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一脉难得的宝物,不过,现在却伤的太严重了,还被清阳给拿下了三十六个法铃中的一个。现在拿出这四九玄黄塔细看,发现这塔上竟是有着一道道细微的小裂痕,浑身灵光暗淡。
他明白,这件在道宫传承了上万的年四九玄黄塔实在是伤了根本,想要重新祭炼回原来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还要多少天地灵物融入其中。
心念动间,四九玄黄塔上金光一震,一团金光如风吹落在地上,金光散去之时,那地上多了一些东西。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那个幽冥噬魂宗的两人身上的,还有是法元身上的。法元的人在被镇入塔中的那一刻已经被镇成了粉尘,如那两个幽冥噬魂宗的人一样,当时情况急,所以清阳才一出手便是辣手,让他们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这实在是清阳怕法元又逃了。
在这四九玄黄塔之中还存留下来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寥寥几样,但是每一件留下来的都是灵物。
其中自有那法元杀师而夺走的灵池,那灵池显露在地上,灵池是一个小小池子般的东西,正方形,一团混沌光华笼罩着,才一出现,虚空之中便有元气朝着那灵池汇集而去,进入那灵池之中化为一片灰雾。
灵池一但建立,便如一方小世界,可无时无刻都炼化这中元世界的元气为自身的灵力。但是每一个人自己建立的灵池都有着他本身的强烈烙印和气息,法元夺而为己用,虽然有了灵池,却这么多年来没有寸进。
另有的东西便是一杆黑旗,黑旗上面有七个铃铛挂着,这是法元的炼制的宝物,至于这两样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让清阳心中不禁有一种嘘唏感,法元曾经在斡旋一脉也是有名的人物,但是现在却已经如尘埃一般的散了,一个生命就在这样的逝去。
清阳不由的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句话来,生命的美丽在于他只有一次,一逝便不可回,生命的让人敬畏的地方也是它只有一次,不可有重来。
他又不由的想到剑河世界之中的轮回,想起那里的地府,心下猛的一凛,暗道:“我在那剑河世界之中久了,并不觉得这轮回如何,但是在这个中元世界之中,却并没有轮回转世一说,死去便是永灭,不可追回。而剑河世界之中有轮回,这一点对于中地世界的人来说是莫大的吸引力。”
想到这里,连看那幽冥噬魂宗那两人留下的东西的兴致都没有了,只一心修持。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如这黑暗之中的潮汐一样,无声无息,侵蚀着人们的灵魂与生命。
清阳在天衍殿之中静修,无悔也同样的在那里面,等闲不出来,即使是出来,也只在在附近走走,竟是并没有人理会于她。
在极北不冻天的之中的不执真人依然坐在那里,他自从来这里之后,一坐竟就二十余年,这二十多年来,他平静的就像是他座下那青石一样,有不少人来过他所在的这里,无论是一人还是数人,都没有人敢朝他下手,他任由别窥视,只要别人不动他。
在他的周围,有一朵花聚散无形,显化无方,时而如身着红衣的女子,一身红雾清香,时而是一朵妖异的小红花,盛开于峭壁之上。
在不执真人座下青石边的的寒潭之中的寒莲已经要熟了,近日已经在放出那种常人难以闻到了香气,然而修行人却能够闻到,这个极北不冻天的里的各种妖兽可以闻到。
远处的一座山顶边缘的针松之顶,有一点白色如鸟般栖在那里,但是不执真人却知道那并不是鸟,而是一个人正站在那里窥视着自己。
另有天空之中有一只大鹰盘旋已经了三天之久了,它定是受寒莲之中的无形幽香吸引。
西面是一方无际的硬石,然而不执真人却知道在那大地之中有着强大的存在潜伏着。
东面的山崖上则有一个女子那里弹琴十载了,看来她对于这寒莲也是势在必得,虽然不执是守在旁边,她何偿又不是守在远处呢。
五十六、夺莲
天地之间一片灰白,远山如一抹青烟,近处大地坚硬荒芜。
不执真人眼睛睁开,突然说道:“众位等待这么多年,现在寒莲即将成熟,各位出手吧,看看是谁最后在此地化为黑土一堆,谁又能够活命离去。”
他的声音温和,却又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冷酷在内,这是修士对于生死早已经看透的那种冷。
然而,无论是对面青山之巅的那人,还是盘旋在高空的的那大鹰,或是潜于地底的东西,都没有回应,倒是东面山崖上的那一位女子拨动着琴弦。琴音流转,竟是没有半点的杀意,反倒是像在为不执壮声色一般。
“想诸位都是一方豪强,都对这寒莲是志在必得,然而事到临头却一个个畏首畏尾,不敢动手,如此这般,不如早早回家安守天命。”不执真人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说道,然而这声之中蕴含的讽刺却如针一般。
“哼,本王今天领教白骨道宫的混沌钟声。”虚空之中突然响起一道道冷冷的声音,随着这声音响起,远山之巅站着的那个人如一只白鸟一般的飞起,随风一荡便已经到了不执真人所在的上空。
他手中不知何时有了一柄剑,剑光汪蓝,他这一剑刺下,翩若惊鸿,不见半点杀机,让人觉得如白鹤仙鸟从天而落,说不尽飘渺轻灵。
悠然之间便已经到了不执真人的头顶,只风不执真人伸手一抓虚空,一道电光凭空而生,随着他的手挥出,一道电鞭无声的抽打而出,那如白鹤鸟一般轻灵落下的人,在电鞭之下竟是如一片白纸一样的翻而起,就像是受了巨大的力量打击。
不执真人的九宵天雷咒比起他们的弟子们来更加的随意,信手捻来,与清阳比起来,清阳则是有一种堂堂煌煌的天威压迫,而他使来则是如轻风一般,无声无息,远观如画,然而威力却并不弱半分,反而有一种觉得不过如此,却在临身的那一刹那发现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那持蓝剑之人倒飞而了,却又有一只大鹰从天而落,那双翅高高扬起,几乎要反并扰一起,一双乌黑的爪子朝着不执真人的头顶落去,若是被抓了个实,不执真人只怕要瞬间被撕裂成一块块了。
只是不执真人依然是朝天空一挥,一道电光起于虚空之处,起于无名之间,起于他伸手一抓的那一片虚空之中,如牛尾一般卷起驱赶苍蝇一样的挥打而
这鸟不是凡鸟,而是雷鹰,每每天空有雷霆生出之时,他便会冲入其中,以雷霆电光沐浴,以雷霆电光炼妖身,自是不惧这雷光。
即使是之前那个持蓝剑白衣翩翩之人也是不惧这雷霆电光的,他纵身于天地之间,实则是穿行于虚无之中,又岂是一般的法术可以击打到的,然而在不执的电光之下却倒飞而出。
迎着不执的雷鞭,那雷鹰一声唳鸣俯冲而下,然而在雷鞭过处,却发出一声惨叫,朝着西面有翻跌而下。
在那雷鹰翻跌而下的那一刻,西边的大地却突然翻起,一片大地竟是转眼间如山一样的冲出,然后朝着不执真人的身上倒压下来。
不执真人依然是挥手一道雷鞭,依然是没有声息,看上去就像是夜间的一道静雷宁电,划过天际,落向远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