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员过来了,志豪要了一壶茶。
服务员将两杯茶冲好,走了出去,带上包箱的门。
红莠心放下了,也感了安全了。
红莠才开始讲她的事情:“我为了这事辞去工公职。”
志豪没有问,只是眼睛盯着她,意思是在认真听。
“我是来上访的。”红莠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
“上访也可在市或省里,你这样是越级上访,别人收你的材料的可能性小。”
“那我怎么办。”
“回省里不行吗?”
“我就是从省里来的。”
“看来这事情很严重,牵涉的人物较大。”
“你说得不错。”
“我来找你也是到了穷途末路。”
“千万别丧失信心。”
“你能说说到底为什么事吗?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志豪就是志豪,高才生就是高才生,对事物判断,就是不一样。
红莠突然满脸通红,面对一个小伙子,年龄还相仿。
真的是不好启齿。
志豪看出来了,这一定是女孩子的隐私。
他也不好多问。
“你的材料准备的完整吗?”
“材料很完整,我校对过三遍。”
“你的意思是如何呈上去的问题。”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在省里,发现有他们的人在监视我。不是脱身得快,我就被逮了回去。”
“看来你是背水一战。”
“只能是这样了,这个事不解决,我一辈子都得在黑暗中度过。”
“有这么严重?”
“这事我准备了十年。”
“十年?”志豪有些吃惊。
“是。我顾及不到一个女孩的面皮,撕下这张面皮也要告倒他。”
“哦。”
红莠说着,到卫生间里去一趟,几分钟就出来了。
志豪看了半天,这人还是这个人吗?脸上的一大块胎记没有了。
真是一个俊秀的姑娘,别的女孩子,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漂亮,可是对面这位红红姑娘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这是什么精神?
“你说我如何帮你?”
“你在这里人脉广,一定有办法。”
“办法也不能说没有,但能不能成功,这还两说。”
“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你就将材料或叫状子交给我。”
红莠想都没有想说:“可以。”
现红莠不这么做,她还有什么办法将这材料送到进去,再说人家会不会受理都难说。
“我如何去做,我不能同你讲,讲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明白。”红莠说。
“在给你前,我得说清楚,你一定要给我保密,无论是谁都不能说出去。”
“这点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到的。”
“我不叫红红,我叫红莠。”
这事志豪听说过,夏正东追求的是红莠,而不是红红。
“哦。”
“我是化妆的,也就是小说上说的易容术。”
志豪没有想到,还真有这门技术。
“这个坏人,一定是在本市,你是用易容术,让他(她)认不出来你,你在暗处,他(她)在明处。你真的不容易。”
“对了,炜炜你可不能透半点风声。”
“不会的。”
“你也该回去了吧,不然炜炜会怀疑的。”
“她不在我这里。”
“你们不住在一起吗?”
“住在一起?”
“怎么啦?”
“可能你不知道,我们回国就离婚了,当初出国就是假结婚。给她争取一个出国升造的名额。”
“是这样呀,不过,你们挺般配的。”
“性格不和。”
红莠也没有想到,她出来两个月了,家那边的事她一点也不清楚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终极目标
红莠感到万分不解,你们怎会性格不和呢?一个温温尔雅,一个活泼开朗,可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呵呵,你开玩笑吧。”红莠想想不对劲,不苟言笑的人开起玩笑来,你得想想才好笑,不想的话,也就这么过去了,现在的人基本上是麻木的,只管自己心里想的,不管别人干什么。
“你不是说冷幽黙吧。”
“是真的。”
“我感到这个理由不够充足。”
“结婚与恋爱是两回事。”
“这个我知道,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并且没有什么责任,有时间你想我,我想想你,没有占有欲,应算是高尚的恋爱了。”
“我与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社会压力大。”夏志豪这话很显然,是关键点。红莠虽然不是什么外人,毕竟他与红莠不是十分熟。
开始把红红当成红莠,后说红红就是红红,现在夏志豪清楚了,红红就是红莠。
特别是对红莠的读书一段,炜炜常常在志豪面前提起。
红莠姐如何如何。说她聪明,说她勤奋,说她敢同生活挑战。
从而志豪对红莠有崇敬之感。
红莠不仅外表漂亮,而且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十多年了,志豪无法想像这女子心里是多么的强大。
“我看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那你说还有什么原因?”
“这个我也不能妄自菲薄。”
红莠第一次见到志豪时,就感到这男人不简单,在大事面前稳得住。
她看得出来,炜炜很喜欢志豪,不是一般兄妹关系,她护着志豪就像是母牛护着牛犊。
在一瞬间,红莠有些激动和兴奋,回头一想,也不是你什么男人,你为何喜欢这样的样子。
让人看出来有多不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回想当初,志豪说了一句:你就是红莠姐吧。炜炜马上就插了上来,她不是红莠,她是红莠的表妹,叫红红。
这一幕红莠记得特别清楚。就是因为这样,红莠看出超出了兄妹关系,后面结婚出国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红莠必竟还有一个夏正东,可就是夏正东,她恋他,也不能嫁给他。
夏正东对红莠是没有死心,可现在的红红不想做红莠的替代品。
就这样一直纠结着,她要是用红红的身份嫁给夏正东,就一生一世无法恢复真相了。
她的脸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变回原样了,这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也是非常的残酷。
“事情都过了,说说也没有事。”
“嘿嘿,你是这样想的。”
志豪是不想将他母亲的事在一个还不很熟的女孩子面前说出来。别人不理解,再一个也没有这个必要。
“我们吃饭吧。”志豪说完出了包厢,向洗手间走去。
红莠没有动位置,这件事找志豪能不能办成,不找他又能找谁呢?
他都不能办好,也就没有办法了。
她一个人又能怎样呢?
又一想,这是皇城,天子脚下,谁敢乱来。
她为什么要找志豪呢?
是省城里的惊吓?
其实,她也不怕什么,不是人们所说的糊涂胆大。因她不想联连累他人,是心底的底牌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