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之上的一众凝气期弟子甚至连这只巨爪的模样都没有看清楚,令人窒息般的毁灭之力已是重重砸在了身上,一个个口鼻喷血,体内骨骼爆鸣,几名法名较弱的弟子更是瞬间晕死了过去。
那名金丹初期的长老在爪影拍下的瞬间,怒喝一声,双臂一震,就要腾空而起。
只可惜,这掌影之中蕴含的力道竟是强横之极,他的身影竟是被这股巨力硬生生压制,无法飞身离开飞舟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妥,黛眉山弟子驾驭的银月飞舟突然间变了个方向,冲着左侧而去。
舟头之上,方长老眉头紧锁,拢在袖口中的右手紧紧扣着一张金灿灿的符篆。
“不是化形妖物,而是其它宗门的元婴修士,坏了,准备着逃命吧”
小金的声音突然在柳长生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惊诧。
柳长生的神情顿时难看了起来,就连小金都建议自己逃命,显然事情已经危险到难以应对,其它宗门的元婴修士又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个宗门和天师府有仇。
元婴修士的神通绝非方长老一人可敌,犹豫了片刻,收起天剑符,取出了一张铜墙铁壁符攥在手中,法力一催,身周金光闪烁,一个护体光罩瞬间把全身上下罩了起来,既然要逃命,还是要第一时间护住自身。
站在柳长生身边的项南不由一愣,诧异地打量了一眼柳长生。
前方夜色漆黑,却没有妖兽出现,柳长生紧张什么
就在此时,方长老突然扭头望向了飞舟右侧方向,袍袖一扬,一道刺目金光从袖中飞出,一闪之下,飞出千丈之外,轰的一声炸裂开来,符文飞扬之中,一道金灿灿的剑影冲天而起,带着无尽的威势,把漆黑的夜幕一劈两半。
浩然威压向后席卷而来,飞舟之上的一众凝气期弟子身周不由骤然一紧。
方长老祭出的乃是一张高阶的天剑符,即使这张符篆离着众弟子千丈的距离爆裂开来,这股强大的威压还是让众弟子一阵不适。
而那道金灿灿的丈许长剑影之中蕴含的恐怖力道,远远超过了中阶天剑符中蕴含的威压足足十倍。
祭出符篆之后,方长老并没有闲着,嘴巴一张,一道金光从口中飞出,在空中翻滚着化作一颗四四方方的金色大印,滚滚金焰从大印之中冲出,大印瞬间化作了一轮金色骄阳,跟在金色剑影之后冲着远处的那片漆黑砸了过去。
虚空之中甚至响起了轰隆隆的响声。
另一道同样强大的浩然威压在大印被祭出的那一刻从天而降,众弟子身周空间为之一紧。
“法宝”
不少弟子仰望金色大印,心头升腾起同一个念头。
如此强悍的气息,也只有法宝才会拥有。
而方长老的手掌之中光华一闪,多出了一杆金灿灿的长枪,这杆长枪同样是光华闪烁,灵压惊人,赫然是第二件法宝。
“啧啧啧,小辈,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手段,竟然能察觉到老夫的几分踪迹”
一道尖细的男子声音突然间响起,带着几分讥讽。
本章节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险局
众人头顶之上空间骤然一紧,一只枯廋的手掌凭空出现,冲着飞舟之上的方长老一把抓去。
一道如山威压随着这只手掌的出现从天而降,众人身周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体内气血竟然无法流转分毫,就连手脚都无法动弹。
而这只手掌只是一闪之下,已是出现在了方长老头顶之上,冲其脖颈之处一把抓了过去。
方长老面皮瞬间充血胀红,额头之上青筋爆涨,怒喝一声,腰身一拧,手中金枪一挺,提起全身力道冲着那只枯瘦的手掌一枪刺去。
如山威压之下,方长老空有一身的术法却是使不出来,也只能凭借全身力道硬拼一枪。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众人耳畔爆开,那只虚幻的小小掌影凭空碎裂,而方长老的身躯却被一股巨力硬生生压弯,手中金枪脱手飞出,砸在了两名凝气期弟子的身躯之上,二人的身躯瞬间被击爆,整艘飞舟也被这股巨力击打的冲着地面之上飞坠而去。
狂暴的灵压以方长老为中心,冲着四周席卷而去,所有的凝气期弟子全部被这股巨力抛飞了出去。
说来话长,从小金出言提醒到现在,却不过是两三息的时间,强大的威压笼罩之下,柳长生根本来不及祭出铜墙铁壁符,而方手祭出的护体光罩更是轰然碎裂,身影如同破麻袋一般被抛飞出去几十丈远,随后冲着地面之上飞坠,轰隆一声撞入了一处乱石堆中,砸碎无数碎石,把地面之上砸出一个丈许深的大坑。
体内气血震荡,喉头一甜,狂喷一口鲜血,五脏六腑移位,身躯如同要散架一般难受。
若不是他一直在修炼玄罡明王决,身躯坚硬,此刻恐怕已是一命呜呼。
“这就是元婴修士的神通吗”
脑海中浮出一个念头,随后却又暗自痛骂小金、阿紫这两个假神仙,这二人若真是神通广大,为何不出手相助
一连串重物坠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尤其是银月飞舟砸入地底之时,更是地动山摇。
“这次若是能活着,以后再也不坐这什么破飞舟了”
柳长生暗自咒骂,这已经是第二次因为乘坐飞舟而被攻击。
“你不是妖兽,究竟是何人,莫非是要和我天师府做对”
方长老愤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嘿嘿冷笑。
紧跟着,却是一阵轰鸣声。
“今天这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柳长生轻叹一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甘,催动真气在体内缓缓流转,一一纠正移位的五脏六腑。
凝气期修士还无法做到内视法躯,此刻,他也只能依靠感觉来控制身体,不让伤势变重。
宝物对撞的轰鸣声,方长老的呼喝声此起彼伏,二者却似乎是越打越远。
天上依旧是暴雨倾盆,有不少雨水流入深坑之中,柳长生浑身湿透,寒意透体,只觉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