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木把金色稻草人轻轻地放在东皇墓前。那稻草人栩栩如生,如似含笑。
“东皇师祖,流年让我转告您她不久就会归来,愿你麻衣如旧,初心不改。”
“呀呀呀”
而此时,阿木肩头的鸦儿却是歪头轻叫两声。因为,当日流年的话,鸦儿听得清清楚楚,根本不是阿木所言。
阿木起身,却是淡淡一笑。
鸦儿也许不会懂得东皇与流年。可是,阿木他懂得。流年难道是真心不想让东皇眺望等待吗
其实,前途渺渺,流年只不过不想让东皇太苦罢了。而如今,东皇已死,那样的话阿木又何须再说。
愿东皇安息
阿木知道,也许再不会有轮回。
阿木摸了摸肩头的鸦儿,却似自言自语:“东皇师祖,若我能做到所想或能让你的一切都能圆满”
说罢,阿木转身。所有人,都离开了东皇之墓。
夜色渺茫,空山寂寂。一轮月,独照新坟,寂寥万古。那枚金色的稻草人似乎成了东皇唯一的陪伴。
渐渐地,那稻草人竟然消失于东皇的墓里。
圣山,前山。
青衣阿木独立在原本的索桥尽头,目光深沉。此时,青白之光正在他的左右。
“青魔,刑飞”阿木低唤道。
“我们在”青魔、刑飞应道。
“冥尊破印,魔主重生。可是,他却只有三天的时间”阿木缓缓道。
“嗯”青魔、刑飞都是一愣。
阿木笑了笑道:“因为,当年沧海仙尊只留下三界的最后三天,或者说因果只留下三界的最后三天。一旦冥尊破印,那一切就开始流逝了。三日后,三界不轮回,便是永生。”
青魔、刑飞微微一挑眉,却有些似懂非懂。
不过,他们都没有多问。青白之光,很多时候其实是不需要发问的。
“冥尊欲要毁灭三界,使其再入轮回。可是,真正的鬼尊、离恨都不会助他。但那紫幽城和魔主也足以让他成功。”
青魔、刑飞点头。
“紫幽城的天棺之威,有些超出想象。以一敌七,竟然丝毫不落下风那紫幽城或许还有秘密。”阿木冷笑一声,“不过,我们还有底牌。别忘了,沧海也有天棺”
青魔子淡淡一笑,刑飞亦微微颔首。
“青魔”阿木笑了笑,似乎转移了话题,“云漠无极宫里,还有个人在一直等你吧那女子,是不是叫鱼秋慕”
“哦”青魔一听不由一笑,“没错鱼秋慕,我是该去看看她了。”
“等你的人,你总要回去看看”阿木的话,让自己心中一痛。
刑飞亦笑了笑,道:“那我是不是也要去看看那些曾经的轮回之地。”
“当然”阿木点头。
“哈哈哈”三个人不由同时大笑。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因为阿木的意思他们都懂了。
“若我失败,一切寂灭”阿木声音一沉。
“呵呵”青魔子摇了摇头,然后淡淡一笑,“沧海,从来没有失败过”
“青魔,你就永远云淡风轻吗”阿木问。
“当然”青魔子含笑点头,“只要活着,就该如此”
“没错可惜,我不如你”阿木轻轻地叹息,“好你们去吧”
青魔子、刑飞相视一笑,转身欲走。可是,两个人却又同时略微迟疑。
青魔子开口问道:“阿木,我们有一事想问。”
“什么事”
“当年,到底是谁杀死了仙尊”青白之光一起盯着阿木。
“是谁杀死了仙尊”阿木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三日后,你们就知道了。反正,不是你们。”
青魔与刑飞苦笑摇头。两个人唯有冲阿木一抱拳拱手。随即,一青一白两道光冲出圣山,分别向两个方向。
阿木依旧站在原地。
“阿木”此时,身后走来一人正是神郎。只不过,他走向阿木的时候,已然变化成魔郎的样子。
“师父”阿木一躬身,“您不多陪陪师叔吗”
魔郎苦笑摇了摇头,自嘲道:“那么多年,我都不在圣山,如今还能陪什么沧海的男子,都是有趣的人。”
“呵呵”阿木笑道,“今天,海清师妹同我说,冷玉师叔说咱们沧海男子多负情,但是又都顶天立地”
“哦”魔郎一笑,“多负情怕是必然,顶天立地者却只有沧海仙尊一人”
魔郎的话,意味深长。阿木却是默然。
“阿木”魔郎遥望远山,那是当年北国的方向,“三界之外,真有一藏世界吗”
“嗯”阿木点头,“不仅有一藏世界,应该还有诸多世界。三界不过是浩宇微尘,沧海一粟。”
“三界竟是牢笼”魔郎长长一叹。
阿木却摇了摇头,笑道:“师父,三界不是牢笼。困人的,其实都是心。那就像井底的蛙,困蛙的并不是井口,而是看蛙肯不肯跳出来”
“三界不是牢笼。困人的,其实都是心”魔郎眼中显出微光。
这三界万万年后的第一人听了阿木的话,竟然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三界成尊,亦不过是三界罢了。
“呵呵说得好”魔郎真心赞道。
“师父谬赞”阿木目光也投向曾经北国的方向。北国,柳镇,那里都留下阿木无尽的回忆。
“阿木,你需要天棺一战吧”魔郎终于说出了他来找阿木的原因。
“嗯”阿木点头。
魔郎一笑。
“我可以把天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