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囊之计就是要卫倚石让牧野静风救走牧野栖,只是因为卫倚石早早被牧
野静风所杀,最后拆阅锦囊的却是穆小青。
苦心、天儒、悟空对牧野栖这一奇着显然极为看重,为了能让他成功地为风宫所接纳,
他们甚至牺牲了留义庄的利益。
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于德高望重的三位世外前辈高手而言,无疑需要下很大的决心。
痴愚禅师因为当时是正盟盟主,故知晓此事,否则难以说服他按照计划调动正盟诸派。
虽然痴愚禅师只是顺从三老之意而行,且也是为武林大局着想,但他心中仍是难消负罪
之感,最终将正盟盟主之位交与清风楼楼主庞纪。
牧野栖早已知道自己身上肩负重任,只是没有料到天儒会以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式让他打
入风宫。在得知一切真相后,牧野栖就开始试着设计铲除风宫玄流。
毕竟牧野静风是其父,要他暗中对付白流,总是难以下手,而对付玄流,对父亲、师父
而言,都是可以接受的。
为了使牧野栖能最大限度地在风宫内部运筹,悟空老人甚至把一个连天师和尚都不知道
的秘密透露给了牧野栖:那就是枯智是悟空老人的大弟子
同时,悟空老人还让范离憎在洛阳剑会中,绝不能胜过牧野栖,其目的就是要设法让牧
野栖成为剑魁,从而在风宫中有更高的地位,如此一来行事则更为方便。
牧野栖的确不负悟空、天儒、苦心之望,他一步步瓦解了风宫玄流的力量,最终一举将
玄流的力量完全铲除。
只是他在完成这一系列举措当中,连枯智也一并利用了。关于这一点,只怕连三老也不
会料想到。在三老看来,枯智之死,是因为他的身分无意中暴露了,牧野栖虽然提醒了悟空
老人,但却已迟了枯智死亡的时间也正好证明了这一点。
这回,牧野栖再一次将风宫攻袭华山的计划透露给正盟,没想到其父牧野静风中途变卦,
而且还让他亲自攻袭留义庄。
这无疑一下子将牧野栖推入了进退两难之境。
他没有时间与机会再另行向正盟传讯,也没有办法说服父亲改变主意,更没有理由不接
受攻袭留义庄的命令。
但,师父天儒及正盟中人能相信自己吗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有意向他们传出假消息
思虑重重,牧野栖看似毫无表情,其实心中极不平静。
这时,如意楼在风宫属众内外夹攻之下,终于全面崩溃。
剩下的,已没有任何悬念,只有血腥杀戮
牧野栖望着正在做最后抵抗的留义庄弟子,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救他们,虽然他可以立
即下令停上攻击,但他若真的这么做,你说其父牧野静风无法接受,就连天儒也会认为这是
一种草率,因为牧野栖这么做极可能使风宫对他起疑。
而在天儒安排的计划之中,牧野栖能否在风宫发挥更大的作用可谓是关键所在。
在如意楼冲天火光的映照下,不断有鲜血抛洒,血光与火光相辉映,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留义庄众弟子自知已绝无退路,无不是作殊死之战,战况惨烈异常。
但无论如何,倒下的留义庄弟子仍是越来越多,金铁交鸣之声渐渐稀朗。牧野栖知道这
是因为留义庄中幸存者已不多的缘故,他的心中颇不是滋味,便缓缓转身,不愿再看到如意
楼凄厉的一幕。
就在他转身之时,他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自一间低矮的屋子里倏然闪现,并
飞速向留义庄正门方向掠去。
牧野栖心中微微一震,下意识地转移了目光,以免因为自已的注视而使那人被风宫死士
发现。
但很快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使他神色倏变。
“若此人脱险之后,将我带领人马杀尽留义庄弟子的行动公之于众,那么纵然我为武林
做了不少事,纵然今日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武林中人还会不会原谅我多半不会黑与白
虽互为相反,但黑的永远比白的更醒目,世情亦是如此。一旦我有什么过错,众人的目光
都会集中于我的过错上,而淡忘了我另外的一面”
想到这儿,牧野栖似乎看到自己因为此人的脱险而成了被世人共指的对象。
“既然整个留义庄都已覆亡,这一人能否活下去也无关大局了,若是正盟因为他一人之
言而从此不再信任我,这对整个武林正邪二道都十分不利”
此念一起,牧野栖再不犹豫,立即对身侧的四名风宫死士道:“有一留义庄的人试图逃
脱,快随我将之截杀”
话音甫落,牧野栖已向那人消失的方向疾追而去,身形奇快无比。
四名风宫死士立即随之而动。
正 文 第一章 深信不疑
第一章深信不疑范离僧终是没能留下活口,虽然他的武功远在这几名风宫弟子之上,但这些风宫弟子
竟全是毫不畏死之徒,一旦无法抵挡,立即自尽,最后一人虽然被范离憎及时点了穴道,没
想到此人竟嚼爵舌自尽。
范离憎眼看着最后一名对手也倒于地上,不由大为沮丧。
也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啸声忽然在上空响起,随即一户暴响,二十余丈高空绽开了一
朵极为绚丽的烟花。
范离僧一怔之下,顿时醒悟过来,他记起当他将暗箭提得倒射而回时,曾听得槐树村冠
中传出一声痛呼,却未见有人坠地,而与自已交手的几名风宫弟子中,并元伤者,如此看来,
那人受伤之后,定仍留在了槐树上,此刻见同伴悉数被杀,所以他便以烟花传出讯号由
此可推测出这几名风宫弟隐伏于槐树上,其目的就是监视这一带的情况,从而向其地风宫中
人传出讯号。
范离憎与穆小青此时同时想到了留义庄莫非风宫中人出现于此,就是为留义庄而来
的
心中转念,范离憎却没有丝毫停滞。身如怒矢、直取槐树枝叶茂盛处。
虽知对方已受伤,但敌暗我明,范离憎仍是不敢有所疏忽,手中之剑犹如惊龙,纵横交
掣之间,身前密不透风的枝叶已被尽数削飞荡开,范离憎脚下一勾,已稳稳落在槐树的一根
横枝上。
置身于槐树树冠中是一片漆黑,范离憎屏息凝气,小心捕捉周围的任何异常之处。
突觉身后有一缕冷风袭来,范离憎的剑立时暴闪于黑暗之中,一出手就是强霸无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