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洛子渊一脸诧异,“撕开这片云?”
洛子渊抬头望天,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
“撕开这片云做什么?”
“赏月。”
谢挽舟扬唇轻笑,明显话里有话。
他望向沈宁鸢的目光中,竟然还透出一股子骄傲。
看到这一幕,洛子渊直接白了一眼,一巴掌拍在谢挽舟的脑门上。
“你个死残废,还骄傲上了,瞧把你能的。”
“人家又不是你媳妇,你骄傲什么?”
洛子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谢挽舟没有回应,只是望向沈宁鸢的目光,比刚才多了几分深意。
洛子渊挑眉,“谢挽舟,你不会是想来真的吧?”
谢挽舟笑意更深,突然挤出几个字,“或许,可行?”
说完,不给洛子渊反应的机会,谢挽舟忽地跳下屋顶。
“喂!”洛子渊追上去,“什么可行?你把话说清楚啊!”
一息之间,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时,沈宁鸢将视线从天边移到身旁,端起桌上的姜汤,一勺一勺慢慢喝。
突然想起什么,沈宁鸢问道:“弋鸽回来了吗?”
兰茵点头,“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小姐正在前厅,奴婢见她很疲惫,便让她下去休息了。”
兰茵看向弋鸽的房间,“估摸着,这会儿应该醒了吧?”
话刚说完,房门被推开,弋鸽已经换好了衣服,面无表情地站在房间里。
走到沈宁鸢身边,弋鸽不言一语,等着沈宁鸢发问。
过了一会儿,沈宁鸢喝完姜汤,抬头看向弋鸽,“可查到了?”
弋鸽点头,“回小姐,纪泽海被关起来后,纪云川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在等待指令?”
“没有一点动静?”
沈宁鸢眉头一皱,将手中的碗放下。
“纪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纪云川竟然没有一点动静……”沈宁鸢摇了摇头,“不对劲。”
弋鸽顺着沈宁鸢的话往下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纪云川身后的人,应该向他承诺了什么,所以纪云川才会按兵不动。”
“承诺会保住纪家的爵位?”沈宁鸢嗤笑一声,“又来了一个不自量力的人!事情发生这么久,皇帝迟迟没有动纪家,就是在等我爹的态度。”
“可笑的是,他们竟然没人看出这一点,还信心十足地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保住纪家。”
说着,沈宁鸢脸上的冷意更甚。
踩着她和沈家的肩膀往上爬,却打从心底里轻视沈家。
她会让他们,为自己的可笑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沈宁鸢看向弋鸽,轻声说道:“明日,你跟着我乔装易容,混进纪老夫人的车队进宫。我倒要看看,这个身有诰命的纪老夫人,能不能见皇帝一面!”
“对了,你进宫之后,顺便打探一下,纪泽海被关进天牢之后,有没有人在皇帝面前,替纪家求过情。”
“是。”
弋鸽领命。
沈宁鸢不想再说话,躺在椅子上继续抬头望天。
她知道,尽管根基尚在,但纪家已摇摇欲坠。
只要稍稍一推,就能彻底扳倒。
在那之前,她会让纪云川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