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狐子摸了摸胸前云华师姐捎来的铜钱,这才稍稍放心一点。身形犹若流光,直直地向着刘府电射而去。
“贼子,安敢”云狐子飞临刘府上空的时候,一大群白莲教众已经站满了刘府的后花园。几个手持利斧的教众已经在砍树了,随着木屑齐飞,老槐树也危在旦夕。云狐子心中一急,已然顾不得其他,拈指成诀,一道剑光从云狐子脚下激射而出,将砍树的几个教众手中的利斧削成了两段。
就在下面的白莲教众被吓得大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音就飘进了云狐子的耳朵里。
“哦,你师傅怎么没来,几年不见,莫非他就忘了昔日故人”云狐子循声望去,看到的便是几十米外虚空站立的白衣女子,直有如鬼魅一般,半点人气皆无。
云狐子顿时根根白毛炸起,一不小心就变回了狐族少年的模样,端的一副好模样。
“小狐狸长得倒是不错,拿了你,刚好逼你师父出来。”白衣女子一语落地,一道白绫便似缓实疾地向着云狐子倒卷而来。云狐子立马飞升一退,召回仙剑向着白绫一剑斩去。
剑光如雪,却一剑斩去,犹如泥牛入海,半点波纹不起。云狐子大惊,还来不及变招,白绫便已经到了身前。好在一道金光及时泛起,云狐子闷哼了一声,倒飞出去。胸口铜钱处,隐隐发烫。但好歹白莲圣母的白绫也被护身铜钱挡住了。
”哼那家伙倒是很疼你这只小狐狸啊“白莲圣母对一击不中很是淡定,看了云狐子一眼说道。
就在云狐子准备迎接第二波的时候,白莲圣母却突然皱起了眉头道:”你师父来了,他打得倒是好算盘啊“说完,身形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终。留下云狐子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师父不是去昆吾了吗”云狐子嘀咕道,浑然不觉下面的白莲教众已经是作了鸟兽散。
云狐子犯不着跟一帮普通白莲教众一般见识,放任他们离开之后,便轻轻的降落地面。走到老槐树旁。
老槐树的树干已经被砍去了一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云狐子将手搭在了老槐树的树干上,一故浓浓的哀伤瞬间袭上心头。
岁月跨越了千年的时光,一阵清风将一颗槐树的种子送到了这里。那个时候的州城还远没有如今这般大。槐树几乎就是长在了城郊的荒地了。一阵春雨,槐树慢慢地生根发芽,然后一点点长大。无数人影来去,无数岁月流逝。有人也曾在树下乘凉,也曾有人在树上躲雨。老槐树的记忆里有千年的风雨变迁,经历了无数人从懵懂小儿,总角垂髫,再到苍苍白发,最终老去。一辈又一辈。
对比其这颗千年的老树,人类的时光实在太过短暂。
“这棵老槐倒是不错”一个道装模样的中年人走到了老槐树下躲雨,如云狐子一般摸了摸老槐树皱褶的树皮笑道。
“你与我遮风避雨,我与你造化一场如何”中年道士美髯飘飘,不管不顾地在雨中围着老槐树转了几圈之后,口中念念有词地用手在树干上轻轻一点道:“嗯,时机未到,待贫道后人再来完结今日之诺可好”
雨停风歇,道人长笑而去,云狐子却猛然惊醒,看了看眼前的大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祖师”云狐子小声地询问道。
老槐树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寂夜无声,云狐子的疑问注定没人解答。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云狐子的麻烦自然有疼徒弟的师父挡着。百里之外,一个笑呵呵的道人手持一根柳枝站在了一个白衣女子面前。
“福生无量天尊道友好久不见。不知近来可好”明虚道长站在山巅之上,看着凌空虚步而来的白莲圣母笑呵呵地稽首问好道。
”本座滞留人间,还不是道友做的好事,今日做过一场,了结你我因果如何“白莲圣母依旧冷冰冰地,一上来就口气不善地问道。
”道友化身无数,无论是胜是负,贫道怎么都算都是吃亏,如此良辰月夜,何必要你死我活贫道今日敢现身来此,圣母以为一定能拿下贫道“明虚道长笑容依旧,背后的功德法和谐轮突然金光大放,逼的白莲圣母不得不止住了脚步,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丝犹豫。
“道友莫非仙路不通,斩出神职化身,希求功德证道不成如此可是落了下乘了啊”白莲圣母语带讥讽地道。
“神道,仙道,不都是长生久视之果。多年不见,圣母风采如昔,不如坐下来,喝杯清茶商量一二如何”明虚笑道。
神道和仙道不同,仙道逍遥却更多的靠的是自身修为。可一旦被人算计,便跌入轮回,身死道消的不在少数。神道约束多,而且没有仙道那般一日千里的进步。却有一个好处,就是道统不灭,香火不断,就是不死之身。
哪怕现在白莲圣母将明虚打个烟消云散,只要不能伐山破庙,将明虚的道统信仰灭得干干净净,明虚依旧可以在神国重生。这点明虚是,白莲圣母亦然。彼此也都清楚,白莲圣母见来到的是明虚,而不是了尘,一腔杀意便丢了大半。
既然杀不死,又何必多费气力
明虚柳枝一点,一方石桌石凳凭空出现在了山顶之上。头上圆月,地上银辉,明虚笑呵呵地端起一杯清茶作了请茶的手势之后,先自己喝了起来。
“一棵老槐树千年成长不易,且与我玄光观有一段因果宿缘,白莲圣母放过可好”明虚放下茶杯笑呵呵地问道。好像对面坐的是一方老友,而不是生死大敌一般。
“不行”白莲圣母碰都没碰茶杯,冷冰冰地回绝到。
“阴阳五行,运转灵气的确是我道家入道修行的不二法门,只是强聚灵气,违天之道。若真是如此容易,天道之下,又岂会没有人先行尝试道友不会将如今的人间当成白莲圣境,真空家乡了吧”明虚问道。
”看来不光本座惦记着道友,道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