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彰急了,抱着徐薇真的手臂不放,“不要不要,不能保持距离!”
徐薇真低头,“男女授受不亲。”
好冷漠。
季言彰受不了,正要开嚎,又听到徐薇真道:“其实也有人和我说过,我们之间的相处太过亲密了。就算是姐弟,也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
“谁说的?!”
徐薇真不语。
之前他周末得空会来她读书的城市,与她相聚,陪她看画展听歌剧等,有次活动是逛校园,因为他戴着口罩,倒没人认出他是大明星季言彰。
但她也勉强算是风云人物,许多双眼睛盯着。
一些同班同学就看到了她和他同游,过后询问二人的关系。
她当时心情愉悦,给出了“他是我弟弟”的回复。
同学有的称赞他们姐弟俩感情真好;有的因为心仪徐薇真,明里暗里说看着像小情侣,虽是姐弟也要注意分寸。
“谁说的?姐姐你告诉我,是谁说的,我找他算账!”
“居然敢挑拨我们的感情。”
“姐姐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们这样就很好,不需要保持什么距离,再离远些我们就生分了!”
徐薇真:“你嘴上这么说,可你用行为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
“没有!”季言彰急得抓头发,“我,我只是有难言之隐。”
徐薇真趁他松手的功夫,走向电梯。
季言彰连忙赶上。
电梯门闭合。
明晃晃的灯光照在身上,跟落了针雨一样。
徐薇真不说话。
季言彰知道她在等什么。
踌躇了片刻,季言彰道:“前几天,我学会了抽烟。”
徐薇真神情一肃,“谁教你的?”
“我自己想抽。”
徐薇真移眼看向他,“因为你所说的难言之隐?”
“嗯。”季言彰闷声应道。
“戒了,以后不准再抽。”
“好。”季言彰耷拉着脑袋。
徐薇真见他这副可怜的模样,也生不起气了,软声问道:“很难受吗?”
都需要通过抽烟来缓解难言之隐了。
一句稀疏平常的关心话,让季言彰喉头微酸,“难受。”
身体上和精神上都不好受。
只要一想到她,或者一和她接触,就不分场合时间。
即便暂时舒缓了也只有空虚和自我厌恶。
季言彰有时候在想:如果时间停留过一年前就好了。
那时候,他还没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而她也还一直在他身边——没到外地读书。
徐薇真见此,心头涌现浓浓的愧疚感,他自己都难受,她却还给他雪上加霜。
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姐姐。
徐薇真抱住季言彰,哄道:“我让哥请最好的心理医生过来。”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医生说,我不会偷听。”
她了解他,他肯定不是单纯的身体出现状况,否则他会直说。
听着徐薇真与其形象不符的不偷听保证,季言彰不由想笑,但随即更难过了。
她如此珍惜爱重他,他却对她有那种非分之想。
“不用,不用,我已经看过医生了。”
“医生怎么说?什么医生,医生专业吗?”
“专业。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我需要时间调节调节就好。”
“真的?”
“真的!”
徐薇真郑重其事道:“言彰,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我现在不逼你,但你需保证,像你所说的那样,过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不然,我会强行介入,无论用什么方式手段,我都要确保你健健康康的。”
此刻气氛严肃到不能再严肃,季言彰却浮想联翩:
什么方式都可以吗?
那……
“言彰?”
季言彰精神一凛,快速推开徐薇真,侧过身子,“好,好,我答应姐姐。”
徐薇真皱眉。
刚才,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碰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