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霖昕来了点兴趣，直接点进了盛博渊的聊天框。

谁知眼前一花，最后只看到了一行字。

“盛博渊”撤回了一条消息。

阮霖昕挑眉。

【阮霖昕】：？？

对面很快回复了过来。

【盛博渊】：？？

【阮霖昕】：你撤回了什么？

【盛博渊】：哦，没什么，发错了。

阮霖昕轻哼一声，虽然就一秒，但她还是看到了徐制片的名字。

【阮霖昕】：盛总是来关心我的吗？

【盛博渊】：……

盛博渊用力地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正在滔滔不绝的部门经理声音立马虚了，他小心翼翼地看向盛总，见他没有要点评的意思，才战战兢兢地继续，只是原本至少半小时的汇报，最后十分钟就结束了。

程方是知道盛总刚刚是在和谁发消息的。

会议开始前，他正好将调查到的徐制片的资料汇报结束。

本来公关部应该在同步处理的，只是他们这边刚让几个以前被徐制片欺压的人站出来，没等下一步动作，一切就都结束了。

网上的风向瞬息万变，他们毫无用武之地。

盛博渊当时就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他的这个救命之恩，看起来不容易还完……

不过根据他们的调查结果，徐制片身上不止滥用职权这些事，而且他这次的行为背后还有人指使，就不知道阮霖昕清不清楚了。

于是接下来的会议中，盛博渊始终有点心不在焉。

摩挲着手机屏幕，点开某个对话框，然后又了退出去。

最终发了一条提醒的消息过去。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推送消息，徐制片身上的其他罪行被公之于众。

几乎想也没想，他的手就点上了撤回消息。

他瞬间就想明白了她没有一次性将徐制片按死的原因。

她知道徐制片是棋子，这两次爆料之间的时间差内，很有可能她已经从对方那里得到了问题的答案。

桌上的手机又传来振动。

盛博渊在罗里吧嗦的工作汇报中，重新拿起手机。

【阮霖昕】：[疑惑探头.jpg]

【阮霖昕】：不会害羞了吧？

“呵。”一声冷笑。

会议室安静下来。

程方忍不住侧目。

盛总，您还记得您正在开会吗？

可惜盛博渊显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他只是用力地握紧手机，关节都微微泛白。

后知后觉发现会议室的声音停了，他抬起头，冷声道：“继续。”

汇报工作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接上，盛博渊手指轻点，然后就收起了手机。

【盛博渊】：嗯，害羞了，然后呢？

阮霖昕一噎，她没想到对面如此不按理出牌，堂堂一个总裁，居然就这么直接承认了。

她遗憾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