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暇子见了心中大喜,继续挑拨道:“师弟,你看卓小姐的表情就明白了。”
舒玉平脸上的寒霜越来越厚,双眼似要杀人似的死盯着耶律云。
卓文嫣见状忙制止道:“舒大哥,你不会不相信我吧,我们虽说还没有定亲,但我的心天地可鉴。”
舒玉平听了精神一振,神情也轻松了许多,但还是有些狐疑。
玉暇子见势不妙,叹息着道:“哎,可惜啊,我一心一意为师父寻找灵物,这才冒险来到这个岛上,当时如果不是我,你的文嫣也许活不到今天了,她和这小子在牢里极尽缠绵,旁若无人,我真替你伤心呀”
卓文嫣羞愤已极,气得眼泪都流了起来,大声叱喝道:“你胡说,你在藤牢中所说的风言风语我可一句也没忘,你才是卑鄙小人。”
“哦,是吗说几句来听听。”
“你”玉暇子说的都调戏之辞,卓文嫣怎能说得出口,气得半天也说不出一句。
玉暇子冷笑道:“你和耶律云含血喷人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你们的好事罢了。”
“你胡说。”
“我胡说”玉暇子转头郑重地问道:“师弟,你这位未婚妻与你可曾有过什么亲热的举动吗”
舒玉平有点窘,道:“没,没有,我们尚未成亲,怎么会有什么亲热的举动呢”
“那么说连嘴都没亲过”
卓文嫣听了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她最怕就是提这一点,此时恨不得找个洞往里钻。
舒玉平见玉暇子说的直白,窘得满脸通红,连忙摆手道:“没,没有。”
玉暇子指着卓文嫣冷笑道:“我亲眼看见你这位未婚妻与别人又抱又亲,香艳非常啊”
“你胡说”舒玉平和卓文嫣一起怒喝了出来,然而卓文嫣的语气中藏着一丝软弱,而舒玉平则是充满了怒火。
玉暇子喝问道:“卓姑娘,我亲眼见你和耶律云亲嘴,这你恐怕无法否认吧”
舒玉平再次用凌厉的目光指向耶律云,一对英目睁得比虎眼还大,他所担心地不是耶律云对卓文嫣做了什么,而是卓文嫣的心,虽然在他的潜意识中,耶律云是远比他要低级的人,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玉暇子冷笑道:“耶律云,做了就不怕承认。”
“那只是无意之间碰到,不是什么亲吻,小姐是什么身份,怎与我做出那种事”耶律云问心无愧,因而直言不讳。
舒玉平虽然有点不快,但是心中的紧张顿时解除了,还伸手握住卓文嫣的手以示谅解。
卓文嫣一直感到羞涩和不安,此时见舒玉平表了态,心里舒服多了,这件事在心上造成了极大的压力,直到此刻方才解除了,对于心上人通情达理的理解自己,又是感激,又是爱慕。
玉暇子面对生死的境地,怎肯轻易罢手,轻笑着又道:“那只不过是你说的片面之辞而已,有人证吗有物证吗你和卓文嫣奸情被我发现,所以想制造谎言骗我师弟,幸亏师弟是个聪明人,不然你们的奸计就得逞了。”
卓文嫣大声喝斥道:“你不要挑拨离间。”
玉暇子立时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叹道:“说我挑拨离间卓大小姐,我原本不想说,可你居然说我挑拨离间,那我只好说出来了。”
舒玉平面色阴沉,冷冷地道:“师兄,还有什么尽管说,说完了我自会有决断。”
卓文嫣也喝道:“说就说,我不怕你。”
玉暇子忽然叹了口气,道:“哎呀,我原本以为卓家是名门大家,而卓大小姐也是名门闺秀,知晓礼仪,想不到卓大小姐居然热情如火,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你你你不要含血喷人。”卓文嫣又羞又气,绝美的颜容上已经气得没有一丝血色。
玉暇子狞笑着问道:“卓大小姐,那天在牢中,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醉了,怎么会知道”
“嘿嘿,牢里连水都没有,哪有酒,你这不是骗人吗”
卓文嫣和舒玉平都愣住了,他们这段时间只想着如何才能安全回去,担心到连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也不加深思,此时在玉暇子的提醒下,他们都惊觉了。
尤其是卓文嫣,她一直只想着自己醉得不醒人事,也确定自己曾经喝过酒因而喝醉了,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醉,酒又是从何处而来。
耶律云不想透漏酒符之事,也不觉得自己用酒去救卓文嫣是错误,因而辩道:“酒是我给小姐喝的。”
玉暇子阴笑道:“是啊你当时和卓大小姐贴身绑在一起,自然是你喂的,当时的情景你能说一下吗”
“这”耶律云虽是问心无愧,但这种尴尬的实在难以说出口。
“说实话,这位耶律云老弟也是有点迫于无奈,难得卓大小姐竟然主动索吻,还硬是咬着人家的舌头不放,哎,就连青楼女子也未必能做到,卓大小姐闺中寂寞也是有情可原,只是当着我这个外人就不免有失体统,况且舒师弟还是你的心上人呢”
“我没有。”卓文嫣抱着头激动地大叫了起来,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还是掉了下来,但她记很清楚,自己是和耶律云面对面绑在一起,除了用嘴渡酒,根本不可能有其它的方法。
玉暇子调侃道:“耶律兄弟,一尝丁香的滋味不会不记得吧”
“是,不过”耶律云突然而来的回答使原来就尴尬的局面更为难堪。
舒玉平的身子开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玉暇子抢着道:“是事实就行,听到了吧,师弟,你这个未婚妻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其实还有更荒唐的,哎,我还是不说为妙。”
“说”舒玉平的声音就像是刺骨的寒风吹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既然师弟你让我说我只好说了,昨夜我们逃脱之后分散了,隐约之中我见到耶律云和卓大小姐正在草丛中干那苟且之事,不想被我撞上,他们还要杀我灭口,我侥幸逃脱,但也受了伤。而且卓大小姐昨夜的模样依然在目,好像连肚兜的带子都解开了,哎,我不说了。”
卓文嫣又羞又气,嘤咛一声昏倒在地,舒玉平看着心疼,却又感到痛心,脚只移了一寸便收住了,反而耶律云抢上去一手扶住了卓文嫣,轻唤道:“小姐。”
玉暇子撇着嘴轻蔑地道:“师弟,看看吧,人家多紧张,到底是新欢,你这个旧爱可被晾在一边了。”
舒玉平终于动手了,他那黑色的火在得意洋洋的玉暇子后脑轻轻地扫了一下,玉暇子不明不白中就昏倒在地。
耶律云怔了怔,接着笑了起来,他知道舒玉平终于相信了自己所说的,于是把卓文嫣交到了舒玉平的怀中,沉声道:“舒少爷”
“我不要听。”舒玉平大声喝断了耶律云的话,他知道耶律云要解释,他也相信耶律云的解释,但他不想再听这一段故事,即使耶律云所做的事是必须的。
故事原本很简单,但在玉暇子的渲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