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溪一行人并没有等到第二天,而是趁着夜色向那座小岛行去。
水生担心白洛溪,将她安置到了船舱中,不让她在外面乱动。
其实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白洛溪感觉好了很多,起码没有卧床的必要,但水生好不容易答应带她一起出来,她也不敢去挑战男人的底线。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浪花拍打着渔船的甲板,发出阵阵轰鸣。
秦明站在甲板上,眉头紧锁,凝视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他觉得今夜的风尤其大,只怕这一仗不会轻松。
“报——”一名传令兵疾步跑来,单膝跪地,“统领,前方发现可疑船只踪迹!”
秦明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沉声道:“传令下去,各船只进入战斗准备!
密切监视,不可打草惊蛇。”
“遵命!”传令兵领命而去。
此时,水生走出船舱凑上前来,道:“秦叔,可是有情况?”
“主君,传令兵发现可疑船只,我怀疑是那帮盗匪。”
水生面色凝重,看了看暗沉的天,沉声道:“盗匪都狡猾得很,传经下去小心他们耍诈。”
秦明郑重的点点头,道:“是,此次出发前,我已训过话,这海上作战,瞬息万变,切不可轻敌。”
说话间,远处的海面上,几艘挂着黑色老虎旗的船只渐渐清晰起来,那正是海盗的船队。
秦明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海盗船只的动向,喃喃道:“果然是盗匪,传令—向海盗船只靠拢。”
“是!”
白洛溪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水生见状忙将人扶过来,并嘱咐道:“等一下就呆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船队距离越来越近,秦明虎目圆瞪,等待时机一到,立刻喊道:“放箭—”
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盗匪的船只,白洛溪清晰的能够听到前方船队发出的惨叫声。
金大海也被这一变故打的有些措手不及,见手下人一个接一个倒下,被气的目眦欲裂。
岛上已经折损了一批兄弟,若再出事只怕他就要灰溜溜躲去更远的岛屿谋出路。
对于忍辱负重十几年才得到手的权势,他岂能甘心这么流失。
“稳住!不要慌!去底舱拿弓箭反击!”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向底舱跑去。
此时金大海十分后悔,若早知有埋伏,他就该把岛上的箭矢都搬上船。
水生感受到箭矢的破空声传来,提起刀一把格挡了下来,另一只手将白洛溪紧紧的护在怀里。
双方几乎同时搭弓射箭,海面上顿时一片黑压压的箭矢,看的人头皮发麻。
金大海见对方开始包抄,而且他们船上的箭矢又有限,心中顿时有些慌乱,但嘴上却不示弱:“弟兄们,别怕!咱们混迹这片海域十几年,他们占不了便宜!”
但同时他也明白,再这么死撑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心中不由暗骂高秉钧那个老太监,若不是对方威逼加利诱让他去血洗周庄,他也不会遇到这番劫难。
他虽想喊话对面的船队,问一问对方是哪条道上的人,可惜对方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箭矢跟不要钱似的一波又一波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