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酌一壶一人静静地坐着,面前杯中已经灌满了当地的酿酒,俞沐嫣坐下之后直接把酌一壶的酒杯移到一旁,说道:“酌大哥,以后你要少喝点酒,这是我这个师傅的命令,要是不听话的话,以后就不再教你跳舞了。”
酌一壶一愣,笑着又把酒杯移回来,见状,俞沐嫣生气地说道:“我是认真的,酌大哥,酒喝多了伤身,昨晚我就喝了那么一点,到现在脑子还难受。你就听我一回,至少在陪我回天山的路上不准再多喝。”
看着俞沐嫣生气又略带关心的眼神,酌一壶淡淡一笑,举起酒杯,将酒倒回壶中,说道:“好,俞师傅,弟子听你的话。”
看见酌一壶终于肯放下酒杯,俞沐嫣心花怒放,一扫起床时的昏沉模样,开心地和他们一道用起早餐。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镇边白水中的河水越涨越高,水流越来越急。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还得继续留在镇上打扰他们几天。
看着屋外下个不停的雨水,俞沐嫣心中默默地说道。
“没事,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这个时候,惠岩和酌一壶二人从屋内出来,惠岩朝酌一壶说道。
就在这时,外面匆匆跑来一人,大叫:“不好了,惠捕快,苗才今天一大早上山采药,被大雨困住了。”
“什么在哪里我随你去看看。”惠岩一听,马上进屋穿上蓑衣、戴上斗笠,拿起长弓,跟随来人匆匆而去。
“酌大哥,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在人家这里白吃白住,不帮点忙怪不好意思的。”听到此事,俞沐嫣朝酌一壶说道。
“嗯,你就呆在家中,这么大雨不要外出了,我去看看。”酌一壶嘱咐完后,也一下冲进雨中,消失于雨幕下。
第九十一章:暴雨成灾
雨一直下个不停,似乎老天爷被什么东西顶出了个大窟窿,银河中的水直刷刷地往下倾泻。
山中雨势更大,惠岩和酌一壶二人在王默的带领下,踏着泥泞的山路,迂回盘旋,终于来到了事发地。
原来王默和苗才二人一大早就上山采药,当时雨还没那么大,所以二人就进山深了些,但想不到越走雨越大,终于,一个不小心,苗才脚下一滑,从一个小土坡滚落,掉进了下面一条河里,河水十分湍急,将苗才冲出好远,最后幸亏苗才中途抓住一颗树枝,才得以从水中爬出来。但是由于持续的降雨,致使河水猛涨,不多时就淹没了原本处于河中央一块陆地之上的大树,待惠岩三人赶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树冠尚在水面之上,其余的都已经淹没于洪流之中,苗才坐在树顶向三人伸出右手求救,而左手垂落,无法动弹的样子,看来是受伤了。
“苗才,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已经叫来惠捕快了。”王默朝着苗才大声喊道。
但是河水声夹杂着雨声,淹没了一切,苗才根本没有听见王默的呼喊,只是依稀在雨幕中看到河对面来了三人。
“惠捕快,现在怎么办我走的时候河水还没那么高,现在都快涨到树顶了,再多待片刻,我怕苗才就会被冲走。”王默焦急地询问惠岩。
惠岩抓抓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毕竟这河水太急,根本没办法渡过去接上苗才。
这个时候酌一壶提了一个建议;“用弓箭,做条绳索。”
惠岩一听,拍手叫好,急忙从身后古木之上解下一大条藤蔓,一端基于弓箭之上,另一段缠在树上,然后瞄准河中央仍然露在水面上的一根主躯干,嗖一箭,箭身稳稳地插入到树干之上。
这一箭吓了边上的苗才一大跳,差点因惊吓过度掉下水去,所幸紧急时刻用还可以使用的右手紧紧地抓住了一根树枝,稳住身形。
看到惠岩这一手射箭绝技,酌一壶在心中暗自点头,准心、力道、定力都十分出色,怪不得昨日能一箭射杀白虎。
射完之后,惠岩用手一拉藤蔓,确定牢固,便爬上藤蔓,缓缓地往河中央爬去。
由于对面树干的支撑点离水面不高,所以此时惠岩挂在藤蔓上,后背几乎贴到了下面汹涌的洪水,这场景看得王默神经紧绷,额头直冒汗珠。
看起来不长的一段路,几乎耗费了惠岩全部体力,他小心翼翼地爬着,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引得藤蔓在空中一阵乱颤,惠岩急忙死死抓住藤蔓,他知道,要是一个不小心掉下水去,凭此狂暴的河水,自己肯定会死无全尸。
狂风一刮而过,惠岩稳住身形,继续前进,终于,成功的落到树上。
苗才看到惠岩过来,抱住他痛哭流涕。
惠岩安慰几句之后,查看苗才的伤势。
原来苗才从土坡上摔下之时并无受伤,但是落水之后,跟随着湍急的河流,横冲直撞,不小心被河中的暗石撞到了左手,致使左手脱臼,无法使劲。所幸惠岩学过一些浅薄医术,立即原地帮其复原接骨。不过由于脱臼时间过长,苗才仍然还感觉不太到左手的知觉。惠岩安慰道回去之后会慢慢复原。不过,这样就有个难题摆在二人面前,那便是苗才左手不便,二人怎样才能顺利沿着藤蔓回到岸上。
看着底下河水又上涨了数尺,终于,惠岩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由自己背着苗才爬上藤蔓。
来时河水已经几乎贴着惠岩的后背,而此时不但背上多出一人,河水又出现一定程度的上涨,所以当二人上了藤蔓之后,苗才几乎整个身子浸到了水里,这就带来另外一个难题,河水的冲力通过苗才直接传导到惠岩身上,每爬一步,惠岩都要使出巨大力气才能稳住身躯,使自己不被下方河流带走。
汗滴随着雨滴从惠岩脸上滑落,背上的苗才已经被河水浸得瑟瑟发抖,惠岩心里明白,要是不快点回到岸上,以苗才现在的状况,估计挣不了多久。
老天似乎喜欢捉弄人,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从河中央传来,原来那棵大树终于不堪洪水的冲击,被拦腰折断。
惠岩顿时感觉到手中藤蔓一下子失去依托,整个身子掉落进水中。
在岸上的酌一壶看见后大急,运起内力,大声呼喊。
隐隐间,酌一壶似乎听到河中传来一丝声音,仔细望去,竟是惠岩二人浮于河中,尚未被冲走。只见惠岩手上仍然死死的拽住藤蔓,一刻也不敢放松,而后背之上的苗才似乎被惠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