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水筱笑若是抽身而退,自己这一击所取的方位必定有着极大
的威胁。
倏闻一股淡淡幽香扑面而至,未等轩辕奉天反应过来,一个温香娇柔的身躯已投入他的
怀中那种感觉,是轩辕奉天从未有过的。
“莫非轩辕公子也想在小女子身上找火折子”
水筱笑软软地倚在他的怀中,轻声笑道。
轩辕奉天明白自己被水筱笑戏弄了,她有意制造假象,让他判断失误。
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轩辕奉天欲将水筱笑推开,但手伸至一半,忽又僵住了。
因为他意识到黑暗之中,自己要推开怀中的女人,很可能会触及不该触及的地方。
水筱笑几乎是在他的耳边道:“你根本不必如此紧张。何况,以你的武功,早该察觉到
异常,进而对我出手了,但你没有这么做,因为你也知道我绝不会借机对付你,对不对”
她的声音十分轻柔,微热的气息吹在了轩辕奉天的颈部。
轩辕奉天的身子有些僵硬了,虽然隔着衣衫,但他仍能清晰地感受到水筱笑的娇躯柔软
而富有弹性,以及足以焚烧任何男人灵魂的火热。
他长吸了一口气,很蛮横地一把将水筱笑推开,沉声道:“我没有出手,是因为我无法
判断出你身上的穴道是否全部解开了。”
水莜笑道:“是么”随即轻笑道:“你害怕了”
轩辕奉天当然明白她所说是指什么,不由冷笑一声,未再开口。
这时,白辰已扶起小草,急切地道:“轩辕兄弟,千万不可让这妖女走脱,否则我们就
无法从求死谷脱身”
轩辕奉天虽然不知白辰是如何制住水筱笑的,却也知如果不挟制水筱笑,他们根本没有
脱身的机会,只是水筱笑似乎根本没有反抗逃脱的意思,轩辕奉天反而不知该如何出手了。
却听得水筱笑道:“轩辕公子,你还是封了我的几处穴道,再扣住我的脉门吧。以侠者
自居的人总是束手束脚,哼哼,若非我受伤后水殇十三指已再难使出,方才你早已死了
一百次我不是不想走脱,而是因为我知道秘道中还有重重机关”
她的言语一反刚才的娇柔,充满讥讽之意。
轩辕奉天再不犹豫,倏然出手,已扣住了水筱笑的脉门,心中自忖道:“此女心如蝎蛇,
我万万不可被其假象蒙骗,对她心慈手软。”
水筱笑并没有反抗。
本是极为虚弱的小草此时不知由何处平添了一股力量,她对挽扶着她的白辰道:“我知
道秘道的机关,让我在前面指引吧。”
当几人走出地道后,已是黎明将至之时,天边出现了一缕淡淡的红色,天地在明与暗之
间,显得十分朦胧。
轩辕奉天长长吸了一口清新空气,他被困于地下暗道已有数日,此刻乍出地面,顿有恍
如隔世之感。
小草这才真正地看清白辰的全身,她惊讶地发现白辰的身躯竟比原来更为高大了。在白
辰的身上,更有了一些难言的变化,一时却无法分辨出究竟有何变化。
两人劫后重逢,只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时两人只是痴痴地对视着。
也许,一切都无需多说了,只要他们仍活着,只要他们已经在一起,只要他们仍能从对
方的眼神中看到深深的爱意
白辰拥着小草,而轩辕奉天则扣着水筱笑的脉门一看上去,似乎这是两对年轻的情侣,
犹如黎明前道美丽的风景。
当然,事实上轩辕奉天心中没有丝毫温馨与安宁的感觉,他迅速查看了四周的地形,随
后对水筱笑冷声道:“但愿不会有水族的人拦截我们,否则你的处境将很不妙。”
水莜笑看了他一眼,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忽听得小草有些惊讶地道:“你将这战甲也穿出来了”
白辰“嗯”了一声。
轩辕奉天忍不住看了白辰一眼,这才留意到白辰身上果然穿着一件暗黄色的战甲,而披
在战甲外的黑色斗篷却已破裂了好几处。
斗篷是在承受水姬惊世一击之后,被其掌力生生震至如此模样的,正因为斗篷被水姬击
得破开,水姬才发现了斗篷内的战魔甲,方使她错愕至极,以至于未能及时救下水筱笑。
水筱笑道:“若不是有此战甲护体,他早已亡命于我师父的掌下”
正因为战魔甲暗蕴千年魔性,在外界力量对其有冲击威胁时,战魔甲就会反噬,水筱笑
就是因此而伤了四根手指。
白辰见小草脸色苍白,双唇因过于干燥而开裂,不敢再有耽搁,当即向湖岛岸边而去。
当四人到达湖边岸边之时,天边旭日已露出半边脸,照得湖面闪烁着火焰般的红色,几只水
鸟在巢湖上方盘旋不休。
湖岸竟泊有一只小船,轩辕奉天感到有些意外,心道:“水族中人如欲困住我们,为何
不将船只悉数毁去”
白辰看了水筱笑一眼,道:“你师父还算识时务,依约送来了船只,但愿她不会不顾你
的性命,在船上做手脚”
水筱笑道:“若有顾虑,不妨先查看明白。”
白辰冷哼一声,与小草首先上了小船,轩辕奉天及水筱笑随即也上了小船。
白辰一人摇桨,划动小船。小船如飞鱼般在湖面上疾速滑向对岸,轩辕奉天心知他三人
的安危与水莜笑有着莫大的关系,自是一直紧扣着她的脉门,不敢有所松懈。他已见识过水
筱笑的武功,知道其师水姬的武功定远胜自己,妄自托大只会酿下大祸。
没想到小船一路平安,划出很远仍不见任何异常,轩辕奉天的心便渐渐放了下来。
眼看离湖对岸已只有二十几丈距离时,忽闻惊人的破浪声响起,一艘快舟自岸边的礁岩
后飞速划出,自斜刺里插入,船首有一女子迎风而立,裙角飞扬,飘逸如风,正是艳绝人间
的水姬。
轩辕奉天神色如旧,身子却挺得更直。
白辰的双桨往湖水深处一插,船速渐缓,直至停下。当小船停下之时,与水姬所乘之舟
相距已不过五六丈。
水姬以她神韵万千的美目缓缓扫过船上的四人,最后落在白辰的身上,开口道:“小兄
弟,但愿你能言而有信,在脱身之后,不与我徒儿为难。”
她的声音便如同湖面上轻轻飘起的水雾般迷离飘渺,充满了异样的诱惑力,在这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