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让人无所适从。
正 文 第七章 孤绝无相
第七章孤绝无相武林一大盛会洛阳剑会的历史出现了惊人的重复:四十五年前洛阳剑会百余名剑客悉数
被杀,成为当时武林四大奇谜之一。四十五年后的今天,洛阳剑会再度成为血腥屠场。
虽然这一次亡于洛阳剑会的中原剑客的人数少于前一次,但倍受江湖中人尊崇的“武林
七圣”之一古治被害,这足以震惊整个武林。
很快,诸般传言迅速传遍江湖。
据说这一次洛阳剑会中夺得剑魁的竟是牧野静风之子牧野栖
据说幽求亦在剑会中出现,但最终却生不见人,死未见尸。
据说洛阳剑会中被杀的人除了江湖中人外,竟还有禁卫军和大内侍卫,只是他们皆已乔
装改扮。
种种传言,不一而足,一时间江湖中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而传言之所以能让世人热衷
于它,正是因为它半真半假,亦真亦假。
这次洛阳剑会中侥幸存活的中原剑客寥寥无几,而这几名侥幸活了下来的人多已身受重
伤,人们更难通过他们对传言一一印证。事实上,即使他们印证了某件事实,无须多久,这
个事实又会成了传言。此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
除了神秘的牧野栖之外,思过寨的范离憎是唯一全身而退的中原剑客。
对于身为范书之子的范离憎忽然成了思过寨中人,江湖中人皆大为愕然。
种种传言当然也传到了黑白苑。
黑白苑的“若愚轩”。
天儒老人缓缓来回踱步。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是天儒老人熟悉的脚步声,未等那人进入,天懦老人已先问道:
“可有栖儿的消息”
进来之人正是天儒之仆卜贡子,他恭声道:“少主人的确成了洛阳剑会的剑魁。”顿了
顿,又道:“这儿有他的一封密信,请主人过目。”言罢将信笺双手递上。
天儒老人当即拆阅,他的目光匆匆扫过,一向十分冷静的他,这时脸色突然变了,显得
格外凝重。
信上只有一行字,而且书写得极为潦草,显然是在焦虑紧张之时所写。
“师父,速速转告悟空前辈,枯智前辈的身分已经暴露”
东海断归岛。
气象恢宏的无间殿。
容樱一回断归岛无间殿,未等她稍作休息,就有人匆匆赶到,说要面见宫主。
来者鼻高目陷,身躯高大如山,极为悍勇,正是风宫玄流君火宗宗主鲜于皆安。此人刀
法与中原武学大相径庭,邪异霸道,风宫玄流与武林正道对峙五年,死于鲜于皆安刀下的高
手不计其数。
容樱见来人是鲜于皆安,即令下人退后。
鲜于皆安纵然邪霸凌人,但对容樱却不敢有半丝不恭,他恭声道:“宫主,滑幺不顾太
阴宗宗主的安危,欺上隐下,混淆视听,以至于让太阴宗宗主得以前赴洛阳,至今下落不明。
依属下之见,此人罪已致死”
容樱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太阴宗宗主的话,滑幺敢不从么即使要杀他,也不必
急在一时。”
“是。”鲜于皆安又道:“还有一事守在药鼎山的人已悉数被杀”
容樱目中寒光倏闪,她冷冷地道:“战魔甲是否有了差错”
鲜于皆安不安地道:“战魔甲已不知所踪”
“此事除你之外,还有谁知晓”
“属下是亲自前去洞中查看的,战魔甲失踪之事,属下尚未对任何人提及”
容樱微微颔首,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方道:“有没有探寻到战魔甲的下落”
“属下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是惊动太多的人,只怕会有所闪失,故只能暗中追查,但
属下亲自挑选出守在药鼎山的弟子悉数被杀,已无迹可寻。”
“无迹可寻”容樱冷冷笑道:“只怕未必”
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阴冷,纵是悍勇霸道如鲜于皆安,与之相光相遇,仍是不由心泛寒
意。
“呜”
警号声倏然在断归岛上空响起,惨厉的警号声让人心神皆震。
容樱一字一字地道:“看来风宫已属多事之秋”
她的神情反而显得异常冷静。
是的,她这一生中经历的惊涛骇浪太多太多。
不等容樱吩咐,鲜于皆安立即道:“宫主,待属下去查个明白”言罢即匆匆高去。
这时,警号声已止,断归岛又恢复了原来的沉寂和与肃杀。对于断归岛的防卫,容樱有
足够的信心。
她在大厅中央的交椅上坐下,静候鲜于皆安的回复。
不多时,鲜于皆安匆匆返回,他的神情有些古怪,似乎刚刚经历了一件异乎寻常的怪事,
容樱不由心中一动,她的目光落在了鲜于皆安怀中抱着的一只木盒上。
鲜于皆安单膝跪下,双手高捧木盒,道:“宫主,断归岛三里之外出现了一艘船,船身
呈现乌黑色,船上只有三人。已有宫中弟子分乘五艘小船将之团团围住,乌船上有一人却取
出此木盒,说是要将此物转交给宫主,只要宫主见了木盒中盛装的东西,就必定会去他的船
上与之面晤”
容樱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打开木盒看看吧”
“是。”
鲜于皆安退出数步,方将木盒开启。他担心木盒中暗隐机括,故退开了数步,以免对容
樱构成威胁。
木盒开启,鲜于皆安定睛一看,神色大变。
只见木盒中赫然有一管泛着幽光的笛子,以及一块玉佩。那笛子竟是风宫神器骨笛。
容樱身躯一震,霍然起身鲜于皆安极少见容樱如此喜怒形于色,忙道:“也许这管
骨笛亦与前次所得的那样,未必是真品。”
容樱断然道:“无须多说,我必须会见此人”
言罢,她的身形倏然化作一道虚影,掠空而出,其速之快,纵是鲜于皆安这样的绝顶高
手亦难辨其形。
容撄虽不能立即判断出那骨笛是真是假,但仅凭那块玉佩就足以让她震愕不已。
她一眼就认出那玉佩是幽蚀之物,玉佩是她在幽蚀年幼时便让其佩带的,已相随了幽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