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不过还是不要动手的好。看你这模样,若是消耗过大,指不定又要进入沉睡。”
“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好像比以前还不堪。以前好歹是个灵魂,现在似乎只剩个灵魂烙印了。”
那身影蠕动,不多时便化出正常身形和清晰五官。
看清楚此人五官,陈未名只觉得眼熟,随即惊唿一声:“天衍道尊”
那模样,剑眉星目,说不上说么帅气,却自有一股英气,不是天衍道尊又是何人。
古宙亦是惊唿一声,只是他喊出的名字却是不同:“陈磐,是你”
那身影对着古宙摊了摊手:“没错,就是我不过也不能说是我”
古宙惊愕之后,随即又是脸色一沉:“你到底是谁,我从你身上根本感觉不到陈磐的气息。能瞒过我的幻术,的确不凡。”
混沌钟亦是嗡嗡大响:“哪来的鬼东西,敢冒充本钟主人,看我不震死你”
陈未名亦是反应过来,不能看五官是谁就是谁,这天下多的是幻术高手。古宙也许会认错,但混沌钟应该是不会认错的。
“别张牙舞爪的,某种意义而言,我真的算是陈磐”
那身影耸了耸肩:“不过我比你还不如,我既不是灵魂,也不是灵魂烙印,我只是一段记忆体,算不得生命。”
“记忆体”古宙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这不是小事,自然是要追问清楚。他从对方身上,的确感觉不到陈磐的气息,确切点说,是感觉不到任何生命气息。
陈磐揉了揉太阳,再指了指陈未名:“他奶奶养熊的,这个状态其实我也不适应。说起来还得问他。”
“问我”陈未名一愣,不解其故。
“不问你问谁”陈磐撇了撇嘴:“你没事去找心魔,问他关于你前世,也就是我的事情。随便问问也就罢了,居然问那么详细。对于我的了解,心魔可是通过第一视角感受到的。”
“你用心灵感应去读取这些回忆,就等于是直接找回记忆一般。正常情况下,我们的记忆是会融合的。可问题是心魔的记忆并不完整,然后你心里有是无比排斥融合我的记忆,于是乎,就精神分裂了。”
“精神分裂”古宙和陈未名都是眉头一皱,听不明白。
“嗯这个词语太专业了,你们听不懂”陈磐想了想,再解释到:“就是,我们本来融合了,可是出现问题,融合失败。然后我就从你的记忆中被排斥出来了,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我不是生命体,我只是个记忆体。但记忆决定灵魂烙印,灵魂烙印决定性格。所以说,我在某种程度上也类似于陈磐的灵魂烙印,可以思考。”
听起来很是吃力,但陈未名还弄懂了一件事,忙是说道:“在域外天魔世界当时是你”
“没错,是我”陈磐点了点头,然后在虚空坐下,看着陈未名微微摇头:“当时可真是要命了,我被排斥出来,变成了记忆体,不仅拥有陈磐的记忆,还要接受你的记忆,将两者连接理顺要不是有千神万识术帮忙,我当时恐怕就爆炸了。”
“好在我够聪明,假装三尺剑骗过了心魔,不然你假扮心魔这事,恐怕就得暴露了。”
原来如此,陈未名恍然大悟,难怪那个“他”会说谎。
一阵惊愕之后,回过神来,忙是问道:“你既然活了这个样子出来了,也是好事。你当年到底计划了什么,我这一世,你是准备怎么做还有圣主说的,他告诉了你一些秘密,是什么秘密”
连续问了好一些问题,被陈磐直接喊住:“停停停你问的这些,我一个都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陈未名声音高了八个调:“如果连你都不知道了,那还能有谁知道”
这么多年来,他接触的越多,疑惑也越大,不知道如何解答。如今终于是找到正主了,自然是噼里啪啦全问了出来。可对方居然说不知道,他怎么会相信。
“都跟你说了,我只是在某种程度上等于陈磐,并不是真的陈磐”陈磐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心魔记忆和你的记忆融合而成的记忆体。我现在拥有的是你的记忆,还有心魔的记忆。”
“但心魔的记忆是不等于陈磐记忆的,他只知道陈磐极道之前的事情。极道之后的事情,他一概不知,所以我也不知。而你问的这些问题,只有陈磐极道之后的那些记忆知道,所以你问我等于白搭。”
陈未名难以相信:“可你在域外天魔世界的时候,那么厉害,怎么可能”
“只是没有极道记忆而已,但我好歹也是半道记忆,有半道体悟的。”陈磐淡淡说道:“而且域外天魔世界本就是精神体的世界,记忆体也算是精神体的一种。借助你的身体,我在那个世界非常强大。”
“但到了这个世界,我就什么都做不成了,除了看,就只能像幽灵一样飘来飘去了。”
说话间,又是化作一身白衣,苍白如雪,鬼魂一般,上下沉浮。
这种冷冷的幽默,看的陈未名也是犹如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淋下,内外冰冷湿透。
第七百三十八章 真实的身份
正如圣主所说,陈未名对于陈磐其实一直都是抱有一种期待,或者说是佩服,甚至将其理想化,是心目中最接近完美的一个人。虽然这个人从根本意义而言,就是自己,但感觉就是这么玄妙。
当看到陈磐出现的时候,陈未名是很惊喜的,感觉自己寻找多年的谜团就要有答案了,极为兴奋。可得到的答案却是毫无意义,不由得让他无比失落。
“你不要摆出这么一副很失落的样子”陈磐是个直觉很灵敏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陈未名心中所想:“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的出现归根结底还是你导致的要说无奈和失落,也应该是我才对”
陈磐伸出双手,无奈的摆了摆:“我明明拥有陈磐的记忆,甚至因为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原因拥有了独立思考能力,但我不是生命体,而且还无比清楚的知道,我压根就不是我本人,只是一段记忆。”
“甚至还比不得当年老古董在我体内,他还没事可以夺我舍玩玩。而我在你这里,除了看和说,再做不得任何事情。除非你昏迷了,毫无抵抗之力,我也许能借助你身体做点什么,但也只是也许。毕竟周天星斗世界不等于域外天魔世界。”
古宙和陈未名面面相觑,甚至就连混沌钟也是用一个很诡异的姿势盯着陈磐,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的主人变成了这个德性。
好一会后,还是古宙打破尴尬,摇头说道:“我真的很难接受你这个样子。”
“不接受也得接受”陈磐很是无奈的说道:“你就当陈磐用一个阵法和你进行远程对话,而我就是那个阵法表现出来的光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