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知晓此时他什么都知晓了,只能闷闷说道:“一切如前辈所言。”
项韶龙不知为何元师突然这样垂头丧气,但是想到刚才元师莫名的吐露了很多东西,知晓怕是眼前的前辈用了什么手段,于是他上前道:“不知前辈问询墨家所谓何事呢”
“何事于你有关么”墨懿似笑非笑的盯了一眼项韶龙,随后项韶龙一声闷哼内府仿若受到创伤,吐出一口鲜血来。
元宗大惊失色,护卫上前道:“前辈是在下的错,还望海涵。”
“小惩大诫而已,不用大惊失色的,如果我想你们根本见不到我的面就化作飞灰去了,既然见了面我会这样就轻易要了你们的命么”墨懿淡淡道。
元宗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在这等强者面前哪怕没有一丝气势外泄他也觉得压力太大,因为一言一语就让人感觉自己的无力和渺小:“既然如此前辈究竟是有何事呢”
“无事,看看这世上究竟还有多少我等熟悉的事物而已。”墨懿淡淡道,好似真的久不出世的老怪物,询问一下旧日还算熟悉事物今世移改而已。
元宗听得此言不由动容,更加确信此人身份深不可测,怕是久不出世的老怪物。
“况且我与墨家亦算有些关联。”墨懿一展笑颜,然后又对着在元宗身后装样的项韶龙喝骂道:“还装模作样,那口血吐出去,气息流转舒服多了吧”
项韶龙躬身一礼:“多谢前辈帮助。”原来项韶龙一开始亦是害怕不已,但是吐血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体内几处郁结的经脉贯通气息流转一下就好了许多,自然知晓这虽然是前辈的小小惩戒但是又给了他一些好处。
墨懿淡淡道:“墨家剑法虽然精妙,但是与他项家所传下的沙场心法终有一些不协调,但是本来是无碍的,但是你这段时间却将一切都倾囊相授,虽说是好事也是这小子天资不错都学会了,但是一下子以守待攻的墨家剑与全为拼杀的项家所学不免有了冲突。”
看着面色有了些尴尬的元宗:“不过刚才那口鲜血吐出,郁结冲突之处基本就打通了,以后就再无此关隘了,再说墨家可并不是完全的以守待攻啊。”
“想来你到了这等境界也发现了墨家剑法意犹未尽之处了吧”墨懿问着元宗道。
元宗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不语。
“想来你亦不止是想整合三家分离墨家之外的墨家行馆吧,说不得是因为你已经与六指黑侠的理念有了冲突才来赵国,希望以钜子令获得帮助求得外援的吧但是没料到严平不知是畏惧六指黑侠还是看上了钜子令对你痛下杀手。”墨懿依着蛛丝马迹将一切剖析开来。
听得元宗冷汗淋漓,哪怕刚才被墨懿控制惊骇之下都没有这种状况,可知他内心惊讶到了什么地步。
“所以你才见得韶龙不惜一切将一切教授予他,就为了给你自己这边留点星火,看来在墨家你虽然也有同道,但是已经被打压清洗的差不多了,已经需要拉拢外援了。”墨懿双目异芒一闪,看向元宗。
此时的元宗终知自己底牌全无,只能点头承认。
“吾借钜子令行者身份,行走七国终于发现,想要实现天下大利唯有一个统一的国家,将天下整个囊括,只有这样才有望实现我墨家天下大利的理想,但是钜子他,他却认为我这乃是邪门外道于墨家兼爱非攻之理念大相径庭。”元宗语音沉重的道。
“而且还妄图维持现在这七国局面,只有墨家墨者在中间调停作为重要武力的我们,就能使得国家间不起战火,维持百姓的和平然后潜移默化的使得所有的人都领悟墨家思想,消弭大害。”
“简直就是空谈一般,墨家建立数百年战火可有减少”元宗不由愤愤道。
“所以我才见得有资质的韶龙,将一切倾囊相授,我认为以他的能力身份说不得就能使得天下一统有望。”
项韶龙初闻元宗这般期望心内大受震动口中喃喃道:“元师真是高看小子了。”
“一个理想主义者建立的学说,却产生了一个基于现实主义的思想么”墨懿淡淡道。
“你倒是有趣的紧,不过你说墨子兼爱非攻倒也未必。”
“前辈何意”元宗惊讶道。
“把钜子令拿出来,予我吧。”墨懿眼神一转看向他胸前。
“这谨遵前辈之命。”元宗犹豫半响,却最终从胸口出掏出了钜子令双手奉给了墨懿。
墨懿钜子令入手就觉得温度冰寒,铸成之物也不知为何,居然能让墨懿这等体质也有寒冷感觉,随后钜子令在手的墨懿看似随意把玩很快找到了钜子令的机关豁口,轻轻气劲一抚随后看似严丝合缝的钜子令分为两半,两卷白绢就落了出来。
就在元宗惊异的眼神中,墨懿随手一捞将两张白绢摊开,瞧上了一眼喟叹道:“所以说墨家剑法虽然传世,吾却一直感叹古来墨剑绝。”
第七章 扬名
钜子令在墨懿手上一分为二,落下两卷白绢,元宗作为墨家子弟却一直不知钜子令居然藏有秘密,眼前的前辈却好似早已经知晓一般。
惊疑之间听得墨懿的喟叹不由开口道:“前辈为何如此说”
墨懿却好似对必然藏有惊天秘闻的两卷白绢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草草瞄了一眼,听得元宗的言语气劲一送说道:“你自己看罢。”随后闭目养神去了,唐紫尘倒是一直拿着茶杯在一旁,笑意吟吟似乎像看一出大戏一般。
两卷白绢一卷乃是墨氏兵法,另外一卷密密麻麻写着蝇头小字和图形的正是墨家剑法,只见这一卷上首写着墨氏剑法补遗\aos元宗细品之下发现,不知墨子墨翟是否晚年终于认清了世情,所写补遗全是杀招,更巧妙的是这些杀招与现在流传的墨家剑法既是互补又有克制。
配合墨家流传下来的呼吸心法不自觉间,元宗就陷入了入定般的武学至镜,不知疲乏的演练着白绢上的武艺,直看得项韶龙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