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睿渊的大掌在兄妹俩头顶揉了揉,要是可以,他更想抱一下两个孩子,又怕太过突然,吓到孩子们。
“阿尘,你作为哥哥,又是家里的男子汉,你要承担起保护妈妈和妹妹的责任。等爸……等……”。
哎,孩子们还没有认他呢,阿雪也还没有承认他的身份,不能急,最后一个爸字终是拐个了弯。
“等我这阵子忙完了,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他的声音轻,却透露出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欧阳睿渊的背影逐渐远去,他临走时眼中的不舍与担忧,还有那抹挥之不去的落寞,被站在门口的冉南雪母子三人尽收眼底。
那是一种混合了无奈、牵挂与深深歉意的复杂情绪,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让人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酸楚。
他的脚步几次停顿,却又强忍着没有回头,挺拔的军装背影在乌云下下显得格外孤独。
“妈妈……”
冉以沫轻轻扯了扯冉南雪的衣角,欲言又止。
冉逸尘抿着嘴唇,目光深沉地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兄妹俩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懂了彼此的心思。
欧阳睿渊的出现给他们平静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意外的波动,但让他们现在就改口称呼他为\"爸爸\",那无疑是对母亲冉南雪这些年付出的一种亵渎。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冉南雪拢了拢披肩,轻声道:“进屋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两个孩子听出了其中的疲惫。
回到屋内,冉逸尘给母亲倒了杯热茶。
茶香氤氲中,他沉声道:“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寻找真相的过程中,至少应该先与您沟通。”
少年老成的脸上浮现出不符合年龄的严肃:“而不是擅自做出决定,以为这就是对您最好的安排。”
“在他自以为是的成全背后,实际上是对妈妈极大的不负责任!”
“想让我们认他,看他以后如何做吧”
否则他长得再好看,权利再大,他们兄妹也不会改口。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当年欧阳睿渊用冉南雪解了媚药,然后拍拍屁股一身轻松地前去执行任务。
他从未考虑过被夺去清白的冉南雪可能会面临的种种困境,更没有想过她可能会怀孕。
也许想了,只是没有放在心上吧。
那个混乱的夜晚之后,他迟迟未归,留下冉南雪,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在这个时代未婚先孕的女人将会遭受多少异样的眼光,多少流言蜚语。
甚至可能面临被举报、被下放改造的悲惨命运。
冉以沫拿起桌上的信封,放在手里颠了下,打破了几人的沉默。
把信封里的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信递给冉南雪。
看着厚厚的一沓大团结,数了数,好家伙,整整两百块,有工业票,布票,肉票,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