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河流,四目相对,却在这一刻陷入了异常的寂静之中,只有彼此的心跳声隐约可闻。
“你刚才说,来找我是因为11年前的事情”
冉南雪的声音柔和,她直视着欧阳睿渊的眼睛,想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我想确认一下,11年前,我们的生命轨迹真的有交集吗?”
说到这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怕自己的话语会引起误解,于是继续说道:“初见你时,我确实有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我们曾在某个世间里相遇过。但我仔细回忆了所有我认识的人,确定加肯定,之前从未有过与你的交集。”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诉你”
冉南雪唇角微微上扬,那抹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缕薄阳,看似温暖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边缘,想以此掩饰内心的不安。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冉家人的记忆力特别好,这是刻在血脉里的天赋。”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从曾祖父那辈起,我们就拥有近乎过目不忘的能力。这种天赋别人学不来,除非...”
她的手指突然收紧:“有人更改了我的记忆。”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投下的阴影在她脸上交错。
她并非无的放矢——冉家当年的家庭医生徐世安,那个总是戴着金丝眼镜的留洋博士,确实精通催眠术。
父母出事的那一年,徐医生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冉南雪唇角上扬,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
刚才她将记忆中的每个人、每件事都像整理档案般细细梳理过。
就是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欧阳睿渊。
“我很确定”
她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在今天之前,我从未见过你。”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欧阳睿渊的心脏。
他挺拔的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晃,仿佛被人当胸击了一拳。
他感到自己的心仿佛在这一刻被撕扯成了无数碎片,每一片都承载着深深的失落。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即便你倾尽全力去铭记,也可能在对方的记忆里不留一丝痕迹。
扎心了,真的太扎心了。
“过目不忘?”
他低笑出声,喉结艰难地滚动着:“那为什么独独忘了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砂砾般的粗粝感,右手无意识地抚上左胸口袋——那里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当年冉南雪身穿红色嫁衣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得灿烂。
欧阳睿渊看向冉南雪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负心汉。
欧阳睿渊自我审视了一番,剑眉星眸,身姿挺拔,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貌,都称得上是人中龙凤。
他家就没有长得不好看的成员,这一点从以往文工团女兵们对他前仆后继的追求中便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