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益。”
“”
“军队一直都是他们企图染指的禁区,如果不是因为军功贵族与传统贵族间争权夺势的矛盾,恐怕路克尼的子孙早已经成为了他们手中的傀儡”
老人的话很缓,很慢,仿佛自言言语,但他的每一句话听在耳中都异常清晰。
“飞羽军团的哗变与他们有关”
弗朗明戈持剑安静地伫在一旁,忽然适时的出声问道。
“有,又或者没有。”
安东尼奥回答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
“飞羽军团一直是他们在王都内蚕食得最厉害的军团,其中许多的中下级军官或多或少都与他们有着直接间接的关系,这其中更别提我那两个好儿子的暗中布置”
“可是这么多年来,牢牢掌控飞羽军团的仍旧是陛下您一个人。”弗朗明戈微微皱眉道,因为他从老国王的话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思。
“是吗”
老人安静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微闭的双眼却始终没有睁开。
“如果飞羽军团仍然处于我的掌控当中,那么为什么飞羽军团会如此适时的发生哗变”
弗朗明戈仔细沉思了会儿,心中对国王的发问有了一定的了然,而这其中,他敏锐的嗅到了一股y谋的味道。
“他们想做什么”
“他们不想做什么他们只想安静当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
“所以您才没有传唤他们。”
这一刻,弗朗明戈终于明白了最初国王话里的意思,原来那些人早已经知道飞羽军团将要发生的哗变,可是他们却同时保持了缄默,因为他们都想知道,发动这一切事件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将他们传唤至王宫,恐怕只会是一番纯属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结果的商议对策,既然如此,何必要多此一举。
“葛塞兹呢”
这时,国王突然问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一个长时间服侍在他身边亲信的近侍名字。
“他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前往克因斯隆驻扎的王国近卫营地传达您的王令,按照正常情况,这个时候他应该回到了王宫。”弗朗明戈安静道。
“正常情况,如果不是正常情况呢”
老国王语中夹杂着一丝道不清的味道。
“我不知道。”
弗朗明戈干脆利落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以来会亲信这样一个只懂得阿谀奉承,自作聪明的近侍吗”老国王朝弗朗明戈寻声问道。
“大概这是您的个人乐趣。”
“不不不”安东尼奥轻摇着头,道:“我可不会拥有如此无聊的恶趣味。”
“那么在他身上一定有您值得利用的地方。”弗朗明戈自然道。
“你一直都很聪明,但是你却从不愿意使用这种聪明。”安东尼奥轻叹了声,道:“葛塞兹的来历非常透明清白,这一点上你根本看不出任何疑点,可是,来历愈是清白,愈是能够某些人产生怀疑”
“尤其是服侍在您身边的人。”
弗朗明戈的插嘴颇有不敬,但对方却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脸上产生了认同的神情。
“我知道他是谁的人。”
“谁的”
“沃兰斯,不对,或许应该再加上萨索。”
“看来对方三面讨好的功夫做得相当隐秘。”
“没错,当他自以为可以将所有事情都玩弄在手中的时候,却不知道别人早已经察觉出了蛛丝马迹。”
“他想做什么”
“他不想做什么,因为他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真是可怜可悲的一个人。”
“但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您认为他现在在哪里”
“我想,他已经见过了两个人。”
“沃兰斯和萨索”
“没错。”
老国王顿了顿,又道:“或许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他。”
是的,他和弗朗明戈的确很快便见到了他,只不过见到的却是他的尸体。
当国王寝宫外忽然响彻起一阵刀剑争鸣,惨烈厮杀声时,甚至没有带给人多余的思考,寝宫的大门一下子随着剧烈的轰鸣炸开,隐隐约约中,十数个模糊的影子缓缓出现。
突如其来的惊骇变故并未让寝宫内的两个人有丝毫的变sè,不呆不愣,镇定自若的模样着实令人刮目,如果他们不是疯子,如此坦然面对眼前不说其内心强韧的个人意志,更令人怀疑对方暗藏着足够的底气。
他们是疯子吗
不是,一个统治了艾德里亚三十多年的国王与一个法则领域强者怎么可能是疯子。
烟尘散去,模糊的影子开始逐渐清晰,安东尼奥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在他的目光中,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你来了”
他这样说道。
眼前熟悉的人点点头,右手轻轻摆动,身旁一个隐藏在黑袍的神秘下属丢出了一个人,一个死人,而那张熟悉的面孔上仍旧保留着死前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给你带来了一样礼物。”
他指着脚下的尸体道。
“真是一个没有惊喜的礼物。”安东尼奥看清死人的面容摇头评价道。
“您早就知道他是谁”那人问,只是没等对方回答,他便自顾自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如果我不知道,我也不会在王位上安稳的坐上三十多年。”老国王道。
“原来已经三十多年了。”那人感叹道。
“漫长的等待是一种煎熬,对于你们更是如此。”
“是啊,从我十岁那年起,我便亲眼看着您登上了王位,时时刻刻都在仰望着您的背影,时时刻刻都活在您的y影,对于这种压迫,有的人不甘臣服,而我却从未臣服。”那人缓缓轻叹。
“相比你那稳重的哥哥,你的身上的确拥有着与我当年如出一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