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雪影醒悟,轻喝一声,随即单手一挥。
无尽的仙力,卷向虚空。雪影,想要收回那滴泪。此时,若是一般的仙者,绝对拿不到,那滴妖尊之泪。 这一刻,几乎没有人能看清青魔子的动作。漫天仙力中,青魔子所化的白光,竟捷足先登。
那滴妖尊之泪,瞬间无光。已然被青魔子收在手中。
“哦”那雪影神念,不由微微一怔。虽然,自己未尽全力。可是,三界内,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也聊聊无几。
“困”雪影一蹙眉,长袖再挥,便是一道术法。妖尊术法,自然不必言说。那一刻。漫天妖力,道道仙芒。
虽是一道神念,但足以碾压一切。虚空中。青色的禁制,瞬间铺开。其中,竟然有隐隐的狐鸣。
“青魔”阿木脸色一变。因为,阿木感觉。方才雪影展示出的对三棺的掌控之力。足以秒杀青魔子。
而且,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妖之至尊,雪影仙术,看似随意,但信手而来,却威力无双。青魔子所化白光,直接被其青色的禁制束缚。
青芒中。困住一点白色。
“镇”雪影轻轻一声,脸上毫无杀意。
可是。大概唯有身处青色禁制中心的青魔,知道雪影之术,拥有怎样的毁天灭地的力量。 不过,青魔子,早有准备,否则怎敢出手
所有人,都不看好青魔,哪怕是阿木、画魂。一道神念,镇三棺那一刻,雪影已然所有人臣服。
可是,青魔子,永远是让人意外的存在。场中,除了雪影,几乎没有人,能够看见青魔子脸上闪过的云淡风轻的笑容。
呼呜呜
妖尊仙力,卷海扬天。青魔子,外在看来,不过原仙数重境。这样的修为,雪影那道神念,抬手可灭。
也的确是灭了
雪影仙力所及,那白衣青魔子,根本抵抗不住。仙力碾压,青芒之中,那点白光,瞬间消散。
青魔
所有人,都感觉心底,一阵冷然。妖尊的力量,太过可怕。一尊原仙,抬手间,便这样道消魂灭了吗
阿木,眉头一皱。那一刻,他几乎要再出神棺,以死相搏。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看着青魔死在眼前。
可是,那一瞬间,雪影却是面色微微一变。
因为,就在那白衣青魔消亡的同一时刻,阿木的身侧,虚空波动,人影变幻。一袭青衣,淡淡含笑,依旧是青魔子的模样。
白衣青魔,消散。青衣青魔,出现。
“玄黄分身,天逃之法”妖尊雪影,看着青衣青魔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和疑惑。因为,她知道,青魔子修炼的乃是绝对逆天的术法。
青魔子,把那滴妖尊泪,托在掌心,看着雪影,淡淡一笑。
“妖尊,承让”
白衣分身,换一滴妖尊之泪。一切,都在青魔子的算计之中。或许,在青魔子看来,极为值得。
此时,了解青魔子过往的修士,都心中了然,同时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所有人都想起,青魔子有赤、蓝、灰、橙、青、白、黑七大同阶分身。只是,青魔子,最多便已青衣示人。
那白衣青魔子,本就不是本尊。
当年,青魔大战紫幽三公子,曾经陨落了橙衣分身。可是,多年过去,没有知道,青魔子是否已然重修。
但是,即使不能重修,还有六大分身。想象一下,六大同阶原仙分身,那样的力量,可谓可怖。
魔主,都不由眉头动了动。因为,他也低估了青魔子的力量。原仙以上,还有分身,这不合修行之道。
“远古玄黄秘法,早已失传你是何人”雪影眼中有疑惑,问得郑重。
“机缘巧合而已在下道号,青魔子”青魔子面色依旧,应对从容。
“哦”雪影美目流转,大有深意地看了看青魔子,然后又看向阿木,目光却停留在阿木的肩头。
鸦儿,一直在阿木的肩头。只不过,此时无声无息,黑亮的眼中,却看着一切。
不过,最终,雪影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原仙五重的分身,换我一滴泪也罢,那滴泪,便送你了”雪影淡淡一笑,既往不咎。
这个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要知道。在场的修士,没有一个俗辈。
所有人,都明白。雪影说得轻巧,但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便把那滴泪,赠给青魔子。否则,方才何必阻拦,而且还灭了青魔子的白衣之身。
雪影,不再要那滴泪。定然是因为青魔子,有让雪影看重的资本或者顾忌。
“多谢,妖尊”青魔子冲雪影。微微一拱手。然后,单手一翻,那枚妖尊之泪,直接送至阿木面前。
“主人收好”
“呃”阿木微微一愣。可是。众人瞩目。不便多问什么。阿木只好把那妖尊之泪,收入天狐仙镯中。
没有人知道,那妖尊之泪,真正的作用是什么。但是,青魔子,肯以原仙分身为代价换取,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
不过,此时。没有人去多思考。
因为,妖尊雪影。单手一挥,一道仙力,直接缠绕上,那三界忘忧石。
“归来吧”雪影的脸上,恢复了凄然的神色。三界忘忧石,化为一道青芒,直接飞入雪影怀中。
魔棺
雪影,凝神看着那黑沉沉的魔棺,似在思量什么。那黑沉沉的魔棺,残破的一角,浓雾滚滚。
离恨
雪影,低声呢喃。然后,再见她一抬手,轻轻一招。
原本,停在魔主头顶的,最后一块棺之残木,直接飞来。
那一刻,魔主,脸色骤变。
那块棺之残木,萧落、慕容荒祭炼了三千年。可是,雪影抬手间,便已随去,而且直接抹去了魔主的烙印。
可是,魔主,不是青魔。他绝不敢,在雪影面前,抢什么。魔主,面颊未动,但他是绝对的坚忍之人。
“上古魔子”雪影看着魔主,神色复杂,“你说,你从万万古而来,纵是离恨,有朝一日也要臣服”
雪影重复了一句,方才魔主的话,可是,没有人能明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