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剑法,更是不可能了。”
张常宁能教她归虚罡雷剑法,因为她自己就是修行的这个。但要修行天澜剑法的话,又得重新去找长老们。
因为张澜秉的关系,长老们可以对她教弟子归虚罡雷剑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不可能再给她天澜剑法的。
“那就只能第三种方法了”陈未名微微一笑:“改变这剑法的特性,让它变得更为适合你。”
“改变剑法特性”
欧语芝一听就懵了,不可否认,天下功法都是人创造出来的,可境界越低的人,创造的剑法往往越差劲。
两种镇山剑法都是祖师爷留下的,如祖师爷那样的境界,自然极为强大。以两人的修为,却修改那等强者留下的剑法,这有种蜉蝣撼树之感,怎么听都感觉不真实。
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大逆不道了,若非陈未名提起,以她这温婉性格是绝不可能想的。
看出对方心中所想,陈未名微微一笑:“这其实并非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是让剑法更适合个人习惯而已。就好像归虚罡雷剑法第二招是使出一片雷云,我相信有些人习惯让这招分布面积更大,而有些人却是习惯让他们更集中。”
“这其实就是改动,让招式适合自己。师姐,借剑一用。”
听得此言,欧语芝不假思索就将剑递了过来。很明显,她虽然担心,但还是被说动了。
“既然剑法更强,那我们就以剑法为主,雷电为辅。”陈未名将手中长剑舞动一个剑花慢慢说道:“很多人对于雷电的印象就是强大,爆发力可怕,但这种道纹其实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麻痹。”
“我曾见过有人放弃了雷电的威力,将道纹的修炼方向放在了麻痹属性上。他的雷电威力很小,哪怕比他第一个境界的人,他都难以用雷电造成很大的伤害。但他的雷电却能让同辈都忌惮他,甚至帮助他越级挑战。”
“当对手被他用雷电麻痹之后,哪怕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也足以让他用手中的剑解决对手”
“归虚罡雷剑法也是如此,那些雷电还能起到迷惑对手的效果”
一个是胆大包天,不知道宗门规矩为何物,更是不知道这种改动意味着什么。
另一个则是天真懵懂,不知道世间险恶,也不曾真正见过什么大场面。
两个仙人境界的家伙,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在这里改动青孚山的镇山剑法了。
欧语芝因为剑法太久无法突破,如今好像看到了希望,因而看的非常认真,还不时发问。尤其是关于雷电道纹麻痹属性的那一方面,问的非常详细。
终于引得这女孩对自己无比关注了,陈未名自然也是干劲十足,本来只要演示八分的地方,他发出了演示十二分的精神。
也许,要让一个女孩接受自己,不是一股脑的讨好,得让对方认可自己,甚至于崇拜
陈未名如此想着,口中还是在详细的解说。
“以雷电迷惑,因为气息不强,会让人以为不强,因而不会太过避让,如此一来”
得意忘形之间,也是忘记收敛,真气运转水到渠成,一剑递出。
“轰”
数道青色雷电劈了出去。
一瞬间,两个人都懵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纯粹的力量
那一剑递出,轰出来的雷电,让两个人都懵了,大眼瞪小眼,一动不动。
陈未名吃惊的是,自己并没有使用符印之法,却依然模仿出了欧语芝的剑法。也正因为没有使用符印之法,所以他才敢这般随意演示。
其实他的演示并没有真正意义,舞剑纯粹只是为了让欧语芝感觉自己能行,增加更多的说服力而已。
然而此刻,他却是“成功”了,真正意义上的用出了归虚罡雷剑法。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意味着什么自己的身体又出现了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亦或者说,渡劫飞升之后,自己的道纹发生了变化又或者是盘古之灵的那三千多年的胖揍,又挖掘出了自己身体新的潜力。
“青青青色”
欧语芝则是更为吃惊,眼前这个男人不仅仅是见识过一次剑法后,就成功的使用出了归虚罡雷剑法,甚至还比自己更强,达到了第二层的青色。
一阵愕然之后,马上大声问道:“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归虚罡雷剑法,还是青色的你以前练过吗”
“没有”陈未名立刻否认,再急切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劳烦师姐帮我隐瞒。”
哪怕他再无法无天也知道,偷学其他门派的镇山剑法,必然是死罪,他不希望有这个麻烦。
“可这可这”
欧语芝结结巴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未名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想了好一会,才干干的说道:“可能是因为这剑法容易吧,嗯,真的不难。”
“怎么可能”
欧语芝都要哭了,感觉自己被严重打击了。归虚罡雷剑法的确不是什么传说等级的逆天神通,但也绝不是一般功法。若能修炼到家,凭借此剑法完全可以成为顶尖强者。
至于修炼,先练剑,再练雷电,而后两者相融合,若是不难,师门就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反复锤炼弟子了。
“小芝”
此时山上响起了张常宁的召唤,欧语芝只能暂时放下此处的事情朝山上而去。
“师姐”陈未名大声喊住了她,再摇了摇头:“不要将我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欧语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就朝山上而去。
陈未名长吁一口气,看着欧语芝的背影,冷不防又是想起了梦境中的绿衣女子。
某种程度而言,两个人真的很不像。梦境中的绿衣女子,哪怕一直对着自己微笑,也能感觉到她身上有种觊觎天地,舍我其谁的豪气,一股不弱于任何男子的豪气。
而欧语芝不是,这是个小女孩,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没有那种豪情,却有一种无法替代的纯真,纯真到对她这种生不起半点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