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蛇群都把身体紧紧贴到地面,生怕冒犯了那庞然大物。艾伦直视着那不断涌进的阴影,突然从一棵树后,白那硕大的脑袋冒了出来。它游到了艾伦的身边停了下来,低下头,吐出蛇信在艾伦脸上一舔。
艾伦拍拍它的脑袋道:“好家伙,一段时间不见,你又长个了。”
白歪着头,眯了眯眼睛。又对旁边的蛇群低嘶几声,蛇群立时退了个干净,这家伙越来越有王蛇的气势了。
蛇群退走后,白突然钻回森林里。没多久游了回来,把嘴上一头黑毛野猪丢到艾伦的脚下,那头黑猪浑身发抖,不敢动弹。白用头拱了拱野猪,然后看着艾伦。
艾伦哭笑不得:“白,我不吃它。”
白看着艾伦,又看向野猪。最后嘴一张,就把这头野猪整个吞下。艾伦摇了摇头道:“看到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白,我还要离开几天。等我回来再来看你。”
挥手作别,艾伦转过身。没走几步,却见白从后游至。大头一拱,把艾伦拱到自己的脑袋上。艾伦笑道:“我要正事要办呢,别玩了,放我下来。”
白摇了摇头,嘶嘶叫了几声。
艾伦似乎明白它的意思,试着问:“你要和我一起去”
白n了n头。
“好吧,不过可不能让人见到你。”艾伦拍拍它的头,往风暴城的方向一指道:“向那里走。”
白蛇头昂起,猛的窜前。它全速游动之下,速度惊人。艾伦一个不小心,差n给它甩了下来。连忙捉住白的独角,站到它的大头上。只见两边树木飞快倒退,转眼便进入了郊野。黄褐色的岩地如潮飞退,迎面而来的劲风吹得艾伦头发倒扬。站在白的头上,见两边旷野苍茫,艾伦顿感这个世界是如此辽阔,忍不住发出一声清啸。
心情畅快之至。
就这样,艾伦以王蛇代步,在第二天的傍晚便抵达莫德的领土边缘。如果是骑马的话,最快要明天才能抵达,可见白游动的速度之快。
此刻,夕阳西垂。艾伦和王蛇出现在一个高坡上,向下看去,暮色渐沉。山坡下一个小镇正腾起道道炊烟,现在正是每家每户用晚饭的时间。小镇看上去很安宁,然而那悬挂在钟楼上,有着风暴城标志的旗帜,却注定它终与平静无缘。
这是归属于风暴城下的一个镇子。
第355章 侦察下
小镇图尔斯不大,镇上只有几十户人家,镇民约五百人左右。镇上的人多以捕猎为生,猎户居多。镇子属于莫德男爵所有,男爵的税收刚好压在人们的温饱线上。既交纳了税收后,还有一定存余。谈不上富足,却也算生活无忧。男爵对领地里这个靠近边缘的镇子也一直不理不睬,除了每年春天税务官老父会出现在镇子上外,其它时候很难见到风暴城中的大人。
不过今年似乎是个例外。
就在不久前,一队士兵进驻了小镇,并且带来了男爵的征兵指令。凡是镇子里15以上,50以下的健康男性都必须无条件地加入军队,听到这个消息,人们都有些慌张。风暴城常年都有征兵,可大多数都是自愿性质。像现在这种强制征兵还是首例,在镇长的动员下,镇上几十个被强征入伍。
每天都要在镇外一片空地上训练,直到日暮才准归家。并且在下个月,他们必须跟随军队前往风暴城。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是真正的军人。
人们开始打听风暴城突然征兵的原因,不久之后,他们就知道强制征兵非但在图尔斯镇里进行。在风暴城管辖下的另外几个镇子也出现同样的情况,男人被征集了起来,派下兵器并加以训练。更有人说,不久之后他们就得上战场。
战争
风暴城近十年几乎没有听到类似的字眼,这里位于帝国的边境。即使风暴城在这附近为数不多的几块爵士领中已经属于中上,可对于帝国多如牛毛的贵族豪门而言,这里依旧是块不毛之地。没有任何大贵族有兴趣把军队开到边境来,更遑论战争了。
至于不远处的苏尔城,又或血岩荒地的另一块爵士领,他们都没有足够的实力和风暴城竞争。这些年来也一直被风暴城压在下面,多少让领地上的人们有些骄傲。
可现在,战争竟然光临了这片土地,没有比这更可怕的消息了。
傍晚,镇长房子外头聚集了许多女人。年迈的镇长叹了口气,打开门让她们进来。女人们来到屋子里后,纷纷要求镇长去向风暴城的大人们说情,要求军队至少让她们的儿子回来。理由很简单,家里的壮年男丁都给军队强征了去,她们的家庭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男人是一个家庭最重要的劳力,现在家里没有男人,地没有人耕,也没人进山打猎。莫德爵士也没有为此支付什么津贴,这让每一个家庭都入不敷出,难以维持。
面对群情激愤的女人们,镇长只能保证这几天前往风暴城看看情况,具体的等他回来后再说。女人们这才放过了可怜的老镇长,看着她们各自回去,镇长自己重重叹了声。他又何尝愿意如此,他最喜爱的孙子现在也在镇外接受着训练。一想到这,镇长就心痛不已。
镇外的训练刚刚结束,一天艰苦的训练后,新兵的精神体力几乎都给榨了个干净。这让他们的教官很满意,图尔斯镇的男人体能都不错,只要加以训练,学习必要的知识,勉勉强强也就能上战场了。只不过一想到那支从苏尔城返回的军队,军官的脸色就不太好。
他从来没有想过,风暴城的怒雷和狂风两支主力兵团会惨败而归,甚至莫古团长还被人俘虏了。
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没有哪一个军人愿意看到自己服役的军队打败仗,所以这名军官被分配到图尔斯负责训练新兵,他克尽本份,希望这些从自己手下走出去的兵能够在战场上大放光彩。他很严格,甚至称得上苛刻。一旦有新兵做得不好,换来的不仅是责罚,有可能还是一阵毒打。
军官相信,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记住自己所犯的错误,并且不要再犯。
在解散之前,他清点了一下人数,突然发现新兵里少了一人。伍克,老镇长16岁的孙子。那个滑头的小子总是没照规定完成他所布置的训练量。军官对这个小子印象深刻,所以清点人数的时候一下子就发现这个男孩不在人群中。
“谁看到伍克了”他严厉道,并且把目光锁定在几个和伍克平时总混在一起半大小子上。
几个男孩的目光闪烁,军官一指:“每人打五鞭,这是你们知情不报应有的惩罚。如果再不说,就给我打到死为止。我的部下,绝对不允许有逃兵。”
如狼似虎的士兵冲进人群,把几个男孩拖了出来。不由分说挥鞭就打,人群中有几个男人是他们的父亲,愤怒地冲了出来。同样给士兵制服,并且赏了几鞭。五鞭还没打完,一个最小的男孩已经哭喊着道:“我说,我说。伍克跑了,他说受不住这种训练。”
“该死的”军官怒吼:“找到他,把他带回来。如果他不肯,就地正法”
片刻后,几名士兵拉着一头唇下翻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