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钰脸上迟钝的羞赧,终于浮上脸颊,
钟白也见好就收,扶起连钰,坐到刚才他坐的椅子上。
敲门声适时响起,是青月和钟成送早餐进来,见到各自的主子都含羞带怯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却各自精彩,
钟成:公子定是实现了什么好事!
青月:主子定然被占了便宜!
钟成想吃瓜,青月想守着连钰,不让他吃亏,
所以,两人摆好早餐之后,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有事?”
是连钰在问青月,她以为昨日的安排和部署,竟然在一大早就有了消息,明显的有些雀跃。
“没有,这早餐公子安排了好几次,连大人终于在今日吃上了,属下想知道,这是否合连大人的口味,
若哪样不喜欢,属下明日就叫掌柜的换。”
话音一落,四人皆是愣了一瞬,
青月:钟成,我们公子问我话,你搭什么腔?还自称属下,你是要和我抢饭碗吗?
钟成:完蛋,因为之前公子开玩笑,把自己卖给连大人了,结果现在自己竟然没有适应期的接受了,我不是软骨头呀。
钟白:臭小子这么快就认主母了,孺子可教!
连钰:……
“咳——,味道很不错,就听少渊的安排吧。”
“好,那明日我在叫厨房准备新的。”
钟白声音温柔,钟成心内更加开心,
自家公子脸上那不值钱的笑,虽然没眼看,但是真的很好看啊。
青月确实是有事汇报,因此一顿早餐正正经经的吃完后,连钰便带着青月离开了,
钟白目送连钰离开,转身随手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就扔给了钟成,之后心情极好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凌晨有两个年轻学子想要悄悄出城,被咱们的人抓了,这两人一个叫郑玉成,一个叫杨森。
郑玉成是县令陶朱的侄子,今年的院试成绩在罗青之后,考了第二名,
那杨森就是个纨绔,虽然家里有心教育,但此人平日里却不学无术,依靠着郑玉成,天天在学堂作威作福,欺负同窗。”
这两个人,也是昨日罗青来跟连钰检举的时候,提到的人员之一。
罗青不上学院,但是成绩却压过县学的所有人,惹了不少人的嫉妒,更是触碰了当地不少富贾的利益。
今年的院试,本来郑玉成是案首热门,当时县令陶朱在酒楼开设了赌局,押了自己侄子郑玉成,
当地富贾也觉得,郑玉成平日里就是县学第一名,那院试考第一定然也是毫无悬念,
因此,成为了许多人下注的对象。
而自学成才的罗青,虽然之前考过两次案首,但是毕竟没有专业的老师教授,
又没有平时成绩背书,只有与他相熟的几个邻居押了他。
结果就是罗青再次拿下案首,除了押罗青的几个相熟的邻居之外,
那些富贾乡绅全部赔了许多银子,从那时起,罗青就已经成为了这些人的眼中钉。
然而罗青兄妹平日里循规蹈矩,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这些人想要揪他的错处,给他使绊子都找不到机会。
突然有一日,陈升死在了罗青家的宅子里,
这么好的机会,这些人又怎么会放过,于是出钱的,出人的,出力的全部围在一起,做了这个局。
若不是罗芷聪明又勇敢的跑出去伸冤,罗青就真的被他们弄死在牢里了,
而这个案子在表面上的证据做到也是十分的完美,即使送到刑部,
如果不一一细究,也很难察觉其中的破绽。
连钰知道,郑玉成逃走,定然是受了他的叔叔陶朱的示意,
罗青在狱中没有死,出来以后,肯定会把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和自己说。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连钰早已经安排人在这些人的周围暗中盯着,避免他们在连钰查出证据之前,逃跑或者转移证据。
已经有两家动起来了,那么剩下几家,可能也会很快就采取行动。
“咱们的暗探,现在收集上来的证据有多少了?”
青月将一个木盒放到桌上,连钰一一筛选了其中的有用信息,叫青月出去传令,
“让这三个人在调查的时候,不意漏出一点行迹,记住,一定要保证被他们的当家人看到!”
“公子,这样,他们不就会有所防备了嘛?”
青月不能理解,连钰胸有成竹,
“我就是要让他们开始防备!从暗探的密报来看,这两家人思虑并不深,
是很好引导的对象,咱们把他们往咱们想要的方向引导一下,调查起来会更加方便的。”
青月懂了,容易被引导,说白了,不就是好被牵着鼻子走吗?
这可是自家公子最擅长的了!