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初次来京,老妈不放心,就跟着来了她不是独生子女,但是总有些父母,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这个无可厚非。
比较遗憾的是,这一届的新修生,正赶上庆典时节,周围的客栈早就满了,露宿街头要被抓的,学妹的母亲只能去郊区找个房子住下。
眼下大典已经过了,管制就松了很多,学妹的母亲又来看女儿,顺便在朝阳大修堂四处走走,欣赏一下这中土第一修院的风物。
黎咏搭上了这个学妹,虽然没啥更深的发展,不过他是上舍生,对新来的学妹来说,还是很值得信赖的,他也使出浑身解数,巴结讨好未来的丈母娘。
学妹母女都是初次来京城,刚才见修院门口有人卖高原红花,就上前打问一下。
高原红花是一味很不错的药材,有利于冲击祖窍后的修复,也有美颜养生的功效。
卖花的是高红族人,高原红花多产在他们那里,这是个位于边陲的民族,也曾经比较对抗中土国的统治,后来被朝廷连拉带打地降伏,在国内也享受比较优渥的待遇。
学妹的母亲问了之后,有心买上一点带回家,结果一上秤,两块银元一两的高原红花,成了两块银元一钱,两朵高原红花,足有近一两,得花小二十块银元。
这当然就不能买了,母女俩才要走,旁边呼啦围过来一群高红人,都是在大修堂门口摆摊的,有人卖刀有人卖水果,一群人抱团得很。
卖刀的直接拔出刀来,指着母女二人,说你们问了价也摸过红花了,必须得买,要不然就别想离开。
学妹大声嚷嚷着,指望修院安保能过来,但是安保们只能给她一个歉然的表情拜托,那是在修院外,不是在修院里啊。
近期类似的事儿,层出不穷,修院的安保处理过一两起,但是很快就被施加了压力下来:大典期间和谐为重,起码对高红族要保持和谐那边陲地方再起风波,就是令今上难堪了。
现在真正的大典结束了,但是这一整年,都是庆典之年,安保们对于这样的求助,只能漠视了不是不想管,架不住上面软。
学妹气得又哭又骂,说我怎么也是大修堂修生,你们就看着我被欺负
正好黎咏过来寻她母女,见状大怒,冲上去就打,那边也不示弱终究人多不是
就在此时,几个大修堂的修生也忍耐不住了,冲上去支援,两边打得血淋淋的。
高红族虽然人多,但是朝阳大修堂的修生,战斗力是很强的,眼见越来越多的修生加入,他们只能撇了摊子,狼狈而逃。
说实话,若不是顾忌一些政策,国族的战斗力,比高红族强出很多的。
但是黎咏是第一个冲出去的,被打得比较惨,正好战斗结束之际,杨国筝路过了此处。
他在丙班里就没啥存在感,别人也看不起他,但是前一阵出试炼任务的时候,他跟黎咏在一起,黎咏对他有些照顾。
说句实话,杨国筝在班里人缘不行,不是他做人有问题,而是大家不屑主动跟他来往,一旦分到一起做任务,同窗之间该帮忙还是会帮忙。
杨国筝也就认了这份交情,他虽然比较懦弱,但是见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热血爆发,要马上带此人去医馆疗伤。
但是安保们不让他走,说这场架打得血淋淋的,高红族也吃亏不小,那边肯定不答应,咱们这边得有个人承担责任啊。
为什么承担责任的必须是黎咏呢原因很简单,参与打架的大修堂修生,都撒丫子跑得不见人影了见义勇为是可以的,但是留下的话,可能承担责任。
只有黎咏伤重,跑不动,他又是第一个动手的,安保们当然要盯死他。
当然,这是朝阳的安保,不会拦着他求医,只不过希望他晚点去医馆,等修院的负责人来了再说万一你也借机跑了,我们可就抓瞎了。
反正黎咏的伤势,看起来挺重,其实并没有什么致命伤,延误一段时间不算什么。
旁观的人见状,就纷纷指责安保们冷血,安保们也无奈得很,一个劲儿解释,说此人伤势不重。
杨国筝正没主见呢,看到李永生,马上出口求助。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可笑之人
李永生一边听杨国筝讲述经过,一边就将黎咏检查了一下。
黎咏的伤不算多严重,主要是两个刀砍的伤口,流血比较多,还有左腿遭受重击,骨折了。
更悲催的是,他右腿的胯骨错位了,两条腿都不好使,怪不得跑不了。
对李永生来说,这点伤病不算什么,他先给伤口撒上伤药,然后狠狠一拽一推对方的右腿,黎咏疼得“嗷”地叫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左腿的骨折,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所幸不是开放式的,只是摸起来有点不正常,李永生没处理这一块医馆处理类似的伤,是很拿手的。
然后他摸出银针,在黎咏身上连扎七针,狠狠地一拍他的背心,只听得“哇”地一声,黎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也顿时醒转。
旁边围观的人里,有人看出了名堂,“回魂针大修堂的修生果然了得。”
“回魂针算什么”又有人冷哼一声,“我们大修堂还有会九凤齐鸣的修生呢。”
就在这时,医馆的急救郎中也赶到了,见了李永生之后,微笑着点点头,开始救治黎咏因为诸多医修教谕带头围观,现在大修堂医馆的医修,很少有不认识李永生的了。
紧接着,安保的负责人也到了,是一个姓金的武修副总教谕。
他了解了事态发展之后,很干脆地表示,“此人带进安保院,医馆的郎中,可以去那里救治。”
“出诊可是要收取费用的,”医馆的人一听不干了,“这修生腿部骨折,放在医馆里疗伤才正好,金教谕你这是何意”
“何意”金教谕冷冷一笑,“相关费用,你们自跟他收取便是擅自出手打伤高红人,放在医馆里,他若是跑了,医馆承担责任吗”
“他是我武修上舍丙班的,”杨国筝脸涨得通红,声音却是不怎么高,“跑得了人,跑得了他的修生籍吗”
他的胆子终究不大,虽然气愤异常,还是没有大声说话。
金教谕冷冷地看他一眼,“高红族那边的伤势,还没有报上来,若是死了人,你觉得他会不会跑呢”
“这位教谕,你怎么说也是朝阳的教谕吧”那名学妹闻言忍不住了,“天下哪里有自家教谕不帮自家修生的”
“胡闹这话是谁教你的”金教谕眼睛一瞪,大吼一声,“朝阳从来就是认理不认人的地方,你小小年纪,就学会仗势胡来,我大修堂的名声,就是被你这样的人败坏的”
这话的帽子,扣得就实在太大了,教谕照顾修生,固然是天经地义,但是朝阳建院以来,一直秉承的就是“法理当先”的念头,大致就是“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意思。
正是始终因为恪守这个理念,朝阳人才能在朝堂上占据相当的位置,否则的话,朝廷都不会放心用他们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