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燕王府怕是藏不住您了,得尽快想办法送您离开苏江城。”
太子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担忧:
“可我若就这么走了,你们怎么办?
朱武安和兆大师必定会迁怒于你们。”
这两天事情太多,朱武安还没来的及吃了自己那些庶子兄弟的事情。
朱弘宣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神色坚定:
“殿下放心,我们自有应对之策。
眼下最重要的是确保您的安全。”
就在众人商议之时,朱佑衡匆匆赶来,神色慌张:
“我知道王府有个狗洞,咱们可以从那里出去,避开搜查。”
事不宜迟,当晚,众人趁着夜色,带着太子来到狗洞前。
月光洒在地上,映出狗洞狭小的轮廓。
太子看着狭小的狗洞,眉头微皱:“这……”
朱弘宣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歉意:
“殿下,委屈您了。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太子深吸一口气,弯腰钻进狗洞。
众人随后跟上,顺利离开了燕王府。
他们一路小心翼翼地来到河边,一艘小船早已在岸边等候。
河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小船随着水流轻轻晃动。
朱弘宣将太子扶上船,说道:
“大哥,您快乘船逃往北岸,您到了就安全了。”
太子却不肯上船,坚决地说道: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抛下你们。
要走一起走!”
朱弘宣急得直跺脚,双手挥舞:
“大哥,没时间了!追兵随时可能赶到。
您肩负着天下苍生的希望,不能因为我们而冒险。”
太子依旧不为所动,眼神坚定:
“不,我不能做贪生怕死之徒。”
朱弘宣咬咬牙,趁太子不注意,一个手刀将其打晕。
他眼含愧疚,将太子轻轻放在船上:
“大哥,对不住了。等您安全了,再降罪于我吧。”
随后,朱弘宣和朱佑衡等人手持兵器,站在岸边,准备阻挡追兵。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朱武安和兆大师带着大队人马追了过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朱弘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窝藏太子。
识相的,就乖乖把太子交出来,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朱武安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朱弘宣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
“朱武安,今日,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兆大师阴鸷地笑了笑,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哼!就凭你们几个,还想阻挡我们?
来人,给我上!”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
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苏江河边的这场厮杀,血腥味在夜风里越散越浓,
朱弘宣与朱佑衡浑身浴血,背水而立,
身后是滔滔江水,面前是如狼似虎的追兵。
月光被厚重云层遮蔽,仅从云缝中透出几缕寒光,洒在众人身上。
“朱弘宣,你已是强弩之末,莫要再做无谓挣扎!”
朱武安跨前一步,手中宝剑在黯淡月光下泛着冷光,脸上满是狰狞,
“今日乖乖投降,兴许还能留你条活路。”
朱弘宣啐了一口,嘴角淌下的鲜血溅落在地:
“朱武安,你弑父篡位,天理难容!
我朱弘宣就算死,也不会向你这等贼子低头!”
说罢,他挥剑挡开一名冲来的士兵,身形矫健,尽显藩王世子的英武。
兆大师缩在队伍后方,三角眼闪烁着幽光:
“哼,冥顽不灵!杀!一个都别放过!”
随着他一声令下,士兵们如潮水般再度涌来。
朱佑衡手中长刀早已卷了刃,他奋力挡开身旁袭来的长枪,
转头看向朱弘宣,声音因失血变得虚弱:
“二哥,咱们这样撑不了多久……”
话未说完,一名士兵瞅准破绽,挥刀砍向朱佑衡。
朱弘宣眼疾手快,横剑挡开,却因分心,
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佑衡,你先走!”
朱弘宣心急如焚,目光如炬,
“我来断后,只要你能活着,就有机会揭露他们的阴谋!”
朱佑衡坚决地摇头,脸色因失血愈发苍白:
“不!要走一起走,我怎能抛下你!”
就在二人争执间,敌兵越来越近,包围圈越缩越小。
朱弘宣心中绝望,却仍挥舞着宝剑,做着最后的抵抗。
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射中朱佑衡肩头,他身形一晃,险些摔倒。
“佑衡!” 朱弘宣嘶吼着,不顾一切地冲向朱佑衡,却被数名士兵拦住。
混乱中,朱弘宣和朱佑衡相继被擒,
朱弘宣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朱武安,有本事就杀了我!”
朱弘宣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甘。
“想死个痛快,想得美,我会好好招呼你的。”
朱武安下马走到他的身前,扯着他的头发说道,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来人,把他带下去,看好了,
千万不要让他死了。
我要留着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