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爆响,骷髅先是粉碎,接着耀眼的光华亮起,地面上的树木荒草,纷纷倒伏,李岐身上亮起灵光,而莫闲的剑光化作鸣蛇,从爆炸中穿出,依然卷向和尚。
和尚连忙使出天足通,人又一次消失,再次出现,手中钢叉又一次凝成。
莫闲也身在空中,左臂一扬,一道淡红中带着玄黄出现,轰的一声,缚龙索出现,像一条长长的绳索,直接将他捆住。
以前,凡被缚龙索捆住的人,都被莫闲凭空擒去,但这一次,却没有被凭空拎去,不仅没有凭空拎去,而且,捆中的夜叉身边有着一层金光,金光仿佛要挣开绳索。
不管怎么说,已暂时困住了和尚。最起码,在他挣开缚龙索前,不可能使用天足通。
这个好机会,莫闲不会放过,身体和剑光合在一起,气贯长虹,鸣蛇剑似乎活了过来,如同真的鸣蛇一样,騞然而过,那护体的金光,如同泡影一样。
莫闲收剑入鞘,依然背在背上,而缚龙索也已经收回,和尚低下头,看着胸口的大洞,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夜叉之身,不畏刀剑,却在鸣蛇剑前,如同一般人一样,心脏已经破碎,他还没有死,还有最后一口气。
猛然间,他骤然迈出一步,已到莫闲身边。轰的一声,身体炸裂,他死也要拉莫闲垫背。
可惜的是,他的想法很好,而现实很骨感,爆炸虽然猛烈,却伤不了莫闲,莫闲自从阴阳炼体术后,身体早就坚逾金刚,不要说爆炸,就是一般法宝击在他身上,都不能使他致命。
不过身上衣服就没有这么幸运,娈得破破烂烂,莫闲苦笑一声,大意了,想装一下样子,结果吃了一个大亏,只好临时在乾坤袋中找了一件衣服,以后遇到敌人,说怎么也不能装了。
而李岐却看呆了,当和尚自爆时,他以为莫闲完了,但爆炸后,莫闲居然没事,除了衣服破烂,人好像一点事也没有,他的功行究竟高得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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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论符咒,自然抽象为符箓
“道友,你怎么了”莫闲说。
“没,没有,前辈,晚辈有眼无珠,请前辈不要见怪。”李岐说。
“我不是什么时候前辈,你叫我道友就行。”莫闲话音一转,“看来,道佛之间的这场劫难和阎罗殿有关”
“什么”李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恐怕陨落的双方修士中,有不少是被这位和尚所杀,你们双方仇越积越深,恐怕暗地里阎罗殿在笑。”莫闲想了想说。
李岐这回明白了:“可是有什么证据么我自己人轻言微,加上他已经自爆。”
“高层不需要证据,你只要告诉上层就行。”莫闲一笑。
莫闲说完之后,便自离开,他还要赶到少屋山。
少室山,青枫洞内,松溪真人正在神游天地,忽然心血一潮,他捕捉着这一瞬的灵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心内展开,迅速定位,却得不到真相,他眉头一皱,居然推算不到会是谁来人要么修为很深,但这世间,能瞒过他的并不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来人身上有专门的法宝。
他静下心来,运用天视地听之法,刹那间,方圆百里之内,一一浮现在他的心灵之中,他看见一人,正运用缩地术向少屋山赶来,他正是莫闲,算算时间,已过去二年,他也该来了。
松溪真人叫青云童子,过一会儿,有个莫闲会来,你领他进来。
莫闲来到少屋山,看见一处青枫林,青枫林边。有一个童子在此处,莫闲上前,把手一拱:“请问此处有一位松溪前辈。不知他居住在那里”
“你就是莫闲”
“我就是,是不是松溪前辈叫你来的”莫闲先是一怔。随即明白,对于松溪真人这样的前辈,事先知道他来,还是有可能的,他忘了,他身上可是有大千因果业力镜,在这个尘世,要想推算他的行踪。恐怕没有人做到。
“正是老爷叫我来接你,你跟我来”青云童子说着,领着莫闲来见松溪。
莫闲一见松溪,大礼参拜:“晚辈莫闲,拜见前辈,前辈对我的大恩,无以为报。”
莫闲大礼参拜松溪有其理由,他当初是松溪接引他走上修行路,到现在为止,他主修的还是松溪给他的黄庭之道。可以说,没有松溪,就没有今日的莫闲。也许莫闲早已化作黄土一抔。
“快起来,当日我见你无意闯入我的阵法,居然灵觉已开,便见猎心喜,想不到你走到这个地步,我不过是随手所为,最主要的是你自己,想不到你有一颗道心。”松溪笑到。
“对前辈来说,也许不值一提。但对晚辈来说,却是无比重要。要不是前辈提携,晚辈也不会有今日。”莫闲说。
“你挺不错。看你的样子,黄庭之道已经修到神现的程度。”
“前辈法眼,晚辈五脏神已现,还有部分其他神现,但距离下一个境界还早。”莫闲说。
“很好,身神已现,你的寿命大幅度延长,只要不出现意外陨落,迟早会进入下一个境界。”
“前辈在遇仙宗,为我留下一本符箓真解,虽是入门,晚辈受益非浅,前辈注解更是精妙,今日特来践约。”莫闲说。
“我是找你有事,但不是目前,将来宣明宗有一场劫难,这场劫难牵涉甚广,目前,劫难已露端倪。”
“和阎罗殿有关”
“不止是阎罗殿,还有其他势力,在这次大劫中,宣明宗恐怕会颠覆,而宣明宗以符箓闻名,我担心失传,我在静定之中,偶尔得窥未来,故此找你来。”
“以前辈之能,也不能改变命运么”莫闲问到。
“数该如此,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样,修行者最难的是看清自己,其他人还能看清楚,到自己,就看不清了,其实,别人也看不清你的命运,你身上有宝物,阻挡别人的推算。”松溪说。
莫闲一怔,随即想起来,那松溪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来的
看到莫闲一怔,松溪笑了:“我也不能推算你的下落,只不过,不能推算,不代表没有方法知道你的下落。”
莫闲恍然大悟,自己太过于关注这一点,其实,除了推算,有太多方法知道对方在哪里里,他站了起来,一拜说:“多谢前辈指点,我差点误入歧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