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屁孩是辰风,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悠。”冉以沫指着画面,如数家珍。
实验室的华辰风打了几个喷嚏,不知是有人在想他,还是在骂他,看着面前的零件双眸里有着别人读不懂的坚定,无论如何他都要助老师把机器修好,他想去找冉以沫,那是他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冉以沫将目光移回到上官睿身上,望着他那略显邋遢的形象和乱如鸡窝的头发,只觉得自己的胸腔深处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压着。
“这个该死的家伙,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她嘴里埋怨着,心中既生气又心疼。
“阿睿,你这副“自然野性美”如果这能算美的话,是为了向我展示何为“失恋后的颓废艺术家”风采吗,可我还是喜欢你干干净净的样子怎么办?”
“还有你那杂草丛生的胡子,怎么看着那么刺眼呢,也不知道里面可会生虱子”
“你还是之前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讨人喜欢。”
她不是早告诉过他,不管未来的路是风和日丽还是狂风暴雨,都得给她好好活着,活得比小强还顽强。
瞅着眼前这一幕,冉以沫一点都不怀疑,这家伙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还故意跟她唱反调,这是妥妥一点都不怕她恨上的他节奏啊。
狗男人是打算用这种方式让她心里长草,最后还不得不无奈地承认:“行吧,你赢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刮胡刀和热水!”
哎,这狗男人,简直是自带“让人又爱又恨”光环,可现在她与他隔着的不止是千山万水,她就算想与他来一场人鬼恋都做不到。
三个男人围在一台机器前忙碌着,冉以沫是实验室的常客,知道他们在摆弄的是时光机器。
冉以沫指着画面,眉头一皱,问阎王:“大人,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是在想重启时光机器吗。”
阎王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什么精彩的好戏:“哈哈,你猜得没错!他们啊,正琢磨着怎么穿越回400年前,去那个你‘消失’的地方,把你给‘挖’出来呢!看来,你这未婚夫对你那可是真爱啊,连时光机都敢重启,勇气可嘉,可歌可泣啊!”
冉以沫一听,嘴角抽搐:“好什么好,那个机器早就不能用了,末世后,那个时光机器只能当个普通的传送门用,距离只能是同一时空的三伍佰公里左右,李老头知道这件事情的。”
冉以沫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惊愕之色。
“大人,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四……四百多年前?开什么玩笑!我现在明明就在地府里待着呢,他们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想去辫子国去寻找我的踪迹?”
“难不成是想要复活那个已经作古多时的老佛爷,然后再把我抓过去给她充当御用调酒师吗?就算那里没有丧尸,我也不想去。”
冉以沫一边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一边用一种既无辜又略带几分调侃意味的语气问道。
“或者说,他们是打算重新启动那台传说中的神秘时光机器,穿越时空来到这里找我这个害得他们寝食难安、日夜牵挂的罪魁祸首算账呀?哎呀呀,我可真是比窦娥还要冤枉呐!”
说着,冉以沫还故意夸张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受害者模样来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