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的风雪,迎着光芒,更加映衬出黑袍修士的诡异与不凡。
这白袍修士,正是阿木。
再回人间,没想到居然是夜里。不知道这是具体的何处何方,但是冰冷的气息,却让阿木心中一震。
这是久违的味道,北荒的气息,雪原的气息。
“嗯”阿木眉头微皱,突然他感觉这里的一切似曾相识,那么的熟悉,似乎如同前世的记忆。
可是,如今的阿木,前世的一切如同梦幻。现在的阿木才是他的本体。
魔识散开,这时,阿木的记忆才渐渐清晰,心中了然。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
这里原来竟是当初阿木重生到这个海荒世界里第二次醒来的地方,亦是惶惶如梦。
阿木重生,第一次醒来时是个婴儿,混沌中,耳边有人争吵,但听不清是什么,似乎还有打斗之声,还有七彩的霓虹,飞翔的瑞鸟。
那个记忆对于阿木来说,一直是一个谜,不知那是何时何地。
第二次醒来,便成了三岁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茫茫雪原,没有那三年中的任何记忆。
只是那一ri没有漫天的飞雪,那一ri晴空万里,那一ri的雪原似乎静穆异常,如在迎接圣子的降临。
“没错就是这里。”阿木长长地叹息。
当初如果不是师父王绝,他必然葬身雪原。只是自己第一次醒来的地方是哪里是谁把自己一个三岁的孩子丢在雪原呢师父怎么那么凑巧经过,捡回自己呢
万千疑问,阿木不能解答。探查了方圆百里,没有丝毫的异常。这大概就是雪原数万年来,最最平常的夜晚。除了阿木突兀的出现在这里,一切如旧。
重回人间,再次到了这里,难道又是巧合,阿木眉头微锁。阿木总感觉很多事情必然有其因果。
可是背后的真相,似乎还在自己暂时不能触及的领域。
按照阿木的记忆,这里离柳镇似乎不远,因为当初王绝不到半ri便到了柳镇。
想起柳镇,阿木的心中流过一阵暖流。柳镇,带给阿木在这个世界最初的温暖。阿木曾想在那里过一世安稳的ri子。
柳镇,就在不远。
一步踏出,阿木消失在茫茫风雪中。凭借模糊的记忆,他直奔柳镇的方向,瞬息数里。
阿木消失,光芒散去。方才的一切,似乎都被风雪打散,消失在天地之间。
可是,过了仅仅半个时辰。
只见,方才阿木消失的地方,猛然间紫se的光芒大展,同时夹杂一丝凤鸣之音。那紫se光芒中渐渐幻化出一道人影。
此时,方圆三丈之内的风雪骤停,雾气氤氲,淡淡紫芒,如梦似幻。
来人居然是一位一身黑se长裙绝se女子。此女香肩半裸,酥胸微露,唯有几道黑se丝带飘动环绕。
如雪肌肤,珠圆玉润,时隐时现,荡人心魂。其头上斜插的一支五凤朝阳钗,挂坠珍珠,熠熠闪光。
此女娇艳如花,动人魂魄,可神se冷漠,柳眉斜飞,眼角微吊,美目当中凛然杀气,绝对是久居高位,主掌杀伐之人。
“还是迟了”这黑衣女子柳眉微皱,目视茫茫寒原,一时间竟有些惘然。
茫茫寒荒,任她修为通天,可是此时那股赤子之气,早已消失无踪。
三十七年,荒魂秘境消失,一股荒之气息和赤子之气同时外泄,可都一隐即逝。当ri赤子之气一现,震动了海荒神州青原大陆上那最神秘古老的城堡紫幽城。
今ri,赤子气息重现,这女子动用上古域门,从青原跨域而来,可终是迟了,没有捕捉到那股气息。
“赤子赤子”黑衣女子茫然自语,似在自问,又似感叹。
来而无功,黑衣女子有些恹恹,单臂一挥,凤鸣之声再起,紫芒大作,似乎便要离去。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也显出一道白光。
渐渐凝实,化为一位银发白衣老者。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北荒之北,独坐北极仙海孤岛上冰竹林里的那位隐士大能。
一见此人,先前的黑衣女子,不由微微冷哼一声。
“惊动仙翁,罪过罪过”话说得客气,可是语气神态却是极为倨傲,哪有半分罪过之意
这样的一位隐士大能,脚下一震,整个北荒都要天翻地覆,可似乎在那黑衣女子眼中,只是一介常人。
那银发白衣老者一听,不由苦笑一下,却不敢忽视了礼节。向前一步,居然对那黑衣女子躬身一礼,道:“圣使此言,老朽不胜惶恐。恭迎来迟,还望圣使恕罪”
那黑衣女子看了看银发白衣老者,轻轻一挥手,示意其不必多礼。
“仙翁,你安坐北极仙海冰竹岛七八千年,似乎也该走动走动了”
黑衣女子语气平淡,但是听在银发白发老者耳里则是另一番感觉。
银发白发老者喟然一叹,仰望虚空。
“老朽虚度无尽岁月,阳寿无多,渡劫升仙无望。城主、圣使如果有何差遣,定然万死不辞。”
“你死何用”黑衣女子听了老者所言,却不为所动,而是目视茫茫雪原,心有所思。
银发老者听了那黑衣女子的话,并不介怀,因为他知道那黑衣女子所言不虚。在紫幽圣使眼中,自己这样的修士,翻掌可灭。
死,有时真的无用
“这处上古域门,近万年未用圣使亲自跨域而来,想必发生了大事”银发老者没有纠结方才所言。
“近万年未用”黑衣女子冷笑一声,“仙翁你乃散魂高阶的修士,一身修为,笑傲北荒,但是居然没有发现这处地域的异动”
“圣使此言何意”银发老者微微皱眉。
“万年以来,这处域门至少启用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