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让人嫉妒的事情,但是清阳却并没有,因为他知道,这个陈景与南落是一样纯粹的人。
突然,在那茫茫然的白雾之,清阳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缓缓行走的和尚,看清了之后,再看他的头顶,透着一片红光,红光反照,映得他整个人就像是白水之的红莲一样。
当清阳看到他之时,他也看到了清阳。
“白骨道宫清阳。”那身处于红光之和尚开口说道。
“你是接引。”清阳说道。
“接引那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你可以叫我和尚。”那个一身的白衣,看上去非常圣洁的和尚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到这轮回之来,一定是有目的的。”清阳说道。
“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做一些对自己有害的事情,你又何必说别人,你不也一样吗”和尚说道。
“既然如此,不若我们各自将心所想所悟说出,印证所得。”清阳说道
“可。”和尚开口说道,他头顶的红光如霞。
即是清阳提出来的,那么自然是清阳先开口,不过,清阳并没有说话,而是突然伸手在虚空之一抓,掌心在握紧之间,掌心之出现灰尘和土,土在光华之凝结化为一个小小的土人。只见清阳另一只手并指如刀,在那土人的头上一削,那土人便溃散了。
“原来你已经悟得了这轮回之削三花,闭五气的决要。”和尚说道:“不过,这个手段终归只是法,而非道,我来此地,却并非为法而来。因见天诸天生灵生而有慧,有慧便有佛存于心,不忍见他们再化为阴阳之气,所以便想建一个真正可以不断轮回的极乐世界,保前世之记忆。若能有一世记忆而重活一世,必将佛心纯正,可证罗汉、菩萨道果,到那时,天下皆佛,世无恶人,成就真正的极乐世界。”
“你之所想,我已明了。”清阳说道:“但是你之所想,却极难实现,你想人人为佛,却不要忘记了,人人也可为魔。善而为佛,执而成魔,当执着于佛心之时,便可能堕入魔道,一念佛,一念魔。”
清阳说完之后,抬步便走,走过和尚的身边之时,只见和尚的双眸闪动,仿佛正在挣扎着什么。清阳也并未停下,而是大步的向前走,一片无形的轮回漩涡卷来,他并手如刀,劈斩而出,那一片漩涡被劈斩散开,清阳又一步走出,迎面并掌如刀的斩出,一步一斩,他原本每一步都会虚弱上几分,慢慢的竟是稳住了。
突然,他停了下来,前方他看到了有两人在大战,其一人持剑,剑光纵横。另一人则是赤手空拳,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着阵阵灵光涌生,灵光如波涛。
那持剑之人正是清阳,而另一个人正是婆娑教主。
然而无论是婆娑教主显得多么的强大,他都被南落一剑圈在其,他举手投足之间印生出的法流灵浪,都被剑光斩碎。
一道剑光斩碎婆娑教主的法袖,直接斩断了婆娑教主的头颅,然而婆娑教主的头颅却又瞬间长了出来。
“本教主应天地而生,长生不死,你又岂能斩得了我。”婆娑教主大笑说道。
并没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唯有南落的剑。剑剑如秋霜,剑光纵横,或如大河奔流,或如小桥流水。亦或是秋风萧瑟,又一忽儿是春花微暖。
原本在清阳的剑,只有那无尽的冷漠而孤绝,而现在,清阳在他的眼看到四季变化,看到天地阴阳交融,他知道,这么多年来,南落并非是没有意识的。
以两人为心,是一个巨大的阴阳漩涡,这个漩涡连着整个天地。
清阳看了一会儿,知道短时间之内绝对无法分出胜负。他便不再看,而是依然朝前走着,轮回无尽头。慢慢的远离了南落与婆娑教主之间的斗法,他看到了一座城。
对于婆娑教主与南落来说,清阳的心,婆娑教主是生于天地,但是自他有智慧以来,却并没有与多少人战斗,而且战斗全都是凭着应天地而生于心的道法,然而南落却是从最低层的小人物一直战上来的,他手的剑完完全全因他而出名。而且,他的剑是能够斩灭一切法的。
所以清阳现在看到的婆娑教主会处于下风的样,但是清阳却认为,婆娑教主会越战越强,因为一切的法都在他的心,南落用过的,他都能够很快学会并了然于胸。
但是清阳并不管他们之间谁胜谁负,只一心的出轮回。
在这轮回之,世间的一切污浊煞气都集在这里了,一道道漩涡浪潮,能够消融元神,消融肉身。清阳在之行走着,是一种粹炼,即是炼神,又是炼身。
路过那一座城之时,他停下来看了看,那城上有着秦广,两个字。而在那城,他看到有一个一身黑衣的女站在那里,她抬头看着远方,即不是看清阳与婆娑教主战斗的地方,也不是看清阳,而是看着一片虚无,清阳突然有一个直觉,直觉她看的陈景,那个化蝶飞向黑暗尽头的陈景。
她与那个陈景,一定有着一段什么故事,清阳心想着。
终于,突然有一天,他一步跨出,眼那永远不变的景致变了,他看到了山水,看到了天空,看到了人世间。
他知道,自己出了轮回。在出了轮回的这一刹那,他明白,轮回是没有出口的,也是没有尽头的,可以一步走出,也可能千年都走不出来。
白骨道宫之,雷动盘坐于道宫的正法殿之,在他身后那一面法壁涌动灵光,而在道宫之外,一条狰狞的青黑色的苍龙在咆哮着。那青黑色的苍龙是原本法壁之的先天道禁所化,现在合之于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