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使者大人看到冉以沫的表情齐齐低下了头,哎,事情又办砸了,人家根本不鸟他们的难处,神情说不出的沮丧。
冉以沫欣赏够了对方的表情,决定“收网”,慢条斯理地挺直腰板,那双杏眼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的本质,却偏偏此刻选择半眯着,对眼前的两位使者进行了一场“从头到脚”的趣味审视。
“使者大人啊,你刚刚说的话,我耳朵听着是清清楚楚,可心里头却是糊里糊涂的。我这小脑袋瓜子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我啥时候提了啥能让人笑掉大牙的过分要求了?”
“你瞧瞧,我要的那些个东西,不都是作为像我这么接地气的人类,生活中最最基础、最最不可或缺、最最平凡不过的小物件儿嘛!什么一日三餐的温饱啦,遮风挡雨的小窝啦,还有时不时能慰藉一下我这颗脆弱小心灵的小零嘴儿,这能叫过分?”
“再说了,我也没异想天开,让你们挥一挥衣袖,就把我变成那种能在天上飞、地里遁的超级英雄,更没恬不知耻地央求你们赐我啥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的仙丹妙药。”
“我就图个实在,想要点金银财宝啥的,权当是这次莫名其妙、飞来横祸的意外之行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就这么丁点儿、比芝麻还小的要求,在你二位大人眼里,怎么就成了一件十恶不赦、天理难容的过分事儿了?”
说完,冉以沫还故意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我这要求不过分,不接受反驳!”
冉以沫的手指在桌面上以一种颇具节奏感的方式轻叩着,对于两位使者的苦瓜脸视而不见。
“使者大人啊,咱们得把良心摆上台面说说,我这可不是自驾游到地府来的,完全是你们的‘热情邀请的结果,硬生生把我拉进了这个‘奇妙世界’,对于你们来说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对我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但,做错了就是错了,就得像个爷们儿一样站出来承担责任,对吧?”
“你们可不能像某些无良商家那样,先把我‘白嫖’到地府,然后又摆出一副‘与我无关’的姿态。这样做,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突然‘咔嚓’一声,被自己的牙齿咬到吗?”
一听到“白嫖”这俩充满魔力的字眼飘进两位地狱使者的耳朵时,就像是被电了一下,他们的眼内心oS同步播放:“我在哪?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听这位祖宗吐槽。”
冉以沫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不甘与委屈,看着面前的地狱使者,声音微微颤抖说道:“我本来拥有着大好的年华,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与希望,可就因为你们的一次失误,我的生命之火就这样被无情地扑灭,原本绚烂多彩的美好生活,竟然提前画上句号。我满心期待的未来,就这样被你们轻易地剥夺了。”
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位来自满是怪物的世界,两位使者差点就信了她的鬼话,什么绚烂多彩的美好生活,狗屁,充满腥臭味,出门就是青面獠牙怪物的世界还差不多。
“好不容易答应了男神要与他在一起,还没有与我男神做些酿酿酱酱的亲密事,还没真正尝过做女人的滋味,没有经历过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都被你们残忍地剥夺了”
“呜呜呜,还有啊,活到二十五岁,我都还没来得及给我男人生崽子,没有体验过作为一个母亲快乐,就被你们莫名其妙地勾到了这个荒凉、孤寂、鸟不拉屎、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都这么委屈了,就那么点要求,可你们却还挑三挑四,百般刁难。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的良心就真的不会痛吗?”
“我真的很想给你们来个灵魂拷问,我的这些要求,真的就那么过份,那么难以接受吗?你们难道就不能有一点点同情心,哪怕只是微微地倾斜一下天平,让我有机会去完成这些微小而又珍贵的愿望吗?”
地狱使者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冉以沫的提问,人家小姑娘说的也没有错,二十多岁,可不正是大好年华吗,就这样受了无望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