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一窒。
突然脖子处一凉,有人在后面轻声道:“我家少爷最喜欢装神弄鬼,其实我不喜欢。但如果没有他给我争取时间,要一个不剩地干掉你们还真有点难度。不过现在嘛,总算办到了。”
领大喝转身,战斧挥出一蓬恶风,可却没有扫中任何东西。┞┞┞╪┠┟┠═〈。他一定神,却见斧面上蹲着个男人,好整以暇地一笑。接着屈指在他额头一弹,领的视线立时往上扬起,看到了黑漆漆的天空,接着是地面,最后是自己那在战马上无头的尸体
他这才知道,原来刚才已经被那男人割下了脑袋。
如此可怕
沃奇苦涩无言。他有些尴尬地看着贝尔摩德从战马上那具尸体跳下来,然后走到艾伦身边鞠躬道:“幸不辱命。”
艾伦做足模样拍拍他的肩膀:“你辛苦了。”然后主动向沃奇走来,老团长把落炎丢给达朗,走过去道:“原来撒加先生是故意拖延时间,给贵属做掩护”
“也不全是,事实上我怕得要命,你看手心都出汗了。”艾伦搓了搓根本没半点汗渍的手掌。
沃奇听他这么说,反而轻松了下来。艾伦又道:“我们两兄弟没半分战力,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另想它法。之前不借给千鸟我这名护卫,实是因为贝尔摩德不擅长正面袭杀,像这种阵地战斗不适合他,希望沃奇团长不要见怪。”
纵使之前沃奇心里有那么一两分不满,现在也早就烟消云散了。闻言道:“撒加先生言重了,这次亏得你们,不然的话我们可就要倒大霉了。”
“那就这样吧,我们现在又累又困,就先回营地去了。顺带一提,营地那边的盗匪也给我这名护卫干掉了。”艾伦用略带挑衅的目光看了看达朗,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十足十是为白天那事找回场子的贵族模样。
达朗避开艾伦的视线。
等他们走后,沃奇看了达朗一眼道:“撒加先生未必像你说的那般没用,他没有半分战力不假。可这胆识和谋略,却不同普通贵族公子,你以后少惹他。”
“知道了。”达朗嘴上这么说,心中仍不以为然。他朝贝尔摩德的背影看了眼,心想那人哪有什么胆识谋略,不过靠着一名高手做护卫罢了。如果给他这么一个高手护卫,他一样可以干得这么漂亮。
贝尔摩德感受到来自背后的一道视线,笑了笑,对艾伦低声道:“照你说的,我把那东西放在那领尸体中了。相信很快,沃奇他们就会现。”
“嗯,重装骑士。雷克德这老家伙倒也舍得下重本,不过一次损失了二十名,他估计会心痛死了。”艾伦轻笑道:“就不知道老沃奇听不听得出来,刚才那领说漏嘴的事。要是没听出来,不白费了我一番口舌。”
昂特终于忍不住道:“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艾伦朝他拍了拍肩膀,却不解释,让男孩一个人使劲地生闷气。
盗匪团来势汹汹,攻势也凶,可最后莫明其妙全折在这里。沃奇还活着,却也生出莫明其妙之感,其中很多细节在战斗的时候无暇考虑。可现在静下心来,这些东西就开始一一浮出水
面。五十战骑的盗贼团,拥有二十骑重装骑士,领是一斧可以掀飞自己的强人,纵使末到二十级,也距离不远。
绝影高地什么时候出现一支这么可怕的盗贼团
再有,这支骑兵行动无声,杀敌无声,就连战死也没出一声惨呼。这是盗贼吗这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悍兵精骑
佣兵正打扫着战场,达朗只身来到沃奇的身边,神色凝重。
“有事”
达朗点头。
“严重吗”
“很严重”达朗伸出手,摊开五指,掌心安静躺着一个军徽。徽章有城堡和山狼组成的图案,沃奇脸色一沉,抬头和这个被自己看重的后辈面面相觑。
“这是山城军队的标志。”沃奇颤声道。
达朗眯了眯眼:“会不会搞错了”
“刚才我就想不通,一支这么强悍的盗贼团是怎么出现的。如果有这样的盗贼团,山城军队早就动手铲除了吧。可如果这支盗贼团就是山城本身的军队”沃奇一拍大腿:“怪不得之前撒加先生说自己是雷克德伯爵侄子的时候,那盗贼团领想也不想就说没可能。我还奇怪一个盗匪如何识得伯爵侄子,但如果这个盗匪本来就是山城的人”
“那怎么办”达朗手心轻颤:“我去把这块徽章给毁掉。”
“就算毁掉,雷克德伯爵一下子失去这支骑兵,肯定会追查下来,最终还是要查到我们头上。万一他知道骑兵队是折损在我们手里”
达朗眼中闪过一丝锐芒:“到了山城,我们立刻去见伯爵,就说这支骑兵队是那个撒加和他的随从杀的”
“达朗”沃奇跳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也不想想是谁让我们活下来的”
“没有他我们也未必死得了。”达朗争辩道:“而且沃奇团长,为了保全我们千鸟,也只有把他们交出去啊。”
“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沃奇想也没想就拒绝,又道:“而且你想,雷克德伯爵做的是见不得当的勾当。如果你去举报的话,他第一个杀的绝对不是撒加先生,而是你。你觉得伯爵会容忍我们现他的秘密”
达朗想了想,终是点头同意:“那要怎么处理”
“我想想,总会有办法的。你先去忙吧。”
看着这个年轻人走后,沃奇摇了摇头:“薄情寡义,或许我不能把费琳这么轻易地交给他。”
团长叹了声,在他不远处的一颗老树上。风吹过,落下几许雪粉。
第916章 用意
昂特抱毯坐在铺着软垫的地上,男孩倔强地不肯睡觉,两个眼皮却像千斤似的想要粘到一起。旁边的艾伦摇头笑道:“明明一脸睡意,还强撑着不睡。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贝尔摩德去哪了”昂特不答反问。
艾伦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记,弹得昂特吡牙咧嘴大呼痛,睡意倒是给弹走了大半。艾伦笑眯眯说:“你猜”
“猜对了有什么好处”昂特双手捂着脑袋问。
“你要吃糖,我就给你一颗。”
“我才不要吃糖,又不是小孩子了。”昂特像只发怒的猫:“我要你告诉我所有计划,把我拉出来又什么事都不对我说,把我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