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尊阁屹立朝歌郡百年有余,招收的天骄圣才数不胜数,但这些人中,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夜郎自大,目无尊贤的人,所以老夫很清楚的告诉你,哪怕你本事再大,我们方尊阁也不会要,你可离开了,当然,如果你喜欢滚的方式,你也可以滚了,后面没你什么事了”
苏杨实在觉着好笑,没想到这到头来,他竟然被污蔑成夜郎自大,目无尊贤
还真他妈亏这老头说得出口
夜郎自大,呵呵,哥们拿个头名容易嘛,三番两次遭到阻拦,现在证明自己的时候,又被说成夜郎自大。
目无尊贤,呵呵,一个倚老卖老的臭家伙,尊你妈的贤
苏杨这暴脾气,当时就不能忍了,看到这老头要走,直接开口说道:“喂,老狗,你再说一遍,谁的方尊阁”
庞刑回过头阴恻恻的盯着苏杨,半晌后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再乱说话,免得祸从口出”
老头这话一说完,众人直接从唏嘘的神态中,变成了诧异。
这两个现在在说什么
一边的庞德也瞪着眼睛,显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过当事人苏杨可是相当清楚,并且从这老头的回答可知,这老头显然也很清楚他要说什么。
倒也有那么几分心照不宣的意思。
不过苏杨就他娘的是一根筋,你不让老子乱来,那老子偏要乱来
谁让你不懂收买政策,而只知道打压
要是你奖励老子一道生魂,老子立马麻溜的放弃了
但你既然选择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打压老子,那么你他娘的也别想好过
想着,苏杨便开始装疯卖傻,撒泼似的说道:“各路道友看过来,我给你们讲一件朝歌郡的百年幸秘这件事啊,可是和长”
苏杨长孙守鹤还没说完,那庞老头一下冲过来揪住苏杨的衣领,怒目瞪着苏杨,“你”
场中局势的变化,令一众看客变得一愣一愣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要打起来了
这可真是百年来的巨大新闻啊
有人耍赖竟然耍到丹道大典上来了
还有庞长老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小子说的百年幸秘,还真有其事不成
和长什么有关,到底是长什么
之前猜测苏杨和庞刑之前有猫腻的人,此刻也跳出来说话了:“我之前就说庞长老和这小子关系不对劲,你们还不信,现在相信了吧”
众人不知发生什么,但好奇心驱使着他们静观这一出戏,他们想知道,庞长老为何不答应苏木的比试
为何突然又开始动手了
所以当即就有人大喊道:“庞长老,他不肯死心,那您就和他比比呗,也让我们涨涨见识啊,如果要对他动手,那也用不着您亲自来啊。”
有许多人发出附和:“对啊对啊”
众人兴致高昂,但这一切落入角落一道白袍人影眼里,却是充满了难言的无奈,只见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真是乱来。”
此时此刻,庞刑老头充耳不闻场外的声音,自顾自的抓着苏杨的衣领,用一种只有苏杨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道:“夭说不能杀你,但没说不能废了你,如果你再跳腾,我立马当场废了你”
苏杨露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看了看抓在自己衣领上的枯手,无辜道:“长老,你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吧,你可是长老啊。”
苏杨嘴上这样说,但心底却在说:“你就是个屁老子一辈子还没被人抓过衣领,被你这个老不死的抓了,还想废了老子,你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不过等等,夭是谁好吧,老子承认不认识,不过,老子管你他娘是谁”
苏杨心下想着,身子猛然间一震
一声尖锐的凤鸣
帝泉真气混着炽热的神凰尾火,直接从苏杨衣袍下喷涌而出
生生将庞刑老头逼退三分
庞刑老头感受到烧焦的发须,一瞬间怒火攻心,直接把那谁谁的话甩诸脑后
他今天,必须要把这小子废了不可
庞刑老头手掌猛然间一握
属于他的本命武器,顿时被他握在了手中
是一支差不多女孩手腕粗细,长约一米的毛笔
笔头的软毫,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看到这一幕,苏杨也不由得咧了咧嘴,一边捏住两道黄符,准备抢占先机,一边则在心里盘算着,在逃跑之前,如何也要把这老不死的破事捅出去
但庞老头始终是入相境强者,手段不需要经过任何的修饰,就是一记巨大的杀招
所以在苏杨准备甩出黄符那一刹,他就已经挥动了手臂
一道浩瀚的火刃,直指苏杨的下半身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略微有些无奈的叹息突然从广场的角落响起。
而随着这道叹息声的响起,庞刑老头挥出的火刃,突然凭空炸裂,变成万缕火星,飘飘洒洒
还不等众人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一道比庞刑老头还要强大数百倍的力量,又从广场角落汹涌而来
也不知庞老头是没有意识到,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瞬间他的整个身子,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伴随咔咔的骨裂声,直接被扇出了数百米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也因为这一瞬间的功夫,变得目瞪口呆,愣在原地忘了该如何反应,心绪也不知该愤怒还是该惧怕,但很快,随着一道白袍人影的出现,所有的情绪,又被一种无由的诧异所掩盖
“咦,你们快看,这人,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然而这种诧异不足半秒,一股前所未有的惊骇,又凶猛袭将而来
“卧槽,这人,这人和朝歌郡城门口的神像,长得一模一样”
第四百四十二章 患有绝症的大人
缓步走入广场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道袍,发际线整齐凌厉,目光深沉的中年男子。
在中年男子走入众人视线的那一刹,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微微一滞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默契,所有都在此刻压低了声音,就好像直接来到静谧的深夜,所有的闲言碎语都好似在这一刻湮灭,只有数千人的心跳声如鼓跳般齐鸣,以及远在几里外的狗吠声在场中响起
整个场面,静的有些吓人
直到不知是谁,在中间弱弱的说了一句,场面又从这死一般的寂静中,猛然跳脱出来,被哗然声,骚动声,惊疑声,等等所交织的声音完全占据
就如同沸水一般,瞬间炸开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