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可能辱骂今上,”李永生呲牙一笑,白生生的牙齿闪闪放光,“你知道政务院为什么会给我发赦免卡吗”
渤哥只觉得头皮一麻,尿道括约肌也痉挛了两下,好悬出丑,“好了,我接受任家名帖保你,你赶紧走吧,成吗”
“赵渤在哪儿呢给我滚出来”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怒吼,只见一辆马车又驶了进来,车还在行进中,上面就跳下一人来,“这儿你们是怎么管理的”
“范捕长”渤哥看着跳下的那人,顿时傻眼,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城南捕房的副捕长范天生。
令他吃惊的还在后面,紧接着,又一辆马车进来了,一看那马车的造型,赵渤就觉得膝盖发软,我去,这是京城捕房的三捕长之一到了啊。
去年京城捕房,及时解救了被家暴的天竺国女大使,女大使的家族在国中颇有权威,送了三辆豪华马车给京城捕房,交给三位捕长使用。
果不其然,马车停稳之后,上面走下来了朱副捕长,她是三捕长中唯一的女捕长,然后她手一伸,又请下了一位女修。
“刘师姑”李永生走上前,深施一礼,“见过长者。”
这刘师姑不是别人,正是孔总谕的同窗,四女里唯一的制修。
她依旧是一身黑衣,也是一脸的慈祥,对着李永生点点头,柔声发话,“师姑来晚了,你受委屈了吗”
“委屈倒也谈不上,”李永生笑着回答,“就是有点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答应,帮我通知朝阳大修堂。”
赵渤听到这话,顿时腿就是一软:我操,你用得着说话这么阴损吗
乍一听起来,年轻的本修生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赵渤实在太清楚了,这种简单的回答,反倒是比直接告黑状更可怕。
说白了,府房的朱捕长也好,城南捕房的范捕长也罢,都是捕房体系的人,李永生若是仗着有人撑腰,开口就告黑状的话,势必惹起两名捕长的不满。
这两位可能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会有疙瘩,那处理起来问题,当然就会不自觉地偏向捕房没谁会喜欢外人冲着自己人指手画脚。
但这名修生表现得如此“通情达理”,两位捕长想偏帮,都对不起那名“刘师姑”,当然就会尽可能地公正。
这一刻,赵渤真是恨死王二了卧槽尼玛,看你干的这没屁眼的事儿,竟然招惹了这么个妖孽。
没错,真是妖孽,他不怕对方大修堂修生的身份,也不怕对方身手不错,他怕的是对方年纪轻轻,做事竟然如此老道。
知道分寸的年轻人,就已经很可怕了,更别说这年轻人还手握来自政务院的赦免卡人家只是不发力,而不是没实力。
听到李永生这么回答,刘师姑心里暗暗点头,心说这孩子还真懂事,也不知道孔舒婕怎么教出来的。
别看她跟姐妹们在一起的时候,放浪形骸出言无忌,在场面上做事,她绝对没有问题。
刘师姑根本就不接李永生的话茬,她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一指身边的捕长,“来,永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府城捕房的朱捕长,你得叫一声朱师姑。”
“朱师姑,”李永生一拱手,恭恭敬敬地叫一声。
“早听小刘说起你了,”朱捕长笑眯眯地点头,“你的针术,竟然能让她赞不绝口,她可是很少佩服人的。”
“我的针术”李永生愕然地看向黑衣女修,“您怎么知道的”
“你不说,小汤心里可是存不住事儿,”刘师姑和蔼地笑着,同时微微挤一下眼。
“好了,有的是时间聊天,先把正事办了吧,”朱捕长笑着发话,然后看一眼不远处的范捕长,“你处理吧,我无意干涉。”
无意干涉范捕长的嘴角扯动一下,你若无意干涉,站在这儿干什么
不过,朱捕长可以说是他的顶头上司,倒都是副捕长,问题是所在的捕房级别不同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握草知多少
范捕长出马,分分钟就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对于打架双方各执一词的说法,他根本不予理会,直接盯上了关键人物谢文东。
“你说,谁先动的手”
谢文东哪里敢说话一边是城南的捕长,一边是地赖子,双方他都惹不起。
错了,还有第三方,那就是年轻的本修生,他更是惹不起。
范捕长见他不说话,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发话,“我现在派人去酒家,跑一趟就能了解清楚,但是你考虑一下不配合我的下场。”
要不说老捕快都是一等一的人精,只要他们想知道消息,有太多简单粗暴的手段了。
谢文东闻言顿时傻眼,直接就老老实实地讲出了经过。
当然,他没有说动李永生是他建议的,只说是那龅牙临时起意,听说这外地本修生不但有钱,在京城还没有找到亲戚,就打算欺负一下。
龅牙死死地瞪着谢文东,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三手谢,你”
“谁让你说话了”赵渤厉喝一声,手持铁棍,冲着他的腮帮子就狠狠抽了过去,“混蛋”
这铁棒一旦击实,打落半嘴牙毫无问题。
龅牙吓得一缩脖子,铁棒重重地击在他的头顶,只听得嗵地一声闷响,眨眼之间,鲜血就从他的额头汩汩流下,流淌到地面,很快又被雨水冲散。
范捕长简单地问完情况,又看向鼻青脸肿的帮闲,“你的脸怎么回事”
王二犹豫一下,狠狠地瞪了李永生一眼,还是低下了头,“禀告范捕长,是我自己摔的。”
这一刻,他不得不选择了息事宁人,虽然他异常痛恨李永生,但是他刚才随口攀诬的行为,已经被留影石记录了下来,而听对方的口气,显然不怕这种构陷。
是的,他再不服气,也没别的路可选。
范捕长的眉头微微一皱,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来,“说实话。”
他能猜出来,王二可能是被李永生打的,虽然他也想卖朱捕长一个面子,但是捕快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公然袭击,他也必须要问明白,哪怕这个捕快不在编制内。
而且,能明明白白地卖朱捕长一个面子,何必藏藏躲躲反倒显得自家辖下管教不严。
反正他范某人一片公心发问,大不了最后宽恕李永生一下,也就是了。
“是实话,”王二不住地点头,却连看李永生的胆子都没了。
握草尼玛范捕长不高兴了,劳资打算帮你做个主,你居然这么说话,倒像是我对朱捕长有意见似的。
于是他点点头,“佩服,自己都能把自己摔成这样,这样的身手,也敢干捕快我令你脱了衣服现在,马上”
“是李永生打的”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