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诊所是红莠的老熟人,就是老熟人这话也不能说真话。反正她也没有骗他的意思。不过这医生很有责任心,一再的叮嘱。
红莠拿着巴子出了门,在路上就给自已的脸上贴上。巴子有一角都过了鼻梁,这样自然就认不出来了。
红莠一回来就到厨房去了,就是跟两位个师傅打招呼。这时夏正东喊红莠,一师傅出来说:“老板脸被烫伤了。”
红莠在后面说:“不在,不在。”师傅没听到,按他自己看到的意思说了。
“烫了?怎么样?”夏正东很心疼的问。
“也怪狠的,上医院包扎过了,应没有大碍。”
这是夏正东的心上人,没大事,就有可能破了相。
一会儿红莠走出来了。
夏正东上前说:”痛不痛。”
“不是很痛。刚看了医生,会留一点疤痕。”
“皮破了没有?”
“没有。起了水泡泡。”
“唉,做事这么不小心。”
“没事,放心,过两天好的。”
“我看看。”夏正东就用手来摘。
红莠赶紧挡住。“别别,我说没事。正东你怎么回事?你妈都在那边看你。”
高巧丽看到这一幕。感觉儿子与这女孩一定有问题,这儿子就像他老一样。(这不是说夏林皓,而是凌云,不过这话在心里,一个字也没有出口)
“伯母,我们没事啊,是大学同学。”红莠看到高巧丽脸色不好看忙走过说。
“你跟我儿子是同学?”高巧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红莠。
“怎么同学法,你一个开饭店的,他是在读大学生。”你没有发烧吧(这句没有说出口)。高巧丽拉下脸来说。
“真的,我明年毕业。”
“你是学餐饮专业的吧。”高巧丽讽刺着说。
“妈,你怎么这么说话。”夏正东听不下去了。
“一边去,没有你的事。”
“爸,你看。”夏正东向父亲求援。
“那你不是开饭店的?”高巧丽不休的问。
“是啊,哦,这是第二产业。”红莠也不在乎的说。
“那学啥专业?”
“英语。”
“你中文学好了吗?还外语。”这分明高巧丽不信。
“Youaremakingagreatmotionaboutnothing.”
(你真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她说什么?”高巧丽转头问儿子。
“她说,见到你非常的高兴。”
“别废话。”高巧丽心里也想笑,这话一定不是好话,儿子这么翻译,有些滑稽。
红莠被夏正东的翻译也弄得微微笑了一下。
“你大学毕业,是去南方还是北方工作?”
“可能是北方吧。”
“为什么?”
“回我的家乡。”
夏林皓懒得听高巧丽在这里像个警察在查户口,一个人回到车上去。
夏林皓一坐上车,就按响车啦叭摧他们走。高巧丽还想说问点什么,又没有说出来,心想我今天干什么?她现在也不是我儿媳,问那么多干什么。
夏正东依依不舍的同红莠告别。
在车上高巧丽还在讲:“正东,怎么又跟一个开饭馆的走得那么近?不是毕业了,又要出事的,怎么不接受教训!”
“你知道她是开饭店的更好,也许我真的要娶她的。”
“你敢!”
“爸,停车,我要上厕所。”夏正东,不想走了,你们回去吧。
夏正东说着双手捂着肚子,装出痛苦的样来。
车子慢慢靠边停了下来。
红莠当然知道儿子是装的,要是饭菜有问题,她与夏林皓都没有事。
正东正要开车门,被高巧丽一把拦住。
“这地方也没有厕所,忍一下去前面吧。”夏林皓说。
红莠知道在唱厅里是她,当时她是强打精神硬撑着,自己也不好将这事抖出来。
他们走后,红莠身体不由自主的擅抖一下,是一种细小的、快速的,她很调整了过来,控制着身体的平衡。
红莠万万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的女人就是夏正东的母亲!
自不灭而天灭呀,这就是上天的旨意吗?
她不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这不是老师在课堂上讲的人类,这样奇特的事,都在她身上发生,说出来也没有人信。
可能连写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先生,凭他超凡的创造力,奇思妙想的想象力,也恐怕涌不出如此巧合的故事来。
可是现实的社会就是如此,不容你回避这真实的残酷,压得人无法有喘息的机会。
一个二十来岁的红莠,是无法接受,也理解不透这个社会的现实。
刚见到了一点亮光,有了一丝幸福感,可一下又掉入万丈深渊里。
眼前漆黑一片,可怕,又没法理解,这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更不能用常规解释这种确实存在的现象。
一个小荷刚露尖尖角的红莠,青春绽放的好年华,就引来了这么多不是她这个年龄能承受的东西。
红莠呀,你到底能承载多少?第一次的精神崩溃有夏林海善良的女儿救了你,这次谁来拯救?!
夏林皓一家三口,踏上了回家的路,车子开出没走多远,坐在车上的高巧丽感觉这女孩在哪里见过,真的好面熟,而且熟得很,可就是想不起来。
高巧丽刚见到红莠时,思维一片混乱,现在脑海里翻着储存的底片,上下倒腾,就是找不着。便问道:“正东,这女孩是不是我们那边的?”
“我的好妈妈,你又来了,就别问这个问题好不好,你都问了N遍了,这女孩不是,她是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