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就是仙。”

“仙还是人修行而来的，不能彻底不是人。”

“小师弟，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以后成仙，还有什么意思”

“不是还有师姐呢么”

“要是我把师姐都忘记了怎么办”

“那我就打到你想起来为止。”阳眉自然而然地道。

“这个事情，不能开玩笑。”叶庭靠在垫子上。双眼有些无神。

阳眉这才觉得事情严重，也思考起来。过了很久，她才对叶庭道：“也许，我们应该去看看白发仙剑。”

“为什么”

“岛主虽然强大，可白发仙剑，却是思维超前。他很早就在考虑这些问题了吧。再说关在封神台那么久，他肯定有些不同的想法。”

叶庭沉吟片刻，道：“已经让叶青莲过去了，还有阳无尘。”

“你这种情况，也不算是罕见，很多人修行到了结丹，就是这样了。”阳眉道：“这种劫数最难的还是自己，别人帮忙不大，你也不能太指望白发仙剑。”

“我也没指望。就是顺便过去问点事情。”叶庭无精打采地回答。

“那我们找点事情做，提提精神，如何”

“师姐，不要闹，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提起兴致的。”

“所以你才想起巨人世界”

“可能吧，巨人世界的事情，要是搞起来。我还能兴奋个三五天。”

“搞定之后呢”

“估计还是这样。”

“你还记得王若可么”阳眉忽然问。

叶庭浑身一冷，猛然坐直。道：“王若可”

“是啊，当初你自己没本事，带着她们母女乱跑，结果两个双双毙命。这么多年，就干脆就已经忘记这个事情了。”

“我是忘记了。”叶庭流下汗来。

“巨人世界的事情，你会害死更多的人呢。不同的是，当初你会愧疚，现在你会无所谓吧。”

“我不要这样的修行”叶庭咬牙切齿地道。

“找个敌人当靶子，也不是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事情出在哪里”叶庭像是在问阳眉，但是却在问他自己。

“我们两个。在劫数之中创造了世界，问题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阳眉道：“光球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可是瞬息万载，凡人生死替换的如此频繁，让你看破了世情。”

“时间可以磨灭一切，我还不是仙人，却经历了仙人的感受。”叶庭深感畏惧。

“看起来，这个才是我们的劫数。”阳眉道：“当初制造光球内的世界，是为了对付外来的混沌循环大劫。混沌循环大劫是被我们轻松的过去了，可是这光球给我们造成的损害，现在才体现出来。修行路上，哪有那么轻松的事情呢。”

“可是师姐，为什么你没这个感觉”

“不是没有，而是自从有了第一个念头之后，我就放弃了任何计算。”

“任何计算”

“是的，天机六道的计算，我都停下来了。我也不知道未来如何，这种感觉很棒。”

叶庭无语，道：“那我们现在的做法，都是摸着黑”

“你以为呢”阳眉道：“要是我知道未来的一切，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师姐你为啥不提醒我一下”

“我怎么提醒你，你现在去看白发仙剑，都让身外化身去，懒的可以了。是不是一切都让师姐帮你搞定，然后你躺着成仙啊”

叶庭被喷得无言以对，只好道：“你是我师姐，你不帮我谁帮我”

“哎呦，学会耍赖了”阳眉笑得前仰后合，她拍着叶庭的脑门道：“我有个法子，你想不想听”

“师姐尽管说。”

“你这就是人生体悟走到头了，而且还是一种错觉，只要你的身外化身和我的身外化身结成夫妻，师姐管保你有不同的人生感受。”

“万万不可”

“别拒绝啊，你不是说我是师姐，我来管你么”

“人生大事，要问过父母。”

“你父母还在么”

“还有师傅。”

“师傅要是同意了呢”

“那”叶庭心想，我也不能叛出师门啊，他只好道：“其实也不用如此，我忽然就有了点感悟。”

“说给师姐听。”

“我就是很久都没被人揍过了，日子太舒畅。这上门掌教对我都很客气，整个人都飘在天上，怎么可能会没有自我膨胀的感觉呢。”

“星主那两指头，原本也是想打醒你的。没想到啊”

“我不是胡说”叶庭道：“我是真的有了感悟。”说着，叶庭就拔出剑来，示意让阳眉也拔剑。阳眉拔出六道蒙尘剑，和叶庭神剑交击。

然后两个人的耳中，就听到叮的一声清响。

“师姐，听到没有”

“听到什么”

“魔音啊，十二阶”

阳眉凝神细听，果然这神剑撞击之下，余音袅袅，和之前自己修行过的魔音不同，之前都是八音，而如今多出了四个音节，变为十二音。

这意味着两个人能学习的东西更多了，一个人的境界，决定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