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鳝鱼苗探出来后,细小的脑袋还在水中间摆了摆,一大截尾巴还在那老头嘴里。
端着水杯喂水的女子最先发现,吓得手一抖。
心理素质倒是不错,并没有叫出声来。
而是立马低头垂眼,假装没看到。
那老头自己自然是见到了的,忙“咳咳”的清着嗓子,撑着恶心,将那鳝鱼苗吐了出来。
端着杯子细细打量。
阿夭也拉着我们,靠了过去。
只见透明的玻璃杯中,那条身体还是半透明的鳝鱼苗带着血水,在清水中轻轻游动。
身上沾着的血水,也一点点渗开。
他还疑惑的晃了晃,又清了清嗓子,似乎感觉不痒了,这才将杯子放在一边。
另外两个女的,似乎为了讨好,又贴了上去。
可他眼神一扫,又乖巧如猫般,趴在他脚下。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光是一个眼神,她们就知道进退。
看样子,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老头子盯着玻璃杯看了一会,拿床头铃晃了一下。
守在门外的保镖立马进来,在老头示意下,看着杯子里的鳝鱼苗,也都脸露不解,却还是立马联系了私人医生。
那四个女子,自然被悄无声息的带了出去。
等医生检查过后,确定没有事:“可能是最近吃的蔬菜上,沾带了。这种幼苗,存活能力很差,按理胃酸就可以溶解。”
“这条应该是还没有进入胃里,所以被咳了出来。其他的,应该不会有了。”
那老头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
阴娘朝我们得意的挑眉,一幅:“我有先见之明吧。”
她进的那一箱菜蔬,被我们吃完了。
下午吃的,冷盘没有蔬菜,热盘全是肉类。
至少暂时不会怀疑到这鳝鱼苗是从阴娘这里出来的。
私人医生离开的时候,也顺手带走了鳝鱼苗。
老头也没兴致了,就由保镖伺候,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准备睡。
其间,我们几个人一直想走。
阴娘和阿夭却兴致正浓,尤其是阿夭,她蛇尾缠得紧,我们谁也推不开。
她不是人,没什么太长的时间观念。
对于蛇而言,在一个洞穴盘缠着睡上几天,几个月,或是几年,都不是事。
可我们这么看一个皮肤松弛、满是老年斑的老头洗澡,也有点难受。
顾容声还不忘记,不时监督顾容音,让她别乱看。
至于我,看的尸体多了,也没谁太在意我。
我也知道阴娘留守在这里,是要等下一次发作。
可也着实无聊,更何况大家被蛇尾缠着,又不能说话,说不出的尴尬。
就不能把控好时间,等快要发作的时候,再来吗?
我、顾家兄妹、苏秦、刘宇辰面面相觑,说不出的无奈。
阿夭和阴娘倒是优哉游哉,阿夭蛇尾缠着我们,她自己可以无限拉长,就在房间里左转转,右摸摸。
阴娘反正也没蛇尾缠着,也没人看得见她,也飘来飘去的。
只苦了我们几个,动又不能动,话也不敢说。
幽怨的看着阿夭和阴娘乱窜,干脆靠在一起,闭目养神。
就在我慢幽幽的要睡过去时,突然缠着的蛇尾一紧,直接把我勒醒。
阿夭和阴娘又都缩了回来,顾容音朝我指了指床上睡梦中的老头。
他明显睡得不安稳,先是手在被子里抓了抓,跟着好像伸进了裤子里。
阴娘脸上的笑意加深了许多,凑到我身边道:“你还是太年轻了,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我和阿夭就按你的思路,做了点更改。”
什么样的更改,让她和阿夭拉着我们这么多人,蹲酒店套房的角落里,这么守着看。
一边顾容声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好像想到了什么。
看着床上老头抓挠的双手,腰往后缩了缩,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苏秦也见到了,忙问他:“你也知道?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