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寒迈开步伐,稳稳地站在一片空旷的荒野上。他的身影如山岳般稳固,穿着一袭白袍,仿佛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他的身上,微风拂过,白袍翻飞,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练武者特有的清新气息。
他缓缓地开始走桩,每一步都如同大地的脉搏,稳健而充满力量。每个动作看似平淡无奇,实际上却是每个肌肉的精确调动,凝聚着他日复一日的练习和深刻的内功积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犹如雕刻师精雕细琢过的雕塑,带着刚猛的力量与无穷的韵律感。
站在一旁的崔东山悠闲地举起酒壶,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将酒壶放下,手肘轻靠在一根枝条上,看着方知寒专注的身影。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神色,似乎在琢磨什么。
“这个家伙,到底是更像自己,还是更像年轻时候的齐静春呢?”崔东山心中琢磨着。
他目光逐渐柔和,看向方知寒的背影。从学问上来说,方知寒显然是更接近自己的事功学问的。无论是修行武道,还是操控剑气的技巧,方知寒的勤奋与聪慧,令崔东山对他充满欣赏和期待。
但是从少年身上的锐气和气质来看,方知寒又与齐静春极为相似。那种年轻时的锋芒与不拘一格的气质,让人不禁想起齐静春初出江湖时的光辉岁月——那个既充满了斗志,又充满了冲劲的少年。相比之下,自己反倒变得有些懒散和稳重。
他继续沉思,突然,方知寒停下了走桩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崔东山,目光犀利,带着一丝若有所思的深邃。
“知道为什么让你跟我一起返回龙泉县吗?”方知寒问道,语气平静,却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深沉。
崔东山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大口喝下酒,“知道啊,怕我不长记性,或者心怀叵测,会在大隋的新山崖书院闹出幺蛾子。”
“你不放心李宝瓶他们三个,所以宁肯自己睡觉都不安生,也不愿意让那些孩子遇到意外。”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擦拭了下嘴角,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言之不准确。其实,这个答案他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是方知寒没有亲自开口,他也不好先说出来。
方知寒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淡然,仿佛在看一个熟悉的老朋友。“你明白就好。”他点点头,随即走到一旁的草地上,舒展了一下筋骨。
崔东山望着他,眼中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喂喂喂,猜出这种答案很难吗?”他摇头,嘴角带着一丝戏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哪怕只有丁点儿的惊讶,都是对我崔东山的侮辱啊。”
方知寒微微笑了笑,没有反驳。崔东山的嘴巴虽然有些贼,但心思却极为细腻,若是对付起真正的敌人,恐怕没有谁能像他那样游刃有余。毕竟,他在这条路上已经走了太久,早已不是那个当初只知道一味打闹的少年。
“我有件事,想和你做一笔买卖。”方知寒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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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华山的清晨,空气清新,山林之间弥漫着一层薄雾。林守一正专心致志地修行,身影如同古木般坚韧。此时,他正沿着山路走桩练拳,拳势稳健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内敛的力量,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心无旁骛。
然而,安静的氛围很快被打破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小身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林守一停下动作,目光凝视,发现来人是李槐。这个小家伙平时一向活泼,但此刻脸色苍白,满面愁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林守一,我的彩绘木偶不见了,有人偷走它了!”李槐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情绪激动,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助。
林守一眉头微皱,语气平淡却充满关切:“不是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