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明被他的话声惊醒,抬起头来,见他要送经书给自己,不敢伸手去接,道:“晚辈受之不起,还请老禅师收回。”
宝珠道:“施主不妨先看看这是一本什么样的经书。”
方剑明听他说的蹊跷,不由将手一伸,接过来放在眼前一看,顿时张大了嘴巴,脸上尽是吃惊之色,失声道:“易筋经”
宝珠点头道:“不错,正是少林寺的易筋经,盗经者多次偷入雷峰塔的藏经阁内,要找的就是这本武学宝典。老衲住持雷峰塔数十年,竟不知家师会将易筋经藏在钻头内。这本易筋经虽不是原本,而且仅为上册,但经家师之手,业已译成汉文。你既然是少林寺的弟子,它就交给你了,也算是物归原主。”
方剑明拿着“易筋经”,心头起伏,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宝珠笑道:“其实,这也是家师交代的。那藏在砖头内的数本经书中,有一本内夹一张书签,其上留着家师的字迹,一项吩咐就是要我将这册易筋经送给有缘人,而施主,恰好就是这个有缘人。”见方剑明既不吭声,又不把“易筋经”收好,甚是焦急,催道:“易筋经乃武学宝典,施主万勿迟疑,尽快收起来,免得再起事端。”
方剑明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安的道:“老禅师这般厚爱,晚辈受之有愧,晚辈”
宝珠不让他说下去,道:“莫再迟疑,若让外人得知此经就在你身上,定会带给你无穷烦恼。”
方剑明见他甚是紧张这册“易筋经”,只好把它放入了怀内,宝珠的脸色才放松起来。
方剑明笑道:“说起这位老神僧,晚辈倒有些耳闻。”遂把不休师父与天智僧之间的交情简短的说了。
宝珠听后,颇觉有趣,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记得家师曾对我提起过一位老友,虽没有说出这位前辈的名字,却对他非常推崇,想来就是不休前辈了。认真算起来,老衲与施主乃同门,从某方面说,辈份是一样的。”
方剑明可不敢与他“称兄道弟”,急忙道:不敢,不敢。”
宝珠突然问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道:“如果让你一直往西方行走,你会达到什么地方”
方剑明呆了一呆,摇着头苦笑道:“晚辈不知道,西方乃极乐世间,想来会遇到很多有趣的事。”
宝珠想了一想,道:“据家师推测,最终将会达到原来的位置。”
方剑明吃惊的道:“这是为什么”
宝珠道:“老衲也不明白,你知道三保太监这个人吗”
方剑明道:“三保太监难道难道是郑三保”
宝珠道:“就是他。”
方剑明疑惑的道:“这与他有什么关系”话刚说完,似有所觉,眉头皱了一皱。
宝珠看上去没有觉察到什么,接着他的话道:“三保太监七次远行西洋之事,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家师有可能下过西洋。”
方剑明微微惊讶,突然笑了起来,道:“老禅师,今夜月色甚好,我们不如到外面赏月如何”
宝珠压低声音道:“老衲知道有人来了。”
此时,三道人影轻捷无比的掠到了雷峰塔前,偷偷摸摸的转了一圈,见不远处的一间禅房内透着亮光,走在中间的那位仁兄朝左右两人一挥手,三人身形一纵,跃到了近前。
接跟着,三人身躯一长,贴到了窗下,从三人的行动来看,轻功还不错。三人屏息静气了的蹲一下,中间那位仁兄缓缓站起身来,用耳朵紧贴着窗户,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脸上的一对短小眉毛渐渐皱了起来。
他听了一会,眉头几乎要皱在一块,忽然朝两人一打手势,三人倒纵出去,往外就走,距雷峰塔有一段距离后,只听中间那位仁兄轻声骂道:“妈的,什么也没有听到,让老子白听了半天。”
左首一个身材约胖的汉子道:“我们回去该怎么对师父说”
突然,后脑勺一疼,不知被谁打了一下,转头对中间那位仁兄道:“大师兄,你干什么”
“大师兄”一呆,道:“老三,你发什么神经”
“老三”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着,刚转过来,后脑勺又挨了一下,虽然不太痛,但忍不住有些着恼,道:“大师兄,你没有听到什么就算了,怎么把气出在我头上”
“大师兄”与右首那位仁兄听了他的话,均是呆了一呆。“大师兄”回头看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异常,掉头怒视着“老三”,沉声道:“老三,你皮痒了是不是”
话刚说完,后脑勺挨了一下打,他看着“老三”说话,后脑勺正对着右首那位仁兄,猛一吃痛,立刻转过脸来,怒道:“老二,你打我干什么”
“老二”一脸的无辜,道:“大师兄,我连手臂都没有抬一下。”
“大师兄”停下脚步,机警的四下扫了一眼。他好歹也算是一个人物,猜测是遇到了高手,沉声喝道:“是那位朋友开我们三人的玩笑有种的话就现身出来,老子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