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一听,笑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别驾对我横生杀意,他的心灵已被天魔控制,我封天魔,不让他乱咬人。”
“你胡说,什么天魔”张别驾急了,口不择言。
莫闲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物,张别驾一见,剧烈挣扎起来,莫闲将舍利子放在他的头顶,刹那间,舍利子光华大作,就听到张别驾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头顶上突然腾起黑烟,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
天魔现身,一会儿变成张别驾的脸,一会儿变成果燃的脸,一会儿又变成莫闲的脸,千般脸相转换,无数种情绪转换,甚至在场的人个个感到或是富贵骄人,或是声色犬马,或是仙佛来迎,等等诸多幻象,在众人脑海中展开,众人眼中一阵迷惘。
“咄”果燃发出了清音,众人才醒了过来。
“施主的舍利子从哪里来”果燃问到。
“一个老翁,撑什么生死竹筏,邀请我上他的竹筏,叽叽歪歪的说些不着调的话,我嫌他烦,请他入灭,他果然盘坐入灭,三昧火焚身,就剩下一颗舍利子,就是这一颗。”莫闲说。
“不想竹山才老友已得大解脱,施主得侍竹山老友涅槃,有大机缘。”果燃说。
莫闲嘴角露出讥笑:“佛家大功德事之一,请佛驻世,我却相反,请佛入灭,你们佛教中人,不把我骂死就不错了。”
在场的众人看向莫闲,眼神都变了,如果说前面是害怕,现在是则是彻骨的寒意,这个人是一个狠人,居然请佛入灭,想到自己得罪了此人,不由心中生出深深的恐惧。
72一朵红,终落案论缘深浅
舍利子已经自动到了最高峰,竹山留下的舍利子是纯正的佛息,将黑烟拘束,压缩,渐渐形成一颗与舍利相不多的东西,这东西也是舍利子,不过属于天魔舍利,颜色骨白,在佛光压制下,掉落下来。
莫闲不等它落下,意念一起,将这枚舍利送入乾坤袋,那颗佛舍利,也随之送入袋中,而张别驾却瘫了下来。
在此期间,张别驾只觉自己好似分成两人,一人极恶,一人极善,恶念和善念交缠在一起,随着天魔舍利的形成,他感觉一种极度疲劳,身体上的疲劳,心灵中却带着满心的欣喜。
“善哉施主此举有大功德,先前请佛入灭,也是为了此刻,非舍利不足克制天魔,善莫大矣。”果燃说。
“你知道我不是为了救人,告辞”莫闲说。
“施主请慢,你因一朵红而受冤,不如抓住一朵红”
“老和尚,我之前是有这个观点,不过现在我改变了,我何别按别人布置走。”莫闲冷笑着看着果燃。
“你既然不愿做,老僧只好勉为其难”果燃笑到,好像莫闲没有冷笑看他一样。
果燃将手一招,口中说到:“该来的来,该去的去,大千世界一因果,众人都在其中藏,都在罗网当中藏”
随着似偈非偈,似诗非诗一段话,众人发现一个人走了出来,好像看不见其他人。
一朵红偷偷地随人群跑了过去,他心中泛起寒意,早知道就不来看热闹了,对方显然看出他来,往是赶紧走。
走到一处街角,突然遇到一个和尚迎面走来,对他一笑,他没有留意,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在别人眼中,他却折了回过,他不知道,他眼中所见,已与别人不同。
他麻木的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回了衙门口,此时,果燃念了一道似偈非偈的东西,一股波动从他身上逸出,莫闲说了一句:“装神弄鬼”
众人见一个陌生人走上堂来,正在诧异,果燃说:“一朵红,你能投案自首,还是知道王法的尊严。”
众人一怔,因为此人和画影海捕上人完全不一样,正在诧异期间,一朵红也是一怔,清醒过来,再一看自己处于公堂之上,他一时忘了自己已易容,知道自己暴露了,当下一吼,从腰间抖出一款软剑,对着果燃说:“你这个和尚,找死”
手腕一抖,剑嗡的一声,炸出一朵剑花,飞身扑向果燃。
果燃一笑,而旁边的周正阳也大喝一声,金刀一扬,九环相撞,叮当声响起,一朵红只觉头微微一昏,眼前似乎百相齐生,知道不好,用力一咬舌尖,口腔之中,一股咸腥味充满了口腔,人立刻清醒过来。
周正阳一刀已到,势大力沉,仓促之间,软剑一转,剑花罩向周正阳,完全是一付同归于尽的打法,他失去了先机。
周正阳身体微缩,一剑以毫厘之差从他身边擦去,而周正阳手中刀却一转,刀背转作刀刃,正劈在他身上,幸亏是刀背,但这一招,却将他的劲力完全劈散,软剑一下子抛出,人倒在地上。
周正阳金刀指着他:“他脸上有人皮面具,他是易容的。”
上来几个衙役,撕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一个苍白而俊秀的面容露了出来,衙役对照着画影一看,欣喜的说到:“是一朵红,他是大盗一朵红”
莫闲一看,自己与他是有七分像。衙役更狠,直接用铁链穿了他的琵琶骨,外面的人议论声大起,原来这是大盗一朵红,人长得是与这位壮士有点相像。
莫闲冷笑地看了一眼太守:“现在分明了,老和尚,你早些出现,不是没有误会了。”
“莫施主,不磨不成佛,你是有大福缘的人,不皈依我佛,可惜了。”果燃说到。
“打住什么孽深缘也深之类的话不要说了,我路已定,虽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执大道,何物可动我心”莫闲说。
“莫施主,你求大道,我佛也追寻大道,两者并不矛盾,甚至就是一回事,何别存在门户之见”
“我心中没有门户之见,反而是你,心中有门户之见,你以佛家为真理,却忘了大道是任何门派所描述都不全面,我只是一个求道人而已。”莫闲哈哈一笑,迈步而去。
堂上的人,对他深怀畏惧之心,见他走来,不自觉让开路,莫闲长吟到:“
我自同尘在,不想显赫来;
奈何佛门催,心性在尘埃。”
莫闲一路长吟,自己心性还是不足,虽说有外界的因素,但根本还在自己,佛门想度化自己,自己想和光同尘,却做不到。
这使他想起冲虚真经中的一件事,列子去拜见老师,在去的路上,别人对他恭敬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