同。
当然也不会排除某些人能够练出纯正的美式英语或者伦敦腔。
英语中间杂法语单词,却能分析出一点东西出来。
这当然不是说这些白人会是法国人,高傲的法国人即使会英语,也不大可能使用,除非必要。
但这些能反映出对方属于的国家是英语和法语通用,这样的地方不少,也不多。
加上对方脸型和维族人有些相似,又偏向于地中海白人人种。
李志常判断对方更可能是叙利亚人,来自那个经常战乱的地方。
无一例外,那些异常的外国人似乎都有意无意的将咖啡色男子包围着。
白素素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些展品,而室友孙静却百无聊赖了。
不知不觉两人就到了海报展览的那片地区,这些都是古代的冷兵器,样式不一,有盔甲、有大戟、有弓箭。
这些都是一些少数民族战士穿戴的东西,上面的花纹,都极为特别,加上介绍的文字,也能让人津津有味地看下去。
白素素目光最后落到那把古朴长剑上面,发现没有什么文字介绍,不禁有些好奇。
看其样式,以及上面的铭文,白素素突然想到一句诗浩然机已息,几杖复何铭。
这应当是古代修道人的法剑,
记得她在图书馆看过一本道藏浅析。其中就有对法剑的描述:
陕州铁九斤,取赤土作炉,黄土作韬范。猛火镕铁作汁。面南方上佐天关。念二十四将真言,书符二十四道,朱砂酒团作一丸开炉投铁汁内一大缸盛涌泉,以剑投缸中水响作雷声,其云鸣吟为妙。
寥寥数百字道尽法剑锻造工序之繁琐严谨,同时也可看出古代修道人对法剑的重视。
只是那本书也说过,蒙元禁武,满清禁武。汉人不得持械,道人佩法剑的习惯早已湮灭,而是取代以桃木剑之类。
说明这把长剑。很可能都有数百年历史了。
可惜她学识浅薄分辨不出这法剑是属于正一盟、高玄部、洞神部等等不同流派的哪一家。
其实不但她分辨不出来,即使博物馆请来的学者都说不清这是哪个流派的法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