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射出一道神光,大有跃跃欲试之意,道:“改日有空,董某
倒想去向这个老家伙请教请教。”他的年纪很大,若不是因为刀神与他相识后,意
气相投,刀神非得a锨一声前辈不可,但在白虎老人面前,他又属晚辈,随口就把
白虎老人称为“老家伙”了。
刀神道:“董大哥,我听月丫头说过,此老神通极大,连彭和尚当年都望风而
逃,你真要去向他请教的话,最好走远一些。”
董万灯道:“为什么”
刀神笑道:“我怕你们切磋起来,一时兴起,将点苍的基业捣个面目全非。”
董万灯哈哈一笑,道:“是极,是极。不过,我多半不是这老家伙的对手。”
话音刚落,忽听得洞外飘来一个声音道:“谁是老家伙有你们这样背地里议
论的么”
方剑明、刀神、昊青牛听了,全都站了起鑫:董万灯丢下筷子,也不见他怎么
发力,瞬时出了山洞。方剑明、刀神、昊青牛正觉好笑,陡听得一声虎啸,直震得
万山回应,转眼之间,又是一声虎啸传来,却已经是十里开外。
方剑明、刀神、昊青牛相顾骇然,均是心想:“这白虎的速度好不惊人,势如
雷电也不过如止编”
不多时,虎啸越去越远,再也听不见。
方剑明陪刀神、昊青牛喝了好一会儿的酒,方九耀尚未回转,刀神与昊青牛已
是酒足肚饱,闲聊几句,便叫方剑明回去了。
方剑明辞别刀神、昊青牛,出了山洞,见方春种、方夏耕、方秋收、方冬藏四
人在远处围坐练功,也不打扰,径直下山而去。半途上,他与采药回来的方九耀相
遇,少不得寒暄了几句。
当晚,方剑明去了练功房,考查了一番文慕枫、陆小凤、李俊生、姚宝宝的武
功,见他们都有所增进,十分欢喜。
夜深了,方剑明回转院子,见只有龙碧芸房中的灯还亮着,便知道今晚要在龙
碧芸房中过夜,于是,他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这段时间以来,由于连续奔
波,方剑明那里有时间和心情与夫人们恩爱。这一晚,他显得龙精虎猛,要了龙碧
芸三回,直把龙碧芸弄得欲死欲仙,不但身心大悦,内功也不知觉间有了些许增
进。
翌日,日上三竿,方剑明兀自拥被而眠。忽听得“吮当”一声,不知是谁将大
门一把推开,方剑明吓了一跳,睁眼看时,龙碧芸不知何时起身他去。
一人转过宽大的屏风,双手叉腰,乌亮的美目瞪得老大,宛如一个母老虎似地
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赖着不起”
方剑明只听其声,就已不知道是白依怡这个姑奶奶,忙翻身坐起,做出憨厚的
样子,傻笑道:“就起,就起一”
白依怡闯进来时的那副神态,原是大有要把方剑明好好“教训”一番的意思
但不知怎么回事,膘了一眼方剑明后,竟是双颊排红,轻啤了一口,道:“你看看
你的样子,幸亏是我,换成月儿她们,岂不羞死”
方剑明故意诞着脸道:“依怡姐,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可害躁的
多谢你来把我叫醒,我一”说着,作势起身。
白依怡吓得回头就走,边走边道:“谁与你老夫老妻了,真不要脸,你快些到
大堂去,从京城来了一个人,说要急事见你。”
方剑明呆了一呆,道:“来的是什么人”
白依怡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话落,香风过处,已是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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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剑明听白依怡说得神神秘秘的,而她在这个时候闯进来将自己叫醒,心知来
人绝非一般来客,匆匆盟洗了一下,便来到了客厅。
此时,客厅上除了龙碧芸陪着客人外,还有曹继云、卓灵夫妇。见方剑明来
到,那客人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道:“方大侠。”语声竟是有些颤抖。
方剑明抬头望去,看清了来人之后,先是微微一呆,旋即大喜,道:“哎呀
尊客啊尊客,于兄,你怎么来了我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来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身躯挺拔,嘴上留着一撇胡须,显得成熟稳重
只听他道:“是啊,自从方大侠离开京城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您。我听说您在
点苍开宗的消息后,老早就打算来看望,只是官务繁忙,未能得闲。”说到这,微
微顿了一下,似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
方剑明、龙碧芸、曹继云、桌灵见了,均是一怔。此人来的时候,因为曹继
云、卓灵与他有旧,便也到客厅来招呼。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此人口风甚紧,曹继
云曾经试探着问了他几句来意,他却只说有要事要见方剑明,其他的事,一概不
说。
论曹继云与他的交情,虽非兄弟,但因为曹继云对他的义父执弟子之礼,在京
城的时候,曹继云只要与他见面,无话不谈,现在他却是避讳甚深,可见此事端的
重大。
说起这人的来历却是当今人人敬仰的于阁老于谦药女子于康。于谦有三个儿
女,大儿叫于冕,乃亲生,粗通武艺。二儿于康与三女于敏都是于谦收养的,师从
一武林异人,武功一流。京师保战后,于康因功,在外任官。
龙碧芸一怔之后,立时看出于康的难处,嫣然一笑,对曹继云、桌灵道:“曹
大哥,卓妹妹,咱们先暂避一会,让于大哥与掌门说说话。
曹继云、桌灵点了点头,与龙碧芸一块出去了。龙碧芸出客厅后,盼咐左右
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客厅。
于康见龙碧芸、曹继云、桌灵三人走后,对方剑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
“方大侠,因为这件事太过重大,在下不得不如此做,还请方大侠见谅。
方剑明道:“于兄说那里话,不打紧。阁老近来身体还好吗
于康听他问起义父,不由叹了一声,道:“家父忙于国事,这两年来,身体渐
渐不消,我在家的时候,曾劝他放下重务,他却严厉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