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正面交手的那黑烟蟒蛇的威势之上,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势,是一种与目无神的魔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存在。
不过,目无神的元灵魔气,是一种霸绝寰宇,强势绝伦,生猛抹杀一切的存在,而这种黑暗的气息,是腐蚀、吞噬、湮灭一切的阴森,就如同是黑暗的地狱,张开了巨口,要将整个世间,都涵盖入其中,一切生灵,都沦为地狱的幽灵
一瞬之间,强横的武道灵气,从玄河,已然全数打通,自成周天运转的正经主脉,所有窍穴之中蓬勃爆发,一道一道的光华,冲破他的窍穴,透发于体表
灵器长刀之上,隐隐之中,似乎是有一头被禁锢在其中的生灵,在嘶吼呐喊。。。
那黑烟蟒蛇,登时之间,就暴灭开来,化成了溅射的无穷黑烟,包裹了过来。
这黑暗大蛇祭,乃是玄河并不知道的,黑暗灵法之中的一种强横存在。传说那九幽炼狱之中,守护门户的,就是一头有三千头颅的凶恶大蛇,掌控黑暗的奥义。
这些玄河自然是并不知道,然而大柱子却知道,以及许许多多周遭的强者,瞬息之间,就都明白了过来,为甚么要出动灵侍军来绞杀这二人
“堕天之翼”不知是谁人的一声惊呼,将所有人都从那震慑之中带了出来。。。
身后一声惊呼,玄河自然知道是谁。眉头一拧,但他终究还是挥手之间,取出了一枚晶石在手中,正是那一枚虚空灵石,将身后的那一位“老熟人”收入了其中。
解除了一切后顾之忧,玄河顿时心神一收,挥动灵器长刀之间,一片武道灵罡披洒而出,四处之间,解释罡风,将所有的黑暗烟虹全部搅散。
然而,若是如此轻易就能够脱身,就有愧于黑暗灵法的恐怖名头了
玄河立刻之间,就发觉到了自己手中的灵气长刀,在与这些黑暗灵气的烟雾触及之后,似乎是沾染上了附骨之蛆,立刻就染上一片漆黑,顿时锋芒收敛。。。
继而,就是一股阴森到了极点的气息,顺游着灵器长刀,袭击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紧握灵器长刀的右掌掌心,劳宫窍穴处,浓烈的武道灵气,迸发而出强横的气势,如同一道一道巨剑战刀,战枪长矛,刺杀而出,立刻之间,就将那些袭击而来的黑暗灵气,尽都绞杀得一干二净。
身周的空气猛然一滞,似乎是被无数只手一下挤爆
砰砰砰连绵劲气,迸发而出,玄河的肉身肌表,猛烈弹动,武道灵罡如剑刺杀而出,竟是在弹指之间,就将笼盖在他身周三尺之内的所有黑暗灵气,全部震散
玄河的脸庞之上,一瞬之间,闪烁而过一丝狠厉之色。。。
玄河的身躯,在那倾颓的灵塔之上,陡然弹起,就如同是一枚激射而出的强烈弩箭,狠狠地撕破重重黑暗灵气的烟雾他的灵识所向,一切都无从阻挡,因为他的灵识,得到了通灵之塔的加持。
一股杀气在心头滋长。
这是一种纯粹心生的杀气,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玄河在得到岳山岳目无神这一对强人的言传身教之后,已经渐渐地摸索到了神武道无极大杀气,杀意心生的奥义。。。
玄河暴杀而至,就见一团漆黑的身影,只是一击,就将大柱子狠狠地击飞
玄河几乎是想也不想,一手持住了灵器长刀,凶猛劈斩,几乎是在弹指之间,就是两道刀罡,交错而过,一道漆黑浓墨,一道炽烈灼热,瞬间化成了两道灵气符文,凶狠一撞,就是一记水火灵符大手印
那击飞大柱子的漆黑身影,正是那名少女,背后伸展开来一对铮铮铁翼,曾经向玄河兜售伪劣秘笈的易容小贩。
此时,玄河清晰地看到了这名少女,清秀的容颜之上,挂满的是一种刻骨的清冷,她的背后,一对铁翼突然暴涨,舒展在了身前,就挡住了玄河的一记水火灵符手印的暴击
而玄河在那一击之后,几乎是间不容发地,就是一把抓出五指暴张,洞射出五道晶莹气流,突然之间,就绞缠成为一张硕大的灵气符文,显现出一种玄奥晦涩的气息,就如同是一张巨大的网,足可以网络一切,将一切都封禁在其中
“五灵封印术”
那黑暗少女却怡然不惧,更是显露出了一丝极淡的冷厉轻笑,似乎嘲讽。。。那一对堕天之翼,散发出人间恶魔的气息,突然猛地霹雳撕开,好似两口硕大的刀锋,就劈击在五灵封印术之上。
玄河的眼瞳深处,璀璨神光一瞬炸开。。。
那黑暗少女的手中,已是握紧了一截漆黑的锋芒,一击撕来竟是有着一股似乎一剑之下,分割光暗,辟开阴阳,将一切都分化两极的意味。
哪怕是玄河的五灵封印术,得自那通灵之塔,也是毫无一用
“不错好小子,岳山,你果然运势不错,捡到了这样一个弟子。”
岳山对于目无神的话语,并未有过头的回应,只是淡淡说道:“凭靠他们,抓不住那两名堕天遗脉。”
火云月子秀美动人的眉梢微微挑动,轻笑说道:“为甚么要抓住他们”
岳山也不禁面现疑惑之色:“他们是黑暗一族,尤其是那个少女,乃是传承了堕天血裔的存在难道,你们就没有”
火云月子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已下了决意,有何必去管顾这些”
岳山一愕,旋即明白了过来。。。火云月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彻底地销声匿迹,与目无神同行,无论复生一举能否功成,她都心志坚决,目无神若生,便与他同生,若死,便共死一场
这是何其坚定的爱恋
岳山摇头苦笑说道:“那当如何”
目无神的面目全部掩映在浓郁魔气之中,这时,却仿佛有着两道深邃的目光,投射出来,似是看穿了虚空之中的某些真谛,冷笑说道:“天地苍生,一视同仁,无谓余子,甚么凶魔妖邪,甚么黑暗恐怖,不过是人心之中的鬼祟罢了。。。堕天遗脉犹在,你我又何必去做那抹杀掉的恶手,反而是突然作了贼天的刀来使,倒不如顺着他去,若是能够绞得天翻地覆,岂不甚妙”
岳山涩然一笑,他深知目无神,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与人斗,与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